作者:故人旧友
“什么凑热闹,我可是被师傅派下来正正经经的参赛的。”他身手直接揽住了谭青的肩膀:“这次师傅可是给发了话了,一定要让我去前三。”
谭青翻了翻记忆:“我记得的和我同年的时候你不就已经是第十名了么?”
“你这人,怎么记事情只记一半呢?”姚烨说道:“我第十名之后退了你忘记了?”
“你当时天资聪颖,掌门想必也没有跟你说这些。那传承之地可是个好地方,你去过,自然也知道实力越高,得到的宝贝就越多,像是我那次得到第十名的时候,师傅觉得我还需修炼一番才适合去那传承之地。”
“喏,所以等到现在了。”
天资聪颖?谭青暗自笑了笑,什么天资聪颖,不过是姚烨说出来好听的,真正掌门哪里为他谋划过这么多?
怪不得书中没有提,他的记忆中也没有,书中宿镇才是天资聪颖,就算不是,有那个金手指加成也不愁没哟好东西拿,而他?有谁给他谋划过这些?
“那照你这么说来,这一次的人数虽少,但各个都是你这样的精英喽?”
“托宿镇小师弟的福,参赛的不是第一次来,就是身经百战的我们。”姚烨倒是也毫不谦虚。
“哦。”谭青斜眼看了看好友:“我倒要看看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敢号称‘身经百战’”
他这话一说出,刚才还嘚嘚瑟瑟的姚烨闭上了嘴,露出了和谭青一样的斜眼的表情,不过他眼斜的可是场中央。
“别的人我不敢说,那位在台上打着的,不就是一个么?”
谭青说是来看比赛,这还真的是第一次把视线放到了台子上面,等看清楚了在剑光中翻飞的人之后,整个人的神情不由的一怔,随即一脸看不起的样子说道:“他呀。”
第17章
凤鸣派这一身白衣,各位修者也穿着各有风格,乍一眼从背后辨别不出来的,那就是无名之辈了,衣服上做手脚的出了谭青之外的男修是少之又少,故而都在发型上、法器上弄的别具一格,有了极大的辨识度。
基本上看什么法器,都能知道是哪个岛的,偏生台上那人是从头型认识的,修士们自然不按照尘世间的束发之礼,那一头的青丝大部分是一半束在脑后,一半留在肩背,端的是仙风道骨。
偏生台上那一位,将一头青丝一丝不苟的全部束起在脑后,带了一个冠帽盖了上去,想想他们可是修仙之人,那一头青丝顺不顺滑先放到一边,就那个长度,那个厚度,要是束在脑后岂不是跟寿星脑门上的包一样大
委实不美。那桓舫倒也是奇怪,发丝盖在发冠之下,不大也不小。
谭青那是看一次奇怪一次,那桓舫……该不会是个掉发多的秃子吧。
他那束发可是实打实的,估摸着束的太紧了,连脸上的面部表情都被束成了一副“阎王审案图”那表情,变都不待变的。
姚烨的师傅的法立堂的长老总说当初选错了人,应该选桓舫当的自己的大弟子才对。他表情,一看就是一块公正不阿的料子。
师傅在你耳边成天的念叨别人家的孩子,姚烨对于桓舫自然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除了他,几乎所有人都对桓舫没有任何的好感。
能在聪辩堂里身为教书育人的兄长能得到整个凤鸣派上上下下的厌恶也是不容易。说来也有趣,在宿镇来了之前,整个凤鸣派上上下下最厌恶的人是桓舫。
姚烨看了宿镇一眼:“你们冰灵力的,都这么会得罪人么?”
还没等谭青辩解,他的视线又移到了谭青的身上:“你也是,这么受冰属性人的喜欢啊,台上那个是,台下这个也是。”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从那半边胡子的脸上表现出了难得的慎重:“你可要注意了,别又弄出一个白眼狼来。”
“只是理念不合,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谭青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什么好,毕竟往日的事情的,又怎么能简简单单的用“白眼狼”三个字来概括。
他们正说着,台上桓舫的那一柄剑已经横在了比试者的喉间,胜负已定。
负者按照规定,将法器上的剑穗解了下来,递给了桓舫。
规矩就是这样,负者将剑穗递与胜者,佩剑上无代表内门弟子剑穗的人,不可参加比赛。
而手中剑穗多者之人,可随意向少者挑战。
只要将剑穗递给那人就好。
赢者将获得另一人的一半剑穗。
这也算是一种保护的方法,被挑战的人手中有两枚剑穗,赢了会有许多,若是输了,手中还有一枚不至于出局。
但是不出局又有什么用?进入凤鸣传承可不是一个不出局就能进去的。
像是今天明天的这两场比试一来是有了邀战的筹码,而来也是将一些修为差本是不行的刷下去,免得造成伤亡。
“装模作样。”姚烨说道:“明明十息之内就能解决的比试,非要用弟子剑假惺惺的指导半天,呵。”他下巴冲着低头认输的那名弟子挑了挑:“你看看他,可有半分感激?只怕心里还怨恨桓舫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猫捉老鼠这样戏弄了半天。你瞅瞅,那眼神跟刀子似得。”
谭青忽然扭过头去看他,只看姚烨就差手里面磕着点瓜子去说着风凉话嘲笑桓舫,但是谭青总觉的不是这么简单,他忽然笑了:“没想到桓舫的良苦用心他指导的师弟没有看出来,我没看出来,偏生的,最厌恶他的你倒是看出来了。”
姚烨即将炸毛的时候,忽然听见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借过。”
扭头一看,正是永远板着个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桓舫,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没路。”姚烨说道:“你哪条路不走偏偏走这条?”
他还待说出些什么狠话来,却见身边的谭青将身子侧开的,还往边走了两步。
路给让的甚是宽大。
桓舫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只留给在场的三人一个高高的头颅,别说头发全束上去还真是有一股古板的威严在里头,这让姚烨想起了自己还在尘世间的时候,给自己上课的老学究。
迂腐古板,什么事情都按照章程来,好像世界上没了那个章程就不能活了一样。他不怕他,却烦得很,天生的不对头。
似是想起那老学究手中的戒尺,姚烨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等反应过来自己不自觉的做了这么个动作的时候,立刻看向谭青,生怕被他的嘲笑的赶紧先开口说道:“你编的那些胡话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要是他当真了怎么办,我身边跟这么一个老学究那不得憋死我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得能忍的了他?”
他越说越气,好像一会就要回到被老学究支配的恐怖中去,也不跟谭青说话了,连忙推了推他:“让开让开,该我比试了。”
方才两人站着刚刚好的位置上平白无故没了一个人,倒是有些显得太宽松,谭青这才反应过来——宿镇呢?
他向后扭去,倒也没怎么仔细的找,宿镇就站在离自己不过五步远的地方,正静静的看着自己。留给了他私人空间,却也停在了自己一扭头就能够看到的位置上。
还没等他招招手,宿镇步履加快的就走到了他的身边,站在比刚才姚烨站的地方稍微靠后一点,但谭青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用可以扭头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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