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对四要不起
一块空地就剩林肆和廖纪,他问:“什么麻烦了?”
“有人把前天你和林梓嵩打架的视频发出来了,很模糊,但看起来挺凶的,”廖纪从平板上找了视频给他看,“《想你》剧组那边找我,问能不能把这件事暂时先公关下去,虽然是热度,但对票房影响不好。”
视频模糊到看不清谁是谁,大约是从很远的地方放大了偷偷拍摄来的,里面的人都只靠名字认,所以林肆盯着视频上,LS的英文标签和LZS的英文标签打了好久。
看完他都忍不住笑了。
因为LS和LZS字母很相近,看久了就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完全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模糊人影在互相斗殴。
“你别笑,”廖纪说,“这个事比想象中严重一点,《想你》才刚点映,你们路演都没走远,结果就收到那么多差评,现在再放你的新闻出来,不是防爆你就是同期电影对打,横竖都是你最不好过。”
林肆皱了皱眉:“那你们意思是怎样?”
“《趴车窗》剧组的宣传肯定不会配合放原版或者花絮出来的,叶导的电影从来没有提前路透的事情出现,现在流出你和林梓嵩的视频都已经属于偷跑物料了,”廖纪说,“我初步考虑是出一份声明,只说是剧情需要,其他的不多讲。”
林肆手攥了攥,没立刻同意他们的方案,但到片场了他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现在的娱乐圈出了新闻,迟一个小时拿出声明那都是做贼心虚,但拿出了声明又是会被说是紧急公关,而一旦起诉就意味着石沉大海遥遥无期,翻来覆去都是麻烦,而且营销号们还时不时再胡说八道几句,火上浇油,没有的事也变成石锤,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
“你说这都什么事儿,你一个挨打的,还被写这样的稿子,”廖纪越走越快,越走越气,“要让我查到是谁搞的鬼,我先出资买几万水军黑他妈的三天三夜。”
林肆噗呲笑了,拍他的肩:“好了,你先帮我补妆吧。”
他坐在马扎上时,陆难过来:“我看热搜了,你也是实惨。”
“我啊,老倒霉蛋了。”林肆闭着眼睛让廖纪喷定妆喷雾,完了说,“我给剧组惹好多事儿。”
“放宽心,先把今天的戏拍了,不然叶导要生气的。”陆难说,“你也别太担心,本来就是看图说话,等真相出来就一切太平了。”
林肆点点头。
他们俩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只为了等一场雨,叶诰潭对画面的要求到了极致,人工降雨根本满足不了他想要的感觉,说什么雨丝不自然,所以别的组边拍着,林肆他们就候场,一直到合适天气。
林肆和陆难对戏对了一会儿,廖纪把他的手机拿来。
陆厌的电话。
他和陆厌很少在工作时间通话,林肆猜想他大约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正巧他买的下午茶送到,就谴了廖纪去帮忙派发,趁乱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接电话。
“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呀?”他笑着问陆厌。
“张庭席到公司来做盛世娱乐上个月的总结报告,顺便说了你的事。”陆厌回他。
林肆弯了弯嘴角:“那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你没有和我说,你在片场被人打了。”陆厌的声音不大高兴。
“那不叫被打了,那是正常拍戏,都不痛的,”林肆说,“而且你晚上不是脱我衣服了吗,我身上都没有伤。”
陆厌:“我没脱光你衣服,只是脱了你裤子。”
“没有吗,”林肆还认真回忆了一遍,坚持道,“那也差不多等于脱光啦。”
好好的话题突然就被林肆带跑偏了,陆厌收了收那些旖旎的心思,重新端正着认真地问林肆:“你不要说假话,到底有没有受伤。”
林肆低头想了一会儿,老实交代:“那天脸有一点点痛,不过敷了冰块后来就消肿了。”
他说完,电话里静了很久,低气压像顺着信号爬到林肆这边。
陆厌好不容易开口:“这件事要我帮忙吗?”
他的语气不太好,听的林肆起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小声问:“你生我气了吗?”
“有一点,”陆厌缓了嗓音,“有这样的事,你至少要和我说一声。”
林肆用手抠自己的破洞裤,慢慢说:“我昨天有好多话想和你说,那件事不太重要所以我就没有说,你放心,如果我真的被人揍了,我一定会和你告状的。”
“宝宝。”陆厌喊他。
林肆高兴地应了,和他说:“对了,你是不是早上打电话给陆难了,他刚刚碰到我——”
“宝宝,”陆厌鲜有地打断他讲话,“这件事先说完。”
林肆知道陆厌不高兴,想着赶紧跳过这个话题比较好,结果又被框了回来。
“那你说吧,”林肆故意卖惨,委屈巴巴地说,“等我回家了,给你抽手心。”
“我没和你开玩笑,”陆厌说,“我只是想你不要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伤,也不到让我通过这样的方式知道。”
林肆立刻说“好”,又接着说,“其实就这么一次啦。”
“上次摔的膝盖和手肘全是淤青。”陆厌纠正他。
“那……就两次。”林肆说,“我下次一定告诉你,第一个通知你。”
陆厌叹了口气:“这件事决定好怎么处理了吗?”
“你不用操心,忙自己的事就好,这种乱七八糟的黑料以前经常有,我们都有经验的,”林肆又说详细一些,“目前是决定发声明,不过还在想更好的解决方法。”
“先按你们的意思处理,我让张庭席全程跟进这件事,”陆厌说,“他也做甩手掌柜太久了。”
林肆打开一个休息室的门,锁好以后进去,好不容易和他说一句贴心的话:“今天工作忙吗?”
“还好。”陆厌说。
“那能正常回家吗?”林肆问。
“可能不行,加班。”陆厌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