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户千灯
刚洗完澡的陆难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他没有穿浴袍。
过了春节,天气转暖,虽然现在对林与鹤来说还是穿羽绒服的季节,但对一向身强体壮火力旺的陆难来说,现在已经很暖和了。
暖和到洗完澡只用系一条浴巾就够了的地步。
林与鹤本来只是无意间抬头,却一下子被晃了眼。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在男人紧实完美的腰.腹线条上,盯在那起伏的腹肌轮廓,挪也没法挪开。
林与鹤的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陆难自然没有忽视他的视线,男人随意地擦着头发,动作间,上身的线条轮廓愈发明显。
他问:“怎么了?”
林与鹤有些犹豫,但他想起自己研究了一晚上的事,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之前他曾经问过陆难,为什么不做到最后。
陆难说,要等他主动。
林与鹤想试一试。
他走到陆难面前,男人已经缓缓停下了动作,垂眼看着他。未擦干的水珠顺着紧实有力的皮肤滚落,明明是湿.润的水汽,却只会让人觉得愈发燥热。
正对着林与鹤的恰是陆难胸口的鹤,林与鹤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展翅的鹤,他抬手,轻轻碰了碰。
平的。
是光滑紧实的皮肤的触感。
往日的凶险疤痕已经被时光抹平,几乎已经看不出曾经的狰狞。
它已经被彻底地治愈了。
鹤再往下,就是明显的沟壑和肌肉轮廓。林与鹤之前没在灯光下仔细看过,新婚那晚也早早被掠去了力气,后来就算暖身子,他也都是被动的那个。
所以直到现在,林与鹤才发觉,除了腹肌,陆难还有异常漂亮的人鱼线,从薄薄的浴巾下延伸出来,明晃晃地诱.惑着人去触碰。
是哥哥说的等他主动,林与鹤一心想着试一试。
所以他就没有停手,继续向下。
手.感越来越好。
是那种只有亲手触碰才能感知到的、无法被想象代替的美好,以至于手掌先理智一步,诚实地抚摸着,不愿挪开。
这是完全超出了林与鹤想象极限的愉悦,是最本能的快乐。
林与鹤隐约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
他专心感受着,继续向下。
动作却忽然被制止了。
一只大掌伸过来,钳住了他细瘦的腕骨,力度失控般地重了一分,惹得林与鹤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他这时才回过神来,听见了耳旁近在咫尺的,喑哑的低沉男声。
蕴着风雨欲来的浓郁危险。
“宁宁,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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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鹤眼睫轻.颤了一下,轻声说:“我想摸.摸哥哥。”
陆难垂眼望着他,奇异地仍然保有着理智,甚至还语气平静地问了他一句。
“好摸吗?”
林与鹤的耳尖被烧得有些发红,他诚实地点了点头:“嗯。”
这该死的诚实简直要人命。
伪装的平静到此为止,下一秒,林与鹤就惊呼一声,直接被人一把扛了起来。
“哥……!”
令人晕眩的天地倒转持续了几秒,他就被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一声惊呼还没叫完,尾音就被恶狠狠覆上来的动作吞了下去。
明明他们两个穿得都很单薄,却烧出了一片倾海难灭的火。
林与鹤的身体受了惊地僵硬着,没多久,却又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那紧绷的脊背慢慢放软,深吻掠夺了氧气,却为他补足了勇气。
他甚至主动伸手,想去揽住身上男人的脖颈。
只是才刚一动,他的手腕就被人钳住了,紧紧地按在床上。
不容拒绝,不许反抗。
哥哥一直都这样。
好凶。
太过绵长的深吻让林与鹤在料峭的冬夜里罕见地出了层薄汗,急促的鼻息混绕交缠,他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眼睫都湿了,整个人**的,却还是止不住地想往更热的地方靠近。
只是热源没有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