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晝白
男人扯着她的头发,又朝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我是不是男人,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就要去脱她的裤子,不料,刚低下头就被曲露兰拿脑袋狠狠撞了一下。
这个婆娘的头怎么这么硬,妈的,今天已经是他第二次失手了,他必须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带刺的玫瑰,我喜欢。”他不知从哪抄来根棍子,对着她的后颈就是一棒。
曲露兰没动,听着棍子裹挟而来的风声不慌不忙的朝另一边滚了过去,轻易就避开了敌人的攻击。
男人惊诧。
“呵——”男人举着棍子,嗤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比之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女人难搞多了。”他左右晃动了下脑袋,骨头发出咯嘣的声响,“是我的失误。”
曲露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说的那个女人不会是叫赵茜吧?”她故意设下语言陷阱。
男人没否认,“哟哟,你还知道赵茜?”他拎着棍子又挥下一棒,“你会跟她一样的下场,欠/操的贱/女人。”
曲露兰这次没能躲过,棍子落在了她右边肩膀上,疼的她当即冒出了冷汗。
见她无力反抗,男人丢开棍子,手袭上了她的脖子。
“我不介意奸/尸。”他手部用力,想直接掐死她。
骤然的缺氧让曲露兰剧烈挣扎起来,她努力蹬着双腿。可惜,那手的力道太大,她的四肢都被束缚住了,根本无法抵抗。
她就要被掐死了吗?
不知为何,她缺氧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男人温和的脸,满目情深的在轻唤她。
“窦...昂...熙....”她大张着嘴,无声的念着那个名字。直到此刻,她都没有因为眼下的遭遇而怪过他。
都说人死之前会回忆起最想念的人,原来,她最想念的人是他.......
不知过去了多久,颈部的手猛然松开了,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中。曲露兰眼前一片发黑,后脑勺无力的往地面栽去。
印象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她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人尾音颤抖的在叫她,熟悉的声音令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小兰,醒醒。”窦昂熙抱着她,把她身上的束缚解开了。她的伤暴露在他眼前,疼的他差点呼吸不过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曲露兰剧烈的咳嗽起来,手里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窦昂熙抚着她后背,努力让她舒服点。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委屈的眼泪像打开的水闸,拼了命的朝外涌。差一点,他们就要阴阳相隔了。
窦昂熙紧紧抱着她,要把她嵌进骨子里一般,吻着她头发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曲露兰摇了摇头,目光撇向了一边晕倒在地的男人。不顾身上的疼痛,着急道:“快报警,他就是杀了赵茜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追更!
改的已经没有灵魂了....
☆、揍人
“我通知了表哥。”窦昂熙帮她把眼泪擦干,抚着她肿起的脸颊,心疼道:“别管他了,我们先离开这儿。”
这个地方太大了,开发了一半的烂尾楼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停工,又是在偏远的郊区,更加的人迹罕至。如果不是在楼下找到曲露兰的包和手机的话,他花的时间还要更长。情况危急,他上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实时位置发送出去。
警方想要找到这里,估计得花些时间。
曲露兰大半身体被他托了起来,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嘶”了口气。她尽量拿长发遮住脏污的脸,觉得现在的自己肯定很丑。
脸上被揍成了猪头,脖子上都是淤青,还有被扯坏的衣服。
他会不会嫌弃她?
窦昂熙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裹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不怕,他已经被我打晕了。”
空旷的毛坯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曲露兰此刻才看清身处之地。他们所在的楼层应该很高,没有封闭的墙面四处漏着风。放眼对面都是乌漆麻黑的,活像个寂静岭。
不甚平坦的水泥地上躺着刚才向她施暴的男人,不远处的空地上还搭了个简易的行军床,上面凌乱的铺着床垫,连床单都没有。
这不是最关键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在于角落里堆着几把凶器。铁锤、粗链条、铁棍,还有一根电/击棒。大片深褐色的污渍洒落在墙面、地面上,很容易让联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就把他扔在这吗?”曲露兰愤恨的盯着男人,很想下地活剐了他。
窦昂熙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柔声安慰她:“他跑不了的,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说着,拿脚把男人翻了过来。
陷入昏迷的男人看上去年岁不大,三十几岁的样子。身上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黑色毛衣和西装裤,他闭着眼的时候看上去无害斯文,是那种让人绝对联想不到他是坏人的类型。如果不是刚切身体会了一把这人的暴虐,连曲露兰都不敢置信。
“你认识他?”曲露兰哑着嗓子问他,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他到底是谁?”
“柏晗日,夏宝拉曾经的老师。”窦昂熙看着她说。
曲露兰不知道夏宝拉是谁,但依稀听他提过赵茜的事情。纵使她现在满肚子的疑问,现在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她拽紧了他胸口的衣服,不安道:“我们先走吧,等警察来了再说。”
“好。”
两人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向了楼梯。
穿堂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吹在人身上,空荡荡的楼层间除了下楼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动静。他们每下到一层,感应灯都会随之亮起来,不过片刻功夫又会熄灭。如果换成胆子小的人走在这里,估计得被吓去半条命。
曲露兰作为女孩子,刚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的心现在还跳的很快。窦昂熙的体温抚平了她一丝焦虑,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她依偎在他肩窝,轻声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警方还没到,说明他是只身前来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佯装的坚强被彻底击垮,露出了小女儿般的柔弱。她不由得想起大话西游里一句经典的台词: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会身披金甲圣衣,架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如今他来了,在她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迎着光把她救了回来。
“我能看到你的手机定位,找这栋楼的时候花了些时间。”窦昂熙的步伐稳健有力,为了脚下不踩空,他已经把每一阶的间距牢记于心。哪怕是不看脚下,他也能迈的稳稳当当,“不过幸好,让我找到了你。”幸好,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