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998
赵北珩:“进货咱们都是直接现金付款,保险箱密码是345111,里面还有三万多块钱这几天应该够了,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
白芷:“珩哥你别担心,我这还有点钱,不够我先垫上。”白芷年底把基金取了出来,算上卡里的钱大概有六十多万,这些钱原本留着买房子的现在暂时用不到,可以拿出来应急。
赵北珩听着白芷的声音心里微微一颤“行,你先帮哥拿着,等我出来再还你。”
白芷:“家里的事交给我,批发站绝对不会被金强弄垮!”
“诶。”赵北珩轻声答应,大老爷们感动的眼眶都红了,外面民警抱着胳膊敲敲门“充电器用完给我放外面桌子上。”
“哎,谢了大哥。”赵北珩不好意思的抹了下脸。
民警看他不像是穷凶极恶的坏人,搬了把凳子坐外面跟他唠起嗑来“你是因为啥被关进来的?”
“妨碍公务。”
民警一听来了兴致“妨碍公务?牛逼了兄弟,说说你咋妨碍的?”
赵北珩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就不小心把他手机屏幕摔裂了,然后就被抓起来了。”
民警呲牙一乐“那你这没多大事,我还以为你把哪个警察揍了呢。”
赵北珩眨眨眼“那俩人不是警察吗?”
“啥警察啊,那就是俩城管,是不是正式在编的都两句话,没准就是拉出来的替死鬼,你也够倒霉的得罪谁了?”
“得罪同行了,干俺们这行的东边
不亮西边亮,我干的好他们买卖自然不好干,同行是冤家啊。”
民警也听出来这小子是被冤枉进来的,就算摔了个手机再赔个新的撑死花不了几千块钱,非把人扣在这不和解就是想整他。
“你也别上火,我估摸着三五天你就能出去了。”刚刚两人微信聊天他站在旁边都听见了。“你那个小兄弟别说人还挺不错。”
赵北珩呲牙一乐“他可好了!”接着如数家珍的把白芷从头到脚夸了一遍。
民警受不了他“得得得,别夸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夸自己媳妇呢,充电器用完记得给我还回来啊。”说着哼着小曲溜达走了。
赵北珩摩挲着手机傻笑,心里琢磨白芷怎么就不是个女的呢?要是女的高低把他娶回家里!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之间尚且靠不住,白芷能在这种时候留下来帮忙还打算拿自己的钱帮他度过难关,这份情谊这辈子他都忘不了!
说起来在东北农村两个男的在一起生活的也不是没有。小时候村子里就有俩老头认了干兄弟,两人都没结婚一起过了一辈子。
过去人穷,没有钱娶不上媳妇,俩爷们搬着铺盖卷搭伙过日子也没人笑话。
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就算自己愿意白芷也不一定愿意啊……人家是大学生,模样好学历高哪样不比自己强?他会舍得不结婚不要孩子跟自己过一辈子?
赵北珩自嘲的摇摇头,心里瞎寻思啥呢,一天天净想些没边的事。
***
白芷回到批发站的时候小工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蹲在门口,看见白芷开车回来急忙迎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白哥,老大有事没?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咱们那边的大仓库还盖不盖了?”
白芷被问的脑袋发懵“别着急我一件一件的说,珩哥那暂时没什么事,应该会被拘留几天。”
赵北林吓了一跳“啊?咋还拘留几天,会不会留下案底啊?”
白芷摇摇头“不好说,如今之际最好是能跟那两个城管和解,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同意。”
“那怎么办?难道要让大哥一直在里面蹲着?”赵北林恨自己没能耐没办法帮忙。
白芷嗓子有点疼,咳了一声“我们要稳住,千万别自乱阵脚!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专门想要搞我们批发站的,如今珩哥不在我们必须保证批发站能像之前一样供货,不然等珩哥出来批发站倒闭了,不是白忙活吗?”
“那我早上早点起跟林子哥一起备货!”二良子说。
朴新龙举起手“我也可以早起!只要能保住批发站让我干什么都行!”
白芷点头“好,那从明天开始,二良子,小朴和林子你们三个人负责珩哥的工作,明天我早点来帮你们盘好货。进货你们不用担心,珩哥已经把送货的电话交给我了,到时候我来联系他们。”
盛子见状急忙说“白哥,这些都好说,大仓库那边怎么办啊?工人们今天见城管来拆都说要结工钱不干了!”
“不干了?为什么!”白芷惊讶道“我们又不是不给他们工钱。”
盛子叹口气“公家说要拆,他们包工头说干了也是白干,浪费材料浪费工钱,不如早早结了工资,他们还能帮忙拆一下。”
“不行!那个仓库都建了快一半了了,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白芷咬着唇想办法,现下光解决批发站的事还是不行,最重要的是如何阻止他们拆除“违建”。
作者有话要说:拘留期间是不许拿手机的,这里是私设可以无视_(:」∠)_
晚上6点还有一章,嘿嘿~
第54章 思念【二更】
“这杯我敬李局长, 这事还得是您出马啊!直接就把那小子弄进去了。”金强端着酒杯, 一杯白酒下了肚, 脸皮不红不白酒量一流。
“欸, 老弟你这不是客气了,咱俩是互帮互助。”李永年眨眨眼睛,他现在还是副局长今年老局八月份退休,下面三个人等着转正他是希望最小的那个,不得已另辟蹊径。
听说金强有个姐夫是省里的领导能帮忙说上话,这不金强来求他帮忙他就把这件事说了一下,两人达成完美共识。
“那是那是,我姐夫那一定帮您说句话, 但是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说实话, 金强自己都不敢求他姐夫办事,还敢帮他求?不过是拿话敷衍他罢了。
李副局长暧昧点点头“我懂我懂,我想着过段时间去看看他,顺便给他拿点‘土特产’。”李永年也信不着金强,就是想借着他这股东风去结识一下上面的领导。
“哎!你可别乱来啊, 我姐夫最烦别人找他办事, 我去求他还能说句话你去可就不一定了。”
“那……那我把东西给你,你送他?”李永年犹豫的说。
金强点点头“成,您要信得过我就帮您跑趟腿。”
“哎呀金老弟, 你这么说不算见外了吗,我有什么信不过你的,来来来喝酒!”两人面上不显, 暗地里各怀心思。
推杯换盏半宿都喝了不少酒,按照正常程序喝完这一顿还得去KTV继续喝一顿。
李永年好色每次去金强都得给他叫俩小姐,他妈的这老登也不怕得马上风。
金强心里不耐烦脸上却不显,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会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也不知道他家那个小家雀回没回去。
吃完饭结了账让司机扶着李永年上了车,两人直奔附近的KTV。
点了个中包,叫了俩年轻漂亮的小妹妹陪着李副局长唱《纤夫的爱》,金强被他们嚎的脑瓜子疼,点了支烟出去醒醒酒。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搂着宋然的腰朝卫生间走去……
***
下午五点多送货的车辆准时过来,司机拿着送货单递给白芷“最近怎么没见着赵老板?”
白芷勉强笑笑“赵老板有事出门了,过几天才
能回来,这几天我负责接货,钱还是照结。”
“成,你俩谁在都一样。”司机搬了把小凳子坐在他旁边“这一晃你也干了小半年了吧。”
白芷算了算去年十一月来的如今都四月中旬了,可不是快小半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是,大哥记性还挺好的。”
“嘿嘿嘿能不好吗,以前跟赵老板结个账费劲啊,打你来了以后工作效率唰唰的提高。”
白芷对好货款起身去保险箱拿钱,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司机大哥连忙扶了他一把“小兄弟没事吧?”
白芷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这两天担惊受怕的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有些扛不住了。去里屋把钱数好递给他嘱咐道“最近几天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都不要信,水果照常送钱我们也照常结给你。”
司机挠挠头憨笑道“啥风言风语啊,俺就是拉货赚钱的司机,谁给钱俺就给谁送。”
白芷怕金强那边再使绊子,如今珩哥不在他万事都要小心。
卸完货临近傍晚了,白芷揉着太阳穴砰砰直跳,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赵北林擦着汗走过来“白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啊?没有吧……”白芷一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行,这一股急火燎上心头,直接把人烧病了。
“你快去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看着要是他们敢过来强拆,我就躺在地上我就不信他敢从我身上压过去!”赵北林愤恨的说。
“别说傻话肯定有别的办法的,我先去卫生所扎一针,有什么事别擅作主张先给我打电话。”
“哎,知道了。”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路上冷风呼呼的刮着,春天的白城受季风影响丝毫没有春风拂面的感觉,吹得风又硬又凉。白芷裹紧衣服朝附近的小诊所走去,路上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白芷双手撑着腿深吸几口气,才把眼底的泪意压下去,明明之前一个人去医院看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发烧烧的头都晕了自己一个人挂号、排队、输液丝毫没感觉过难过,怎么现在赵北珩不在自己变得这么脆弱了呢?
这人呀,一但被宠惯了就受不了一点委屈。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小诊所
,今天这个点诊所里没有什么病人老大夫准备休息了,听见敲门声穿上衣服起来。
大夫看了一眼白芷递给他一支体温计“发烧了吧?”
白芷吸吸鼻子“嗯,可能有点发烧。”
“输液?”大夫对他印象挺深的,毕竟这附近就这么一个南方小伙子。
“不输液了,打个肌肉针吧。”
老大夫闻声笑了“我记得你上次来死活都不打肌肉针,这次怎么不怕了?”
白芷苦笑“不敢怕呀,我得赶紧退烧还有事需要我办呢。”我的珩哥还在看守所等着我去搭救呢。
大夫配好药让他趴在病床上,白芷乖乖的褪掉裤子露出扎针的地方,酒精棉擦拭时依旧紧张的浑身紧绷牙齿打颤,可这次没有人再安抚他哄着他给他买罐头了。
老大夫的手法很好,还没感觉太多疼痛就已经扎完了,又给他开了消炎药和去火.药“你这是急火攻心,一时半会发不完,最好明后天过来输两天液。”大夫把药递给他。
白芷拿出手机刚要扫码想起老大夫没有二维码,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明天来了一起算,不着急。”
“唉,谢谢大夫。”白芷拎着药回了刘大爷家。
打开门院子里黑漆漆的,以前都是两人一起回家的,这么久白芷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回家有点害怕,插上大门急匆匆的跑到屋里开了灯。
白天一整天没在家做饭,不烧火炕是凉的,摸着都拔手。以前晚上回家珩哥都会提前烧点热水两人烫烫脚炕也烧热了。如今珩哥不在家白芷是个连火都生不着的废物,算了,就这么睡吧。
白芷叹了口气把被褥铺上衣服都没脱钻进被窝,身下是凉的,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还是冷的浑身发抖。
半睡半醒间外面刮起大风,把枯树枝刮在大门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白芷以为有人敲门,拉开灯等了半晌也不见外面有声音,颤颤巍巍的关了灯,又一阵风吹过,乱树枝敲在玻璃上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挠一样,吓得白芷尖叫一声,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嗡嗡……”手机响了,白芷赶紧拿起手机一看是赵北珩打来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接起电话哽咽的叫出“珩哥……”
赵北珩听他语气带着哭腔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没事……外面刮大风,我以为有人在敲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生病的人情感比平时更脆弱,白芷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离不开赵北珩了。
外面变天了,赵北珩这也能听见猎猎作响的风声试探的问“害怕了?”
“嗯。”白芷抽泣着答应,拽着被角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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