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干 第90章

作者:丰心卉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就在这时,冷宫的大门被推开了,一群人乌泱泱的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梅力梅将军,“恭迎新皇回宫!”一群人跟着高喊,“恭迎新皇回宫!”然后跪倒了一片。

  “什么意思?”非天佯装不知道的样子,慢悠悠的披上破旧的外衣,这群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回事啊,还没梳洗穿衣呢,梅力这是故意让自己丢脸呢!

  “皇上先请随臣去梳洗一番,容臣慢慢道来。”梅力对一个常年生活在冷宫的皇子实在生不出什么敬畏之心。

  “带路吧,”非天觉得好笑,既然没那个心思又为什么不直接造反,非让原主再去祸害百姓,如果原主真是一个有着文韬武略的帝王,他会放弃造反吗?算了,反正皇位他是不打算让出来的,这可是封建王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见官就要跪,麻烦的要死,在农家更是苛捐杂税的,更要命,也没人做饭打扫。

  梅力候在寝宫的外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汇报了,“所以,还请皇上尽快下旨求和,边疆人民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求和了,就不是水深火热了么,”非天身着一套月白色的太子常服走了出来,要在便宜爹下葬之后他才能换龙袍,而且绣坊赶制龙袍也需要时间,“蛮人不除,天下难平,百姓难安。”

  “可是圣朝目前的情况很难再战,先帝驾崩,军心不稳,民心溃散,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梅力并不同意现在开战,起码要将民心重新凝固起来,这也是他没有选择现在造反的原因,外患未除,不易添加内乱,安儿身为一个哥儿没有足够的威信坐稳皇位,让一个废物当个过渡也是无奈之选。

  “传旨意让西北王出征,”冷兵器时代的打仗,还是让别人去吧!西北王可不是朝廷封的,是人们对西北驻军连将军的称呼,整个西北大片土地可以说只认将军不认皇帝。连将军当年功高盖主,与皇帝谁也不信任谁,为了圣朝的安稳,连将军自请驻守西北边境,从此再不入圣城,几代皇帝下来,同样奈何不了连家,在西北地区,连家就是土皇帝。非天如此称呼,在梅力看来就是对连家服软的态度。

  “皇上,万万不可,莫要引狼入室,连家在西北拥兵自重,说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果给了他们出西北的机会,后果不堪设想啊,先帝如此急切的想要拿下蛮族人,也是为了对西北形成包围之势,皇上莫要枉费了先帝的一片苦心呐!”梅力立刻跪下谏言,放连家出来,无异于放虎回山,当年连将军的确是为了自保而驻守西北,可他的后人却不一定没有反心。

  “这个位置,向来能者居之,先帝并无其他子嗣,所以落在了朕的头上,他连毅如果能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朕禅位与他又何妨。”只要他有那个本事,非天背过身去,“传旨,连毅将军挂帅,即日攻打蛮族,不灭蛮夷绝不收兵。”

  “皇上三思!”梅力跪着没有动,屋里的下人也没一个敢动的,皇位更迭原本就是一场血雨腥风,情况未明了之前,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还是说,梅将军怕连将军会威胁你的地位,甚至,阻碍你造反称帝呢?”非天也不恼,不值得,更不会去为难下人,谁都想好好活着,不想卷进宫廷斗争中这很正常。

  “皇上!臣的忠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臣愿立下毒誓,绝无反意。”梅力挺直了腰板直挺挺的跪着,乍一看还真像是个刚正不阿的武将。

  “如果有一天你要造反,龙安儿就死无葬身之地,这个毒誓你敢发吗?”非天不紧不慢的说着,封建社会的人最信这些。

  梅力一时愣住,竟然没有接话,再想说什么却已经晚了,错过了最佳时机,再说什么都像是狡辩。

  “别把朕当傻子,即便身在冷宫,视朕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依旧不知凡几,尤其是你们梅家,朕能活到现在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非天故弄玄虚了一番,反正他们也无法去证实,科技落后也有落后的好处,“虽然朕没有什么野心,可是朕惜命。”

  梅力跪在地上,看着消失在内殿的非天,他原本的设想不是这样的,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还不如直接……他在想什么,圣朝能有一个英明的皇帝对百姓绝对是一件好事,至于扶龙安儿上位,这件事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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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连毅看着准备宣旨的小黄褂,这情景看着眼生啊,“我们连家得有上百年没接过圣旨了吧,这倒是新鲜啊!”

  “将军,新帝登基不稳,不如我们干脆……”副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黄褂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您说这话好歹避避我啊,我还想活着回去呐。

  “别那么暴力嘛,新帝登基我们还没送贺礼呢,”连毅踢了踢副将的腿,“快去接旨啊,那么多废话。”

  黄明摸着后脑勺走过去,一把夺过小黄褂手中的圣旨,径直打开念了一遍遍,“哟,这皇帝有点意思啊,也不怕咱们兄弟端了他的老巢,啧啧,冷宫里的皇子就是不一样,胆子可不小,让我们去杀蛮族,用完了再丢,姓龙的有几个好鸟。”

  “你回去跟皇帝说,这旨我领了,希望他不会食言。”连毅拦住了还想说什么的黄明,让人把小黄褂送走,“等去了圣城,嘴巴给我安个把门儿的。”

  “将军,我们真要去圣城啊,”黄明是一万个不愿意,在西北多自在啊,天高皇帝远的,就是条件艰苦了一点,其他都挺好的。

  “去,当然要去,”连毅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圣城的繁荣你又不是没见过,自然是要去的。”新皇是个聪明人,第一件事就是将他召回就足见他的智慧,蛮族的问题让将士士气跌到了谷底,现在求和绝不是个好办法,将来想要翻身难上加难,梅家主和,靠不住,而且梅家还有个皇哥儿在,难免不会有别的心思,将自己召回朝堂,再加上桃李满天下的姚丞相,三人互相牵制,皇帝的位置就很稳当了。没有他连毅的加入,一文一武互相很难平衡,总要有点外来的刺激,这个新皇有点意思,那就看看到底最后鹿死谁手吧!

  “他接旨了?”非天懒洋洋的问道,其实他已经全看到了,不愧是西北王,的确有能力有胆识。

  “回皇上,接旨了。”小黄褂这一趟西北之行吓得魂都没了,见了皇上还不敢说实话,皇上动不了连将军,收拾自己还是妥妥的。

  “退下吧。”刚刚将便宜爹下葬,又举办了登基仪式,被各种规矩弄的有点心累,「破石头没有什么线索吗?」

  「完全没有,姓秦倒是有一个今年的新科状元秦龄,没有听说有哪家的孩子是带着玉出生的,这在古代绝对是吉兆,应该会大肆宣扬。」

  「也许是不适合宣扬的人家,」比如连毅,非天没有再纠结,那块破石头早晚会自己找来,还是赶紧睡吧,明天就要早朝了,第一件事就要宣布早朝改时间,吃了晚饭再上朝就很不错,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

第98章 8.2

  “抱歉, 依照圣旨, 这里现在我说了算, 还是说各位将军打算抗旨不遵呢?”连毅一条腿踩在板凳上, 嘴里衔着一根草,一脸的邪笑,活脱脱的一副流氓打扮。

  “你!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先帝尸骨未寒, 新皇就枉顾遗愿,引狼入室啊!先帝若有在天之灵,定不会如了你的意!”魏将军也是花白胡子一把了,干打雷不下雨色实在是有辱斯文, 谁说武将不会撒泼的,这不是现成的例子么。

  “拖下去, 好好招待魏将军, 敢说圣旨是鸡毛, 你好大的胆子, 活腻歪了是吧, 还有, 不服从军令的士兵, 本将军不需要,”连毅下令, 不服从军令的将士, 就地正法, 底下顿时一片慌乱。

  “现在知道怕了?哼!做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老子娘, 别被人当枪使了, 出头的椽子先烂!知道不!”黄明监斩了几个闹事的小头头,将自己的人派上去,“别把对敌的时候捡回的小命,无缘无故的丢在内斗上。”

  连毅将口中的草根吐掉,知道是黄大傻子又要发善心了,留着就留着吧,反正只要压着魏成,他们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就不当着众人驳他的面子了。

  “将军,沙盘摆好了,从这个地方可以一路直下,正面吸引敌军注意力,这个山谷设埋伏等待敌人追击,另外走水路去烧了敌军的粮草也是不错的选择。”梁韶已经大致的归纳了几条进攻路线,“将军以为如何?”

  “如果黄明知道他刚刚救下的那些人就要被你派去当炮灰,会怎么想?”连毅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怎么是当炮灰呢,这叫正面交战,”梁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心比大大咧咧的黄明要狠的多。

  “直接投毒吧,反正我们在河的上游,蛮族境内只有这么一条河是饮用水点,然后放火烧尸,以免滋生瘟疫。”连毅看了看地形,觉得这是最省事的办法。

  “致命之毒还是不要轻易投放的好,以免殃及池鱼,水是流动的,在土地中也会有渗透,会不会影响作物的生长有待考察。”梁韶摇摇头,这样的确省时省力,但是后患无穷。

  “那下点巴豆呢?”人和马匹都拉的脱了力,还不得束手就擒,直接端了蛮王的老巢。

  “将军不打算建立一下威望吗?”怎么跟投毒杠上了。

  “自己人用不着,别人的人已经被你安排成炮灰了,树立给谁看啊,浪费力气。”连毅走近沙盘,指着一处地方问道,“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地图上没有?”

  “这是刚才有个小士兵告诉我的,蛮族主攻地点就在这里,不是什么要塞,传说是第一代蛮族王从中原地区虏获了大量财宝,埋藏于此,最近藏宝图被世人发现,蛮族王动了心思。南召以前是蛮族的地盘,现在已经归入我朝的版图。”梁韶觉得这纯属无稽之谈,蛮王获得了大批宝藏为什么不用于蛮地的建设,甚至说入主中原,而不是在穷山恶水继续挣扎,而且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怎么这么突兀的就冒了出来,“这里面有问题啊!”

  “当然有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有梅家,梅家主和,战败割地的时候蛮族一定会要南召,拿一块贫瘠之地来糊弄蛮族,谈判的时候就能够讨价还价,减少真正的损失,就是不知道蛮族知道他们被耍了之后会如何的报复大圣朝。”在战还是和的节骨眼上出这种事,前后联系一下不难想明白,他唯一算漏的大概就是那个冷宫皇子居然不惜一切代价要战到底了吧!

  “这么看来,这个新皇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梁韶决定把对龙家的厌恶稍微减少一丁点,“起码百姓避免了再一次的家破人亡。”

  “可取之处大了,”连毅冷笑,“连家祖先立下毒誓,无诏绝不迈进圣城一步,现在,终于被打破了呢!连家奉旨进都。”

  “可怜当年的忠臣,除了激流勇退的连家祖先,都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一股悲凉涌上心头,自古成大事,杀功臣,马背上的兄弟能共苦不能同甘,那一把椅子下面早已尸骨成山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