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的遗产 第90章

作者:寒菽 标签: 情有独钟 年下 甜文 励志人生 近代现代

光源在他背后,影子投往他前进的方向,先是盖住薛咏的脚踝,然后往上攀,将薛咏整个人罩住。

邢烨然现在和薛咏面对面时,甚至要稍微低下头。

邢烨然一肚子火气,憋了很久,从被认错时就憋着了,他锐利地说:“薛咏,你明明不是因为我擅自拿我哥的东西才生气。你是恼羞成怒,你记起来你那天把我当成大哥都做了什么吧?”

薛咏脸色越发难看。

邢烨然脑子一热:“你把我当成大哥,还让我亲你。”

薛咏也是个脑子一根筋的人,哪受得这种刺激,抬手就要揍他。

拳头挥到一半,竟然被邢烨然抓住手腕。

薛咏怔了下,就算他没认真要揍邢烨然,这么轻松得被接住也不应该吧?

邢烨然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薛咏觉得被疯狂挑衅了。

他莫名有种感觉,就像动物界的狼群,小狼长大了,在挑战族群中狼王的地位。

今天他要是不能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邢烨然得越发蹬鼻子上脸。薛咏也不跟他废话了,手腕一扭,摆脱钳制,又一拳过去。

邢烨然没有站着挨打,抬手防御。

薛咏的拳头又快又狠,他也挨了几下,颇为吃痛。

两人扭打起来。

邢烨然烦躁,他不想挨打,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对薛咏伸拳头,最后只得搂住薛咏,凭力气把人按在沙发上,手脚并用。

薛咏像搁浅的鱼一样拼命扑腾,额头手臂上青筋都凸起了,一时间也没能挣开:“你还敢反我了是吧?你这个小白眼狼!”

邢烨然和他打了一架,直喘气,牢牢压住他。薛咏可没那么轻松就能压住,他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两人紧紧挨着,他听见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声,闻见薛咏身上的味道。

邢烨然手上力道一点没轻,嘴上却在卖惨,可怜巴巴地说:“哥,你别这么说我……”

他垂下眼睫,看到怀中薛咏涨红的脸,那正在喘息发颤的嘴唇就在离他咫尺之间的距离,只要他俯身低头,应当就能吻到这唇。

邢烨然头昏了般地心动,身体几乎要出于本能地去靠近。

第48章 白月光h

订阅全文可解锁更多姿势!  邢烨然误会了薛咏好久, 现在突然解开误会, 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是他冤枉了薛咏。

邢烨然闷声问:“既然是我大哥追你的,以前我骂你带歪我大哥, 你怎么不解释啊?”

薛咏没多想, 挠挠头,理所应当地说:“因为我喜欢你大哥啊。我不觉得那是把我带歪了。而且, 他那么好一个人, 为了我和家里决裂,是我不好。你说的也没错。”

邢烨然:“……”

一句“对不起”卡在邢烨然的喉咙, 吐不出来,咽不回去。

他对上薛咏一双清澈的眼睛, 此时此刻无比深刻地意识到,无论薛咏配不配的上大哥, 最起码,薛咏对大哥应当是一片真心。

邢烨然懊恼地说:“既然你喜欢我大哥, 为什么还要急着要第二春啊。就算人要向前看,你未免也走出来得太快了吧?”

薛咏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想了想,旋即隐约回过味来,明白邢烨然最近为什么要整日往烧烤摊跑了,无语地问:“……邢烨然, 你别告诉我, 你最近整天往烧烤摊来, 是为了监视我不发展新对象。”

邢烨然干脆利落地承认了:“是的。”

薛咏有种呕血的冲动,眼角抽搐地说:“你脑子有病啊?我上回说我找新对象那不是和你吵架吗?谁让你嘴那么臭。”

邢烨然半信半疑:“你真的没在找第二春?”

薛咏给他表演翻白眼:“有我会大大方方地亮出来,又不用藏着掖着,我一单身男人这有什么的?我明白跟你说了,我是不会为你哥守寡的。”

“我是很喜欢你哥。我会一辈子记着他的好,可我是为我自己活着。”

邢文彬故去才半年多,薛咏心里仍旧惦记着这个相好,暂时没兴趣找新相好。早先薛咏尽管早早地进入社会摸爬滚打,但是一直没有谈恋爱,一是不感兴趣,二是他当年欠着债,花了好几年还债,所以就算有女孩子对他示好,他也一个就没接应。应下来干什么?让女孩子陪他吃苦吗?再之后十九岁那年遇见了邢文彬,直到现在——

薛咏对自己的性向有些茫然,他说不准自己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以后要找个怎样的人呢?薛咏一点想法都没有。

顺其自然,一切看缘分吧。

不管是男是女,他就想找一个平凡安稳的人,像邢文彬那样温柔包容,给他安全感,能相互依偎、细水长流过一辈子的亲人。

邢烨然说:“我姑且相信你吧。”

薛咏抬手敲他一记头栗:“我要不要找对象轮得到你管?你有这个空闲管我第二春,不如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等重阳那天我真会把你期中考试卷复印了烧给你哥的。”

邢烨然哼唧说:“你等着吧。”

自那天之后,邢烨然平时便不去摊子上了,但是周末仍会去帮忙。

还是三五不时地跟薛咏拌嘴吵架。

薛咏骂他是疯狗成精,天天发狂犬病。

邢烨然自那天和菲菲吵了一架之后,反而与这个女人走得近了许多。

为了仔细打听大哥和薛咏到底是怎么好上的。

白天薛咏在家补觉,邢烨然就往街尾的拳击馆去。

菲菲现在在拳击馆烧饭,照顾一群来学拳小朋友的饮食,她年轻漂亮,现在生活得十分如意。邢烨然找了她几次,一来二去,两个人如交上朋友一样。

菲菲发现邢烨然其实也没有特别没教养,只要薛咏不在,他就不炸毛,把“谢谢”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