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anana
小宝猛地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道:“啊!这个故事是不是那个卖鞋子的想出来的,那个卖鞋子的不就是叫达芙妮吗?”
蜀雪和s听了都笑了。我说:“这个故事要久远很多……”
我说:“希腊神话里没有这个故事的,这是罗马神话里阿波罗的故事。维纳斯,丘比特也是罗马神话里神的名字。”
小宝疑惑了声,接着呜呼哀哉,迷惑不解:“搞那么多名字干什么啊?要是这些什么神啊仙的都是从希腊流传出来的,就用他的希腊名字不就好了,罗马人这么闲?还要发明新名字?不都是讲的是一回事嘛,名字有这么重要吗?”
蜀雪说:“当然重要了,罗马人如果沿用希腊人给神起的名字,那他们拜神,他们祭祀,不就都是在拜希腊神吗?”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从翅桶里拿起一只辣鸡翅,咬了一口,嚼着,不说话了。
s若有所思地说:“中国神话里好像没有爱神。”
小宝说:“有送子观音!”
s说:“月老算吗?”
我说:“月老充其量就是丘比特吧?”
小宝吐舌头:“丘比特白白胖胖,还有小翅膀,看着怪可爱的,到了我们这儿,就成了个糟老头了。”
我说:“罗马人管他叫丘比特,希腊神话里他是厄洛斯,掌管情。欲,是战神和爱神的孩子。”
蜀雪说:“中国神话里只有仙女下凡洗澡,衣服被凡间的男人偷走,就再也回不去天庭,只好给凡间的男人做牛做马,惨啊。“
我说:“未必吧,也有说法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蜀雪的人往后仰去,双手撑在身后,他问道:“你做过仙女,还做过鸳鸯?”
我稍偏过头去看他,说:“我没有,不过事情都有两面性不是吗?可能仙女有痛苦的时候,但未必没有开心的时候,痛苦和开心是可以并存的。”
蜀雪说:“心情有起有伏很正常,可以理解,要是开心和痛苦同时发生,那仙女估计要得神经病。”
我说:“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常常发生么?人一开心就会痛苦吧,因为开心的感觉会消失,想到这个不就会痛苦了吗?开心是伴随着痛苦的。”
蜀雪看我,眼神一时深邃,我也看着他,没有移开视线,蜀雪先扭过了头,不看我了,他说:“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
小宝慢悠悠地说了句:“你别说,好像有时候真的会这样。”
蜀雪拍拍他:“你不要被他带跑了,”他对着小宝说,“他是外星人脑回路。”
他往地上弹烟灰,不说话了。我也想抽烟,把薯条放下了,放在我和蜀雪中间,点香烟。没人说话,过了好一阵,还是小宝打破了沉默,他问s:“刚才老范是不是哭了?”
s说:“不知道盒盒和他说了什么。”
小宝琢磨地敲着下巴,出神地望着天星,说:“老范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也看天星的方向,问了声:“范经理是在等什么人吗?”
蜀雪说:“好再来以前的老板是个歌星,后来,大家都说他出车祸,死了。”他顿了下,抽烟,舒出口青烟,才继续,“老范以前给那个歌星当经纪人的。”
s附和地应声,说:“范经理是台大国文系的高材生。”
“国文?”小宝问。
s说:“就是中文。”
小宝仰起头,背弓着,略显疲惫,略显苦闷:“好奇怪,为什么一样的东西,有这么多不同的叫法。“他仍仰着头,望着天,他问我们:“你们都怎么说月亮啊?”
我说:“月亮。”
蜀雪也说:“月亮。”
s问:“月亮还有别的说法吗?”
小宝又问:“那喜欢呢?你们老家方言都怎么说啊?”
我说:“欢喜。”
蜀雪看我,也说:“欢喜。”
小宝看向我们:“你们老家是一个地方的?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在一个地方念大学。”
他探着身子,依着蜀雪,冲我挤眉弄眼:“老乡见老乡,有没有两眼泪汪汪啊?”
蜀雪推了推他的脑袋,往他头发上喷烟,小宝靠在他身上直笑。蜀雪也笑了,他笑着说:“那个芭蕾舞里,战神和爱神最后生孩子了吧?”
我问:“什么芭蕾舞?”
他说:“孙毓和秀秀跳过的那个,就是讲爱神和战神的爱情故事的吧,不过为什么叫《阿波罗》?”
我摇头,说:“实际上是关于阿波罗丧失了神性,又取回神性的故事。“
小宝叹道:“你们每次讲阿波罗,我都想喝菠萝啤。”
我们都笑了,s拿起手边的纸杯喝啤酒,小宝弯腰拿起放在脚边的可乐,打开盖子,咕嘟咕嘟喝,蜀雪喝我的可乐,咬着吸管。
s问:“神性是失去了还可以取回来的东西?还蛮方便的。”
蜀雪不以为意:“人性丢了也可以找回来嘛。”
小宝举高手说:“我知道!我知道!就和外国电影里演的那种桥段一样,浪子回头,是不是?”
蜀雪笑着点头,说:“外国电影吧,讲究这个,可能因为普遍都信教,信天主,耶稣,搞得全民都有一种宽恕心理,愿意相信人能通过忏悔获得一种解脱,挺自欺欺人的。”
我说:“那总比一直在悔恨中沉沦好吧,不光折磨自己,说不定还折磨他人。”
蜀雪说:“但是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一个人杀了人,对被害者的家属磕头道歉,说对不起,照顾他们,甚至照顾他们终生,被他杀的人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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