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溯流回川
裴允:“……”
裴允没能写完。
他看个题目的功夫,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了。
秦昼下楼端了杯牛奶上来,就见刚才信心满满,扬言让他大跌眼镜的男朋友捏着笔睡着了。
他把杯子搁在桌上,摸了摸他的脸,“阿允,醒醒,去床上睡。”
裴允没睡熟,他把脸贴在秦昼的手上蹭了蹭,迷迷糊糊道:“再等会儿,我还能写。”
秦昼心里仿佛塌陷下去一块,软得不行,“一次月考,不用紧张。”
裴允实在想睡,“那行,你背我。”
秦昼轻松把他背起,放到了他的床上。
他们没有睡一起,当时在C市,其实也是各睡各的,裴允有时候脸皮很厚,有时候却又很薄。
秦昼帮裴允擦了擦手,看到他的睡衣,浅浅地勾起唇角。
这件睡衣是他的。
天气转凉,裴允本想回家去收拾点衣服。
秦昼说:“你可以穿我的。”
他们身高差不多,衣服可以互穿。
这事还被裴允打趣过。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之前我衣服湿了,问你借,你说什么来着?”
秦昼:“……”
当时他冷酷无情地说,有烘干机。
裴允从衣帽间里挑了一件和秦昼差不多款式的,区别是他选的这件有个熊耳朵连衣帽。
他看到这件衣服笑了半天,“我猜你肯定没穿过。”
秦昼确实没穿过,秦夫人买的,他收到直接扔衣柜里。
裴允穿上后把帽子戴上,“熊先生送快递,秦先生开开门。”
秦昼眸光微沉,拉过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裴允还没来得及礼貌性脸红,秦昼伸手捏住了他帽子上的耳朵,捏了捏。
裴允低着头任由他摸耳朵,这回是真脸红。
明明不是自己的耳朵,裴允的心上仿佛被挠了一下,又痒又麻。
微凉的唇瓣落在锁骨,裴允听见他说:“秦先生收到了,是个大宝贝。”
锁骨上的红印到现在都没退。
秦昼坐在床沿,把他衣服拉了拉,遮住那点红,帮他盖上了被子。
“好梦。”
裴允是真的做了一个好梦。
梦中,他中了十亿元彩票,买断了秦昼的终生所有权。
醒来的时候,他对叫醒他的秦昼说:“为了你,我失去了十个亿。”
秦昼:“子孙?”
裴允:“………………”一大早的。
今天要月考,考前到学校就可以。
考试九点钟开始,裴允难得在家吃了顿早饭。
秦夫人拉住他,塞给他一个护身符,“饭饭,我替你求的考试转运符,吸粥粥身上的考运,肯定能考好。”
秦昼:“……”
裴允紧张的感觉松了松,他接过转运符,“谢谢阿姨。”
秦昼的安慰十分简单粗暴:“别担心,反正不会比200分低。”
裴允:“你还不如别说话。”
他们都在最后一个考场。
最后一个考场的人通常比较固定,大家彼此都认识,正在互相寒暄。
秦昼来过几次,但传说中体弱多病的学神光环太重,大家不是很敢跟他说话。
一开始,也有几个班霸来找他,“喂,都说你成绩好,等下传个答案过来,不给的话,你看着办。”
秦昼大病初愈,精神不太好,没精力应对,直接反手举报给了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虽然不太喜欢管这个考场,但还是尽责地盯着那几个班霸。
班霸:“……”
考试之后,他们一掀桌子,准备给秦昼一点教训,就听他咳嗽两声,淡淡道:“我的病会传染,需要我摘口罩吗?”
班霸:“……”
裴允没想到还有这种故事。
“然后呢,就放过你了?”
秦昼:“也不是,刚好咳了口血,他们吓跑了。”
裴允:“???”你这是够吓人的。
秦昼不常来,考完一次就去第一考场。
裴允对这里完全陌生,考场上别班的同学也对他早有耳闻,但从没见过。
裴允跟秦昼一前一后进了考场。
所有人都回头看他们。
裴允名声在外,加之装出来的冷漠,整个人看起来像下一秒就要撸袖子干架。
而秦昼除了面对裴允,对谁都比较淡漠。
两个人一进门,生生把讨论得热火朝天的考场给冻住了,大家瞬间安静如鸡。
最后考场永远是最忙的一个。
打小抄也展现出十八般武艺,有往橡皮上抄的,也有往计算器盖子上抄的,抄桌子上的比较多,但老师有时候会检查桌面。
考试临近,大家也顾不上两个美丽冻人的大佬,小声交流起来。
“等下,你们懂得。”
“OK的,他的答案绝对有质量保证,我上次考了六十分。”
“那么牛逼?带我一个。”
裴允在混乱的考试中还能记得他的那点情趣,和秦昼拉开了距离。
考场上没法带手机,裴允偷摸调戏他,也只能靠着手势。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靠窗这面墙是用瓷砖铺就,隐约倒映出人影。
裴允敲了敲墙面,把手中的东西往后递。
秦昼往桌下伸出手,抓到了一个布袋和一张纸。
裴允弯曲手指,轻轻在他手上刮蹭了一下。
秦昼面不改色地看了眼手中的东西。
纸上写了一句话:我需要考神的祝福。
秦昼捏着那枚护身符,温柔地吻了吻。
护身符重新回到了裴允手中。
裴允放回口袋。
他忽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考神自己也考了倒一……
应该,没关系吧?
第44章
月考的难度中等。
裴允只能说尽力了, 他从开始学习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
但他别的没有,最不缺的就是膨胀和自信。
裴允结束第一天考试, 没急着走。
月考结束没课, 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 其他学生陆陆续续都带上东西离开。
他坐在桌子上,面朝着秦昼自我陶醉,“这才叫真正的考神附体, 我从来没觉得题目这么简单过。”
秦昼站了起来,扶着椅子说:“很好,保持这样的心态。”
裴允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腿, “我们是不是最后走的?”
秦昼把椅子推进桌子底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回家了。”
裴允跳下桌子,挂在他身上, “没人是不是不用装了?”
秦昼扶了下他的腰, “是你自己要玩。”
裴允叹气:“偷情是蛮好玩的, 但是不能光明正大调戏你有点吃亏。”
走出教室之前,裴允突然把他拉了回去, 把教室门甩上。
秦昼已经习惯了一系列突发事件,他背脊抵在墙上,看着裴允单手撑在他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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