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追夫记 第97章

作者:秋千在时 标签: 甜文 生子 近代现代

两个人叽叽咕咕边做边说了一气,后来想起夏天时候,陆质让严裕安开库房取出来的两匹给紫容玩的料子,索性全刨柜子找了出来。

到最后紫容也跟着给出主意,他大着肚子,连长时间的低头都不方便,玉坠便缝一会儿就拿到他眼睛跟前叫他看看。小袄什么色,要配什么色的小棉裤,两个人全有商有量。

严裕安知道了,也来凑趣,只是大管家的凑趣,手笔要大得多。

浅粉色、月白色,桃红色和大红色,撒银丝、蹙金线和暗霞纹,各式各样颜色与绣纹的锦缎铺在冼音苑暖阁火炕上。紫容和玉坠坐着挑不过眼了,那边严裕安还在库房挑挑拣拣,不停歇地让下人往外搬。

眼见连桌上都要占满放不下了,紫容赶紧打发了人去叫他。

严裕安进门时,面上盈着满满的笑,见了紫容赶忙行礼,“给主子请安。”

紫容叫他起身,看着满屋的缎子,道:“这太多了,你看这些衣服有多小,做够一年的衣裳都用不了。”

严裕安笑道:“您只管挑,看着顺眼的都叫人使了做出来。能被使点边边角角,都是这些料子的福气。更不必替王爷省,从前这些东西流水似得入库,要不是有这件喜事儿,王爷可得发愁没处使呢,这算给王爷解忧啦。”

紫容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说:“我们就是闲得无聊,瞎玩呢。”

严裕安正色道:“主子玩就是正事,伺候您玩的尽兴,又是奴才的正事。”

玉坠手头突然多了这些东西,女孩子家,心里头就是喜欢这样,脸上也是个笑模样。她对严裕安福了福身道:“多谢您了,晚间殿下回来,求主子给您讨个赏。”

严裕安跟着笑,道:“嗨,还是姑娘最知道老奴的心思!”

他说着便退出去,留几个丫鬟和紫容在屋里。玉坠被他悄悄叫出去,吩咐了虽说是玩,但定要仔细着那些针,千万别昏了头,把针落到衣服里头。

小孩子不会说话,被扎的嗷嗷哭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查出来,满屋的人都要跟着丢小命。

玉坠得他一句提醒,这才醍醐灌顶。

于是截至今日,连先前同夏云和秋月一块做的小衣服都不敢用了。往后再做,从头至尾都不离手,做完就锁进柜子里。

除了她和紫容,不敢再叫经过任何一个人的手。

下午从大理寺出来,陆质去了一趟固伦的府上,略说了几句话,没有留晚饭,但回府还是有些迟了。

天色已全黑,且笼着厚厚一层阴云,星子与月光不见影踪。下马车之后,寒风呼啸,刮在面上刺的生疼。

照他的吩咐,府里传晚饭的时辰很准,到点就开饭,不等他。

所以等陆质进了暖阁,紫容早已经吃完了好一会儿,在靠着打盹。见他进来,眼睛是一瞬间便亮了,嘴却撅着,也不似往常往小榻边上挪,只待在原处,裹着毯子缩着,拿一双圆眼睛瞪他。

“是我错了。”陆质刚进来,身上挟带着寒气,先不敢上前,站在原地等丫鬟解他身上的大氅,边道:“去了一趟姑姑那儿,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紫容听他说去了哪,心里就不担心了。原本也并没怎么怪他,只是听见窗外风声呼啸,不知道他会不会受风吹。

陆质在炉子上烤热了手才靠过来,挨近紫容,脸上笑眯眯的:“还生气?”

紫容道:“你不想我,就不要回来了。”

“想,怎么不想。”陆质先隔着毯子拿侧脸亲热地蹭蹭花妖日益大起来的肚子,“一整天都想的不行。你这个,小没良心。”

他嘴里边说着“小没良心”四个字,边凑上去在紫容唇上偷了几个香。亲完了也没退开,跟紫容头挨头坐着,一只手熟门熟路地探进了毯子里,掌心贴在鼓起来的肚皮上缓缓摩挲,问:“今天有没有难受?”

紫容像被呼噜舒服了的大猫,小脾气这就发不出来了,眯着眼靠在陆质肩上说:“不难受。”

“那做了什么?”

“睡了一觉,吃了四顿饭。”紫容乖乖地给他摸肚子,整个人都往陆质怀里蹭了蹭,动作间带过去一阵暖香,慢慢地说:“还做衣裳了,严裕安拿了好多好多好多的料子给我和玉坠,你要赏他。”

陆质捏捏他的鼻子:“有那么多?他倒是会借花献佛。”

紫容软声道:“就是有好——多。”

“嗯。”陆质道:“做了什么衣裳?”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只要说起和孩子有关的事,紫容总会觉得羞赧。

他顿了顿,才说:“给他们做的衣裳。”

他把腰轻轻挺了一下,陆质明白了,眼里也带上了笑意:“是该做了。我昨天还想,是不是跟太后要两个织造局的女红出来……你今儿是管看还是管做?”

紫容仰头翘着下巴道:“当然管做。”

陆质点点头,道:“那给我看看你做的,叫在下瞻仰瞻仰。”

紫容抿着嘴看他,不一会儿红了脸,两只又黑又圆的眼睛里好像含着一层水润润的光,引的陆质的心动了又动。

他慢慢凑近,含住紫容的下唇轻咬了一口,低道:“快,拿出来。”

“……你不许笑话我。”

“不笑话你。”陆质道。

紫容从他身上起来坐正,细绒的毯子滑下去一些,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陆质倒是看见他的两个耳朵尖烧红了。

花妖的手一直在毯子里捂着,过了一会儿,才被他慢腾腾地拿出来。陆质看他紧攥着的手心外露着一角布料,心里不急不忙地猜测,是个肚兜?或者……是只袜子?

袜子应该比较容易些,陆质就以为差不多就是这个东西了。

“这个……给、给你,你要是不喜欢,就丢掉吧,我、我随便做的……”

紫容把紧攥的那只手搁到陆质腿上,垂着头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陆质。

陆质把他手指一根根打开,里头是一只勉强能分辨出模样的锦囊。

锦囊的形状可辨,但针脚之粗糙简直从未见过。若非要挑些好处出来,那只能是做的人用心,即便歪歪扭扭,也可看出缝的结实,没漏一点空。

再次,口上的抽绳也很成功,而且锦囊的右下角,还用五针艰难地绣了一个“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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