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赵长松对应扶林行礼,“不好意思,七殿下就这脾气。”
应付林拍着赵长松的肩膀,“你也不容易,后天授礼的流程内务部会和你交接的。这两个人啊,一个忍着,一个以为对方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乱七八糟,急死我们这些外人。”
可不是呢,赵长松这几天简直过得如履薄冰,早就让七殿下给亲王去个电话了,这下可好,人跑了,您可后悔去吧。
第六章 我也想他了
再回皇城,本来冷清的院落增加了许多侍从,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内务部长早早就等在院子中,身后站着一排内务官恭敬等着厉染。
厉染根本就没看他一眼,进了屋关上门,全程一句话没说就把等了一天的一大堆人拒之门外了。
内务部长脸都快笑僵了,手里拿着新做的军服,赵长松接了过来说了一声有劳。内务部长长得胖,一笑起来眼睛都没了,将赵长松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亲王一个人回来也没回宫里,这两人都没见上一面就这么错开了?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赵长松拍拍内务部长肥厚的胸,“老陈,现在什么形势?变天了。还想在你内务部长的位置上好好待着,就别惹七殿下不高兴,少说话多做事做个隐形人保平安吧。”
赵长松拿着军服走了,留**神情尴尬的内务部长,他怎么能不知道这风向变了这不赶紧过来表忠心了吗?可殿下连个靠近的机会都不给,怎么表?
就从前他帮着厉诤做的那些事,真要追究起来他死个几回都不够。七殿下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只能往亲王那头试试。亲王,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对,都在传亲王和七殿下不合,这亲王才会独自一人回皇城,不是真的不合吧,也是!七殿下要真成了王,亲王算怎么回事?得了,他还是封上嘴吧,保命要紧。
厉染从书房到饭厅再到卧室走了一圈,同样冷清没有一丝人味的宫殿,唯一不同的是没有那个懒洋洋整天没个正行的男人。
厉染憋了几天的怒气终于是爆发了,摆在临窗的小桌上的几个小盒子里全都是杨凤霖喜欢摆弄地小物件。
厉染挥手一扫,盒子砸在地上落了一地。厉染闭着眼,从鼻子里头呼出来的气都散发着不高兴。
赵长松进来时看着满地质地精贵的小物件那个心疼啊,心口都要滴血了。
“这些都是亲王平时最喜欢的小物件,您这么给他扫了,有些小件滚进犄角旮旯容易丢,等他回来找不到了又要不开心了。”
赵长松说的小心,一边打量厉染的神情,果然一说到杨凤霖不高兴,厉染铁青的脸上终于是有了点暖气。
赵长松将军服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小心翼翼挪了出去。
等回头看过去,果然厉染僵直的身体不知何时蹲了下来,一个一个捡着滚落在地上的小东西,有些粘了灰的厉染还放在袖子上擦了擦,最后才放进盒子里。
赵长松忍不住笑了,七殿下啊,您这哪里是对亲王生气,你这是在自己气自己啊。
现在估计七殿下也不想看见自己还是先去内务部对流程,整了整衣服摸了摸脸刚想摆出一副笑脸,站在不远处的一大一小硬是把他的笑容给憋了回去。
看吧,闻着味就来了,这鼻子可真灵。
冯莹拉着孩子,往前走了几步,赵长松迎了出去半跪行礼,“大皇子妃来啦?小皇孙也来了。”
冯莹紧盯着不远处半掩的房门,“七皇叔回来了。”
赵长松笑着,心里直嘀咕,你都看见了还问。
冯莹看起来瘦了不少,眼睛没了之前的神韵,但看着赵长松还是一如既往盛气凌人。
“你让开,我有事情要对七皇叔说。”
赵长松当然不肯让开,“这不方便,殿下刚回来需要休息。”
冯莹拉着孩子根本没把赵长松的话听进去,赵长松又不好出手拦一个女人,进去自找罪受,自求多福吧。
冯莹拉着孩子进去,眼神直勾勾盯着厉染半蹲在地上的背影,叫了一声七皇叔,厉染置若罔闻。冯莹紧咬着嘴唇叫了一声阑峤,厉染动作停下来,直起身子转过身。
一双没有感情的眸子盯着冯莹的脚“拿开!”
短短两字,如石头击落,冯莹身边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冯莹慌乱捂着孩子的嘴 ,“哭!你哭什么!给我停下来。”
孩子的脸颊被捂得通红,差点喘不过气,厉染上前推开冯莹,
“他是你亲儿子!你也下得了手!”
冯莹双目圆睁,张着自己的双手,“不是!不是这样的。”
身形不稳往后倒退撞到了门上,厉染弯下腰捡起刚才被她踩在脚下的珠子。小心吹了吹,拿袖子抹了抹灰。
冯莹颓然地垂下手,“我想回去看看父亲,听说他病重。我知道这个要求过分,可现在我只能求你,只有你才能让我出皇宫。请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让我回去看父亲一眼。”
厉染盯着不断抽泣地孩子,柔嫩的两颊边全是红色的指痕过不了多久就会发青,孩子哭得眼睛发肿躲在冯莹后头探出小脑袋四处寻找着。
厉染心突然就软了,他在找杨凤霖。
“义父不想见你。当年你嫁进皇室,义父就曾对你说过这一生你都不能踏进太原道半步。”
冯莹掩着面哭倒在厉染脚边,“不可能,我终究是父亲的女儿,父亲不会对我如此狠心!”
厉染厌恶的挪开脚,“女儿?冯家只有冯炎一个儿子没有女儿。这么多年了,你可曾在梦里见过你的哥哥,因为你,他的魂魄在人间飘荡不得安宁,冯莹!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一把握住冯莹的喉咙,冯莹来不及惨叫,眼球暴起,两手胡乱在空气中抓着。涛儿吓得赶紧跑过去,小小的拳头一下一下打在厉染的腿上,“你放了母亲,放了母亲!”
那双和冯炎神似的眼睛挂着泪水瞪着厉染,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一向胆小的孩子在母亲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哭而是凭着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护着。厉染松开了手,冯莹如一块破布摔在地上。
“你对这孩子百般利用根本就不配做母亲,你如此这般对他,他还是将你视为最重要的亲人,冯莹你连个孩子都不如!你怎么能对你的亲生哥哥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厉染一声暴吼,冯莹如死了一般趴在地上,面如死灰,“你都知道。父亲也都知道。你们都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要在这个皇宫里头活下去我只能依附着厉铛那个贱女人,对,进宫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不后悔,咬着牙我都要走下去。哥哥,哥哥他什么都让着我,可为什么就是不肯把你让给我!我有多喜欢你啊,厉阑峤!可你呢,你眼里只有冯炎!你有半点注意过我吗?你是,父亲是,整个太原道都把冯炎当成神,不管我做什么都比不上他!我怨,我不服,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吗?就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你们都看不起我!”
冯莹捶打着青石地砖,很快上头有了零星的血渍。
厉染冷眼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
“从来就没有人看不起你。冯莹,你曾是太原道最娇贵的花,义父和冯炎都深深爱着你,他们只想最爱的女儿妹妹能平淡幸福的过一生,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你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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