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正想离开,身下的人突然伸出双手一拉,彭的一声,胸膛和胸膛碰撞的力度差点让杨凤霖吐血,刚想骂人。一只手轻柔的抚上他的头,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部轻柔的拍着,
“阿炎,你回来了吗?”
厉染做梦了,梦里他冲进火场大喊着那人的名字,身边不断有人跑出来,耳边是不断的惨叫声,脸被火燎的发疼,而那个熟悉的人影却始终找不到。手上已经满是燎泡,人们不断的往外逃命,厉染却不断的往里走,身边的人根本拦不住他。
火光冲天的内院,厉染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伸出手想把人拉出来,却见那人看着他笑了,“阑峤,好好活下去。”
房上大梁倒下来,眼见着近在咫尺的人被压了下去,厉染想过去但脚就如同生了根,挪动不了一分。
那火红的衣衫被烧成灰烬,厉染满是污迹的脸上划过一道泪水,“冯炎!!!”
醒过来的瞬间,入目的是悬在他上头的那张脸,看不清楚但能听见
他在叫厉染,是谁?是你回来了吗?
身体已经快了一步,将人抱进怀里的瞬间,空虚的心突然就被填满了。十年了,你终于肯来我的梦里了。真的是你吗?阿炎。
放在腰上轻拍的手突然收紧了,别走了,既然你来了,就别走了,行吗?
杨凤霖被腰上的手勒的生疼,挣扎了几下大声喊道,“厉染!你搞什么?放开我!”
厉染猛的张开眼睛,厉染?那人是不会这么叫他的。猛地推开身上的人,杨凤霖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厉染下了大力气推的杨凤霖直接被甩在一边的小矮桌上,桌子角磕在后背的伤口上,疼的他差点岔了气。
“厉染,你……”
杨凤霖背后湿了一片,不用说伤口裂开了。
厉染怔愣的看着嘶哑咧嘴的杨凤霖,空气中飘来一阵血腥味。
他这才看清楚,身前的人是杨凤霖。
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后背迅速扩散开的血迹,让他紧握双拳弯腰就想把人抱起来,杨凤霖拉过他的手,按了下去,“别去,有医生,让他过来,叫八角。”
杨凤霖已经疼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厉染抿着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叫八角。
医生是上次王玉致来时留下的,有了内务部的批条,杨凤霖留了几个自己惯用的人。
医生重新缝了伤口,出去前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厉染,“这么折腾可是要留疤的。”
厉染垂着手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八角拿着染红的半盆水,离着他好几步的距离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七殿下,亲王好歹有伤,多大的事情也不能动手啊。”
说完,拿着水盆快速的跑了出去。
杨凤霖看八角那怂样,眼角直抽抽。心想自己遇上厉染真的没半点好事,莫不是两人八字不合。
没啥力气的趴在床头,看着像柱子一般立在那一动不动的男人。杨凤霖叹了一声,“睡吧。我这受伤的都没说什么,你还在一边装委屈。”
许久,厉染才走到杨凤霖床前,他脸色很不好看,嘴唇抿着似乎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杨凤霖也没力气跟他计较,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扇子扇着。想着自己倒霉,每次好心成驴肝肺不说,还总能见血。他算是服了,今后他遇见厉染绕着走总行了吧。
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的终于是撑不下去,手中的扇子从那半垂的手中滑落下来。厉染看着睡过去的人,趴在枕头上,后背刚缝好的伤口狰狞的骇人。
杨凤霖皮肤白,露在衣裳外边的半边背没有一点暇丝,真要留了疤……
厉染蓦然回神,怎么能想到这上头来,他刚才是想说声对不起,但到了嘴边的三个字愣是说不出口,等到床上那人睡着,厉染这三个字又埋进了肚子里。无措的站在床边,伸手捂着暗痛的额头,他怎么会把人认错呢。忽然听见一阵响动,床上的人睡的不安稳,不耐的动了动,那原本刚换上去的干净衬衣已经隐约有了汗迹。厉染想去叫八角,想到他见了自己如同老鼠见猫一般,收回了想要迈出去的脚,上前两步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床边的扇子。
扇子一看就很精贵,真丝的扇面,上面的绣样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扇柄两侧镶着翡翠花生,看色泽怕是有钱都难买到的好料子。
厉染打开扇子,轻轻的扇了起来。杨凤霖额头上已经浸满了汗水,突然的一阵凉风,让睡梦中的杨少爷舒服的嘴角一弯,靠着枕头的半边脸,压得半边梨涡通红。
迷迷糊糊的一声谢谢,让打着扇子的厉染停了下来。厉染微圆的眼角慢慢眯起,嘴角抽了抽,连忙抬手按住。
突然没了凉风,杨凤霖忍不住嘟喃,“别停。”
说完忍不住吸了一口口水,抬手摸了摸嘴角,侧过头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回厉染没忍住,眼角微微弯了一个弧度,手继续晃动起来,真是少爷命。
第二天一早杨凤霖醒来,早就没了厉染的影子。八角扶着他洗漱出来,杨凤霖喝着软糯的粥,熟悉的老味道,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一些。
“厉染呢?”随口一问,也没放多少心。
八角顺口一接,“议会来人了,七殿下去前头了。”
议会?杨凤霖放下手中的碗,这么快!
议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此时正笑眯眯的拿着画轴,看着厉染没来的及收拾的画。
“您的画,真是名不虚传,今日得见是我的荣幸。”
厉染不想听他的场面话,“议长今天来怕不是为了看画吧。”
将手里的画轴收起,议长挪着步子到厉染跟前,“您向来都是通透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我来是为了什么。如今王位空悬,您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
议长眼里带笑,视线却不经意的落在厉染身上,伽蓝褂不脱,这是打定主意还要回去。
果然,厉染拒绝了,“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意料之中的回答,议长呵呵一笑,
“您想要的东西,可不是静静等着它就能来的。您在伽蓝殿为那位供的长明灯还亮着吧。”
厉染整理书房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身。刚刚还敷衍着遮掩着满身的戾气,这时候却是连装都不想了。
“你知道什么?”
杨凤霖打着哈欠,等来了应扶林的电话。说是有事,今天来不了了,明天再进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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