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杨凤霖指指车里头,“滚进去!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应扶林笑得直不起腰来了,八角委屈的打开车门爬进去。应扶林上来就要搭杨凤霖的肩膀,杨凤霖用手一挡十分嫌弃。
“你可离我远点,不知道外面怎么传我们?估计我们在床上都已经过了九九八十一招了,应扶林,我可是被你害惨了,杨凤霖为了权势上执行长的床卖屁股,这些个人也不看看,卖屁股?怎么的也是你卖我!”
应扶林笑得快上不来气了,俊秀的脸憋的通红,“我的祖宗,谁惹你了?这么大火气?”
杨凤霖焦躁的扯起纱笼下摆别在腰间,还管什么仪态!
“还能有谁,老子都主动示好了,他厉染那是什么眼神,就像看一碗馊饭。我还主动搭话来着,他直接装聋子。我来议政院找你,可好!门还没进呢,就被看门的拦门外了,说我仪容不整!他是忘记早前收了我多少好处费了吧!”
应扶林觉得自己再笑下去,杨凤霖得和自己绝交,可实在好笑忍不了怎么办。憋的整个人都在抖,杨凤霖见他那样,本来满腔的火气全都成了憋屈,“你也觉得好笑是吧,可不是好笑吗?我说不去了,老杨非让我去,这第一次见面老子就占下风了,今后可怎么过。”
应扶林终于止了笑,“都想到今后怎么过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这事。”
杨凤霖懊恼的靠在车上,几个路过的行人都暗喽喽的看着他露出来的修长双腿,应扶林将他腰间的纱笼放下来,“走吧,请你喝凉茶败火。”
茶楼的包厢,八角端着一碟瓜子坐在门口边吃边守着门。杨凤霖仰头喝光了茶盅里的茶水狠狠的按在桌子上,应扶林嘴里咬着果脯指指他,“也不怪人家厉染,想想你知道要和男人联姻时候的心情,厉染看见你没好脸色就很好理解了。不过,怎么样?厉染是个大美人吧?”
不说还好,一说就想起自己早上的失态,恐怕自己那眼神在别人眼里就是大狗见了肉,直掉哈喇子吧。
杨凤霖抓了一把瓜子斜眼看他,“你见过?”
应扶林笑笑,“这还用见吗?看你就知道了,你们可是表亲。”
这马屁拍的,杨凤霖舒坦了。
“别说表亲,老杨还想着这层关系让他今后多照顾照顾杨家,真是想多了。看他今天那样,怕是多看我一眼都嫌费力气。”
应扶林抬起茶盅喝了一小口,“你这话里有话啊,今后多照顾?决定了?”
杨凤霖扔了一颗瓜子进嘴里,“谁知道呢。八字还没一撇。”
应扶林笑着指他,“能耐了,在师兄面前也藏着掩着了。什么八字没一撇。你的头衔,皇室对外事务部早就拟了单子送来了。我想着你对皇妃这称号应该不是很喜欢。”
杨凤霖冷笑一声,“换你你乐意?”
应扶林对他眨眨眼,抬手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亲王。
杨凤霖皱了眉头,“胆子够大的,一进去就给我扣个大帽子,嫌我杨家还不够风光?这是试探呢还是给下马威。亲王?那是王的配偶才有的封号,这是要把厉染给拱上去?把杨家架在火上烤?”
应扶林示意他别激动,“先别把事情想复杂,试探有可能,想不出适合的头衔也是真。两男联姻,大家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用皇妃肯定不合适,亲王倒是勉强能用可惜高了一级。凤霖,先别管他们是不是有意把火往厉染身上引,就目前来看引了也起不了大火。给你们找不痛快倒是真,毕竟杨家选了厉染可把那几个风头正劲的皇子给得罪光了。给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头衔,这是故意让你们晚上睡不好觉呢。皇子娶男人够荒唐的事情了,再多一项荒唐事,也不多。现如今的皇室内里有多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凤霖吐了一口瓜子皮,“听你的意思这是定下来,就用亲王?可我总觉得你还有话没说完。按照你的性格,不是应该劝我再好好想想?”
应扶林剥了花生放进小碟子里,“现如今这形式,劝有用吗?我是不担心,你油的像只狐狸,别人算计你还得掂量自己有几两肉。我担心的是厉染,这个人可不简单。”
一提起厉染,杨凤霖终于是有了一点兴趣,“怎么说?”
应扶林抓了一颗红艳饱满的花生仁用手碾去花生衣,“王孙的母亲出自太原道冯家,你知道吧?”
杨凤霖点头,全国民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应扶林嘴角扯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这个先大皇子妃原是许给厉染的。明白了吗?外甥抢了亲舅舅的老婆,你说有没有趣?”
杨凤霖嗑瓜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什么?”
厉染跪在蒲团上诵经,烛火通明的大殿,女王的遗像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斑驳。外头刮起了大风,开启的门窗被风吹的零落,烟灰色的身影慢慢的动了动,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子一扇一扇关好。
厉染回到遗像前,里头的女人还是他离去前的样子,女王去世时该有五十了,却还是用着年轻时的照片,是来不及准备,还是你本来就不想死呢,皇姐?
厉染一双明眸,眼底皆是火红烛光,“人死皆空,连个给你祝祷守殿的人都没有,皇姐心中可有怨?”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带着风声,犹如厉鬼勾魂。
烟灰色的身影走到遗像前,上头一盏莲花灯,供着长明烛火,引导逝者寻到轮回路。
修长的手指靠近蜡烛芯,轻轻一抿,跳跃的烛火暗了下来,空气间隐约有皮肉的焦味。
厉染手指一勾,莲花灯座摔落在地。
厉染弯起嘴角,烛火印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少了白天的脱俗,多了几分阴郁。
“你的罪不可赎,走不得轮回路。”
第四章 带沟里了
应扶林将剥了一小盘的花生仁递给杨凤霖,杨凤霖不客气的接过,“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吧?”
不然他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应扶林拿了一个空的小碟子,抓过花生继续剥,“十年前我父亲还没退下来,册封令都递上去了,被先女王生生劫了。父亲当年和我说起这事还十分惋惜。要说厉染和冯莹没感情也就算了,可惜他们自小感情就非常好。”
非常好?杨凤霖想起厉染那张冷脸,你怕是对非常好有误解吧?他实在想不出那样一个人会对人好。
“厉染虽说是女王养大的,但五岁时就被送去了太原道。和当时冯老将军的一双儿女一起读书,青梅竹马感情怎么可能不好。冯老将军也喜欢厉染,厉染刚成年就起了给他和冯莹定亲的心思。可惜先女王从中作梗,一对有情人,一个嫁给病秧子,一个去了伽蓝殿青灯修行一去十年。”
应扶林说到这神情严肃了起来,“凤霖,你认为女王为什么这么做?”
杨凤霖将小碟子里的花生全倒进嘴里,快速的咀嚼吞了下去,“冯家有军权,娶了他家的女儿他儿子在军中的地位就稳固了,可惜如意算盘落了空,人家女儿是娶过来了,自家儿子却不长命。”
应扶林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杨凤霖不情愿的挪着椅子靠过去。
“这老太婆想的不错,她料定厉染会护着他孙子。冯家对厉染有恩,厉染对冯莹有情,这个有冯家一半血脉的王孙就是牵制厉染最好的筹码。”
杨凤霖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一份情放到现在还有用!”
应扶林弹了一下杨凤霖的额头,“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冯莹的亲哥哥是为了救厉染才死的,就算他厉染忘恩负义,不顾当年的情分,单凭和你的这份婚约他就成不了王。老太婆就是看中你家老杨想避祸的心思,早就下好套给你们杨家了,让你和厉染联姻明着为了你杨家好,暗里断了厉染成王之路,他指不定得多恨你,多恨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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