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宴
“好啊好啊,我特地让店员烫好了送过来,你能直接穿,快换。”
傅子越便坦然在盛林和一众工作人员面前重新换了衣服。
盛林始终盯着他看,把工作人员当空气,看了一会又提意见,说话耿直:“你发型挺好的,把脸上妆卸了吧,我感觉粉有点重。”
傅子越便点头应好,让经纪人去找化妆师,要了卸妆湿巾,把脸擦干净了。
这下盛林满意得不行,他还顾及当下有人,没好意思去抱傅子越,但伸手在对方露出的小臂上摸了两把,甜蜜兮兮地笑,“你就这样最帅了。”
说着话,休息室的门又被敲响。好在傅子越等人已经准备离开,便都站了起来。宣传过去开了门,进来的却是消失一下午的商务经纪,和一个年轻精致的漂亮女性。
商务说:“子越,我想给你介绍下,这是咱们品牌大中华区的公关总监孙女士……”
孙女士却说:“盛木木??你怎么在这儿?”
“孙莹?”盛林也满脸意外地站起来了,“我……我来找朋友玩啊!”
“你不是发朋友圈说在冰岛度假吗?”
“我都回来一礼拜啦!”盛林嬉皮笑脸,他想起刚刚的介绍,便说,“孙总监好厉害啊!”
孙莹笑靥如花,“你可真行,来上海不和我说,怎么跑来这里玩?我让人给你拿几套礼盒啊,你替我送你大嫂,让她帮我发发微博。”
“你想得倒美!等你给lamer做总监再送我也不迟,我可不稀罕你这破牌子!”
盛林口出狂言,吓得段琅琅恨不得冲上去捂他的嘴,生怕他把客户爸爸给得罪了。
谁知,孙莹毫不着恼,反而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借你吉言了。”
说完她扭头喊了助理,当真去给盛林拿礼盒了,还说拿十套。
盛林笑,“我大嫂肯定不会用的,我拿给我二哥让他送女朋友吧。”
“那十套恐怕不够,你得去搬仓库。”
“哈哈哈哈……神经病!”两个人谈笑风生,语气熟稔,把周遭人晾得一干二净。
还是孙莹先想起来,问道:“你说来找朋友,是傅子越先生吗?”
“哦!对,是的。傅子越,快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和许隐中学同学孙莹,哇,当时我们的校花,好多人追!”
傅子越走到盛林身侧,不卑不亢地握了握手,“孙总,你好。”
孙莹听话听音,狡黠一笑,“他也认识许隐?”
许隐这名字果然在娱乐行业里叫得响亮,别说孙莹了,傅子越的三位工作人员都是极敏感地皱了下眉,从未料到傅子越居然能和许隐搭上边。
“哎呀,你别乱想,他们就是健身房认识的。”盛林生怕孙莹误会,在他们这群好友圈子里,许隐算是“声名狼藉”,富二代贪玩得多,但像许隐这样,有条件贪玩也敢玩的,真没几个。于是他转移话题,“没想到你们找子越合作哇,算你眼光好。”
孙莹可不敢说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傅子越,是乙方公关公司举荐的,对方长得帅,身价低,反正是凑数的,她就闭着眼签了合同,没有多过问。但没想到对方会是盛家小公子的好友,因此格外上心,很客气道:“子越你好,感谢你来支持我们品牌,今天真的辛苦了,以后咱们多合作。”
孙莹身为大中华区的公关总监,艺人合作事项可以说是一言九鼎。之前那个大使便是她钦点的,这次合作如果没有孙莹首肯,傅子越也是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此时她语气郑重又诚恳,段琅琅和商务同事不由得对视一眼,彼此都是惊喜又不敢言的表情。
盛林却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很满意地拍了拍孙莹肩膀,“好啦,那你们就算认识咯,下次再有活动记得叫我来玩。”
孙莹让人拎了礼盒过来,“你们要走了?礼物带走吧,算我小心意。”
盛林才懒得拿,也不太看得上眼。眼睛嘀哩咕噜一转,便对段琅琅说:“你们先拿着吧,回头给我。”
段琅琅赶紧帮忙接过。
众人又寒暄一番,孙莹领着品牌的人又去忙别的,盛林拉着傅子越和他的拥趸们往外走。
“没想到孙莹现在干这个,我和她以前一起学小提琴,她还老蹭我们家车回家呢。”盛林自顾自道,傅子越也没法接话,只能微笑,作倾听状。
盛林盯着那品牌想了想,是个韩国的护肤品牌,名气挺大,很常见,但看起来就不是很高级。
于是他叮嘱傅子越,“你可千万别顾着我的面子,该合作就合作,不愿意就拉倒,这也不是孙莹自己家的产业,无所谓运作的好坏,以后见面记得打个招呼就行了。”
段琅琅跟在身后,听得心惊肉跳。
这个小祖宗真是不知关系利害,想必不是圈内人。眼下可不是品牌求着傅子越,而是傅子越求着能和品牌多来往。
正说话间,商务经纪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掏出来看了眼,脸色微变,转而递给了段琅琅。
是孙莹主动发来的消息,语气很是亲络。
“亲爱的,你们子越真是又帅又有气质,和我们品牌调性好搭,我们八月在北京还有一场落地活动,你们有兴趣来吗?”
段琅琅一时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忧,橄榄枝递来的太快,这个“盛木木”到底是什么人?
一行人已经走出商场。
盛林拉住傅子越,意思是不太想让他的工作人员再跟着了。
于是傅子越回身道:“我们去吃饭,今天辛苦大家了,等回北京请你们吃饭。”
这就是要原地解散的意思。
段琅琅看了眼盛林,没说什么,淡淡微笑,“好,不用客气,你去玩吧,机票已经帮你挂起来了,等想好哪天回北京,我来帮你改签。”
傅子越颔首,目送工作人员离开。
盛林见人都走了,总算开心起来,他抓住傅子越的上衣下摆,拉着人往不远的镛舍步行过去。其实他是想牵手,只是不太好意思。谁知没走两步,傅子越似有察觉,温热而干燥的掌心包住他,轻轻牵了过来。盛林压抑不住笑容,但又有些担心,“大马路上,你不怕被拍呀!”
傅子越一哂,“谁会拍?又没人认识我。”
他这话说得轻松,并没有自怨自艾的意味,反倒显得气度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