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期而然
宫鹤没忍住,伸手捏了捏那个翘起的小下巴,尤涟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看得他心痒。他哑声道,“我都奉陪。”
-
当晚十点半,尤涟大包小包地提着战利品回家。
他从头到脚都充满着收获的快乐以及跃跃欲试的兴奋,一上楼就拼命催宫鹤洗澡。
“你先洗,洗完还能有点时间调整心理。”尤涟双手环胸,觉得自己可真是个贴心的满分男友。
宫鹤也不废话,拿着衣服进了浴室:“行。”
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尤涟心头激荡。
他脱掉外套仍觉得热,觉得房间里的暖气好热,觉得空气也好热,热得他身上的血全都往脑袋和下半身涌,即使什么都没干,脸就已经红成了一团。
他连灌了两杯水,也依旧压不下身体里的火。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刚才买的东西用在宫鹤身上,看宫鹤疼,看宫鹤哭,看宫鹤被自己掌控、眼神迷乱又崩溃的模样。
很快,宫鹤洗好了澡,换尤涟进去。
两个房间都有浴室,但尤涟偏要跟宫鹤用一个,他想给宫鹤制造压力——他洗完澡推开浴室门的瞬间,就是宫鹤成为板上鱼肉的开始之时。
他要让宫鹤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
花洒被关掉,尤涟强忍冲动把身上的水擦干。
他随意地披了件浴袍,拍拍脸,深吸了下气后收起脸上的表情,试图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无情的老手,高高在上又掌控全局。
“咔嗒”一声,浴室门被打开。
尤涟激动得手都在抖,但一出去又立刻恢复正常。
他倚在门边,单手把发丝全部捋往脑后,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压着声,暧昧道:“宝贝,是不是等急了?”
宫鹤一怔,强忍住笑:“是有点急。”
此刻他靠坐在床头,腿上盖着被子,一只手拿着玉,另一只手沾满药膏,正往玉上抹。浴袍被随意地穿在身上,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
尤涟走过去,往盒子里看了眼,宫鹤拿的是12号。
他揶揄地看着宫鹤:“看出来了,急得都忍不住自己动手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方面的需求,要不是我提出来,你肯定憋坏了吧?”说着,尤涟得意地挑了挑眉。
接着,他慢条斯理地抽掉衣带,膝行着朝宫鹤靠近。
四目相接,尤涟毫不羞涩,他脱掉睡袍,在宫鹤的目光下潇洒地扔掉。
靠近后,尤涟身体笔直的跪在宫鹤腿上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宫鹤,细长的手指勾住他的下巴,然后凑近,红唇对着宫鹤暧昧吐息,“宝贝没事,爷满足你,保准把你喂得饱~饱~的~”
宫鹤眼含笑意地仰起头,在尤涟下巴上轻啄一下:“好啊,怎么喂?”
尤涟朝宫鹤伸出手:“玉给我。”
宫鹤笑了笑:“好,给你。”
说着,他伸手环住尤涟的腰,手法娴熟地把12号抵了过去。
“诶?”尤涟察觉到哪里不对,想往后退,但宫鹤的手紧扣着他,根本退不开。
“诶诶?”
“等会!”
“诶你干嘛?!”尤涟一脸蒙圈,他抬手用力地推宫鹤的肩膀,却如螳臂当车,根本逃不出宫鹤的桎梏,也抵抗不了他强势的入侵。
一阵熟悉的疼传来,尤涟彻底慌了,他想开口质问,却被宫鹤按住后脑勺,红唇和未说出口的话全部落入宫鹤口中。
在接吻间隙,尤涟挣扎着发出呜咽:“宫鹤我草你——”
“不是在上面了?还闹什么?”
低哑的男声响起,“上面,七次,强制爱,你要的今天都给你。”
尤涟眼睛发红:“我不是要的这个上面,你明明知道……”
他忍了忍,终是抓着宫鹤的肩膀气得哭了出来,“你就是故意的!我们说好的根本不是这个上面!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宫鹤亲了亲尤涟哭红的眼睛,哑声哄道:“乖,就当吃一堑长一智。”
“你滚!!!”
第38章
深夜,万籁俱寂。
嗤的一声,幽蓝色的火焰冒出,撩起红色星火,烟味的白雾从指尖冉冉上升。
宫鹤随意套了身睡袍,任由带着红色划痕的胸膛半露在外,站在阳台边仰望窗外的漆黑天幕。
他头发微湿,全部向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线条完美的下颚微微绷紧,脸上并没有餍足后的愉悦,反而阴沉沉的,唇线平直。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宫鹤拿起看了眼,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一接通便问:“怎么说?”
“定了,跟下午一样,没变。”
眉头顿时蹙起,宫鹤的神色又沉了两分。
只听对面继续道:“他所有的资产由詹雅婕和她两个儿子,以及尤灿均分。给情妇、情人的财产全部收回,尤涟和其他在外的私生子只能每月领一笔抚养费,领到大学毕业为止。”
“简而言之,除了妻子和Alpha儿子有继承权,其他全部零继承。”
宫鹤垂眸,深沉的眼底映着一点星火,长指轻弹,一节烟灰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他低声问:“只要性别是Alpha,就能有继承权?”
“不,必须是名字写在一个本子里的。”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玩味,“只要尤涟是Alpha,他就能跟尤桀尤弋他们分到的一样多的财产,所以……嗯哼?你怎么看?”
宫鹤薄唇紧抿,漠然看着手里的烟一点点燃尽。
他不吭声,对面的人也不催,直到烟丝全部化为雾气和尘埃,他才倏地抬眸,扔掉烟蒂的同时对电话里的人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喉结上下滚了滚,宫鹤垂眸敛目:“反正我不会放手。”
又问,“尤灿那边知道了吗?”
“他会不知道?我猜这份遗嘱里就有他的手笔,否则怎么会限定什么Alpha儿子继承?这个条件肯定是为尤涟准备的。倒是想不到他病歪歪的,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詹雅婕也竟然会同意。”
宫鹤不咸不淡地说:“她有把柄在他手里吧。”
“也许吧。小孩在你那儿呢吧?”
“嗯。”
“处得怎么样了?”
宫鹤薄唇微动,却没有开口。
他胸膛起伏,深吸了口气道:“挂了。”
“诶诶——”
在对面的挽留声中,宫鹤面无表情地挂断了手机。
他一把拉开阳台窗户,任由刺骨的冷风吹在身上,卷走烟味,也卷走沉积在胸腔里的郁气,直吹得手脚发麻,他才关上窗户,回了卧室。
卧室里昏暗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笼在床上。
所有的被子都被卷在床中间的人身上,没了被子的遮掩,床单上或深或浅的痕迹变得更加明显,它们无形地散发着旖旎的气味,昭示着上半夜的疯狂。
宫鹤没急着上床,而是轻轻拖了张凳子,坐在床边静静打量床上的人。
他脚边散落着一堆东西,它们模样古怪又荒唐,月光一照,像沾着什么东西似的,反射着晶莹的光亮。
宫鹤微歪着头,视线落在一张潮红的脸上。
那张脸小巧又精致,即使金发散乱,眼皮哭得泛红发肿,也依旧夺人眼球。
宫鹤伸长手,指腹在那挂着泪的眼角上轻轻蹭过,然后顺着脸颊向下,拨开凌乱的发丝,压下遮挡视线的羽绒被,没等他继续,床上熟睡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两句后又沉沉睡去。
这下,肿起的腺体和上面两枚带血的牙印暴露在宫鹤眼前。
伸在半空的手顿住,继而换了个方向,轻轻地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相机,然后对准那块肿起的腺体,按下按钮。
咔嚓声响起。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
-
中午十一点半,尤涟终于睁开了眼。
“啊——”意识稍稍清醒,他就忍不住地拖长音叫了声。
好看的眉头蹙起,尤涟觉得自己像一个坏掉的娃娃。
他侧头看向床旁,后颈腺体上的咬伤被扯到,痛得他呲了呲牙。他旁边的床上是空的,宫鹤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上学去了,现在已经很晚了。
可,把自己弄成这样他真的能心安理得地去上学吗?
水雾漫上眼眶,尤涟把手伸到眼前。
只见白皙的手腕上缀着片片斑驳的粉,他咬着牙,试图撑着床坐起来,但稍稍动了动,就浑身酸痛,立刻倒了回去,整个人就跟废了一样。
尤涟放弃似的张开手,仰头看着天花板。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物尤涟了。
“太操蛋了……”话音未落,尤涟便猛然拧起眉,瞳孔收缩,他仿佛被定住了似的,浑身僵硬却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轻轻的开门声。
宫鹤单手托着餐盘,悄然从门口进入,他没有穿校服,一身得体的居家服把他身形勾勒得修长笔直。
窗帘没有拉开,屋里仍灰蒙蒙的。
宫鹤走到床尾就看到了那双露在被子外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染着薄粉,在昏黄的光线下白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