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风几许
“我买了。”陆斐不做没有准备的事,他的瞳孔颜色很深,看着舒沅的脸说,“上一次也提前买了。”
舒沅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陆斐去拿了东西,他才理解到陆斐说的是指什么——上一次在陆斐家抽屉里的bx套和rh剂,竟然是陆斐在知道他会去还耳机的情况下提前买的。
陆斐对他的占有欲,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将近凌晨四点,舒沅的愿望终于被陆斐巨细无遗地完全满足,累得意识模糊,头发汗湿,只想睡觉。
陆斐把他抱去洗了澡,换了床单才搂着他躺下,舒沅已经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彻底睡着前,他听见陆斐说:“没有真的牵过别人的手。”
舒沅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往陆斐胸膛上靠。梦里又有人对他说:“仅限于你好、再见的关系。”
舒沅无意识地应了声:“嗯。”
他沉入睡梦里,好像有什么很难过的事在随着梦乡远去。
*
陆斐重新搬回家的第二个周末,两人一起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外加物品整理。
呼噜与芝麻相处良好,每当主人收拾出来一件杂物,它们就抢玩具一样跑去占领,乐此不疲。
陆斐从冰箱里收拾出来去年的粽子,舒沅看了自惭形秽,那时候端午节将至,舒妈妈提给他后他就放进了冰箱里,等着陆斐去做。后来陆斐和他分手了,他就懒得完全无视了这件事。
今年端午节当然不会这样,他们会和舒家的长辈在一起过。
温宜说他们这是复婚,所以必须要经过长辈的同意,问陆斐怕不怕。
陆斐神态自若,其实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提前和舒爸爸通过电话了。
整理时,有些大件的物品需要搬进杂物间。
陆斐的声音传来:“沅沅!”
舒沅跪坐在地板上翻看陆斐的东西,受到召唤一样爬起来跑过去:“怎么啦?”
舒沅头发乱乱的,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了灰。
陆斐捏了捏他的脸,指着角落里说:“你不是说要把它扔掉?”
陆斐在杂物间找到了卷成一卷的羊毛地毯。
那次舒沅来酒店找他,说自己养了一只猫,但猫总是在陆斐喜欢的地毯上撒尿。舒沅问他“等它不尿了,我只好把地毯扔掉,可以吗?”,陆斐那时候的回答是“你决定就好”。
结果舒沅还是没有把它扔掉,只是清理之后就放进了杂物间。
舒沅生气时对陆斐说,要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实际上他没舍得扔掉和陆斐有关的任何东西。
“那我扔了哦。”舒沅搂着陆斐的腰,狡黠地说,“反正你也不喜欢了,我真的扔了哦。”
陆斐亲他的唇:“谁说我不喜欢,不准扔。”
两个人身上都很脏,彼此也不嫌弃,就这样站着在杂物间接了一次吻。
呼噜早就学会了使用猫砂盆,再也不会在地毯上尿尿了,陆斐叫舒沅帮忙,两个人一起把地毯抖落开,准备重新铺回原来的位置。
阳光照进房子,展开地毯时细小的尘粒在金色光线中扬起。
舒沅呛得咳嗽了两声,笑着松了手,地毯砸向地板时有什么掉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什么东西?”舒沅顺着那转着圈儿的金属物件追去。
陆斐也放下地毯走了过来。
舒沅趴在地板上,手伸到柜子底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戒指。
“是我的戒指!”舒沅十分惊讶,两秒后眼睛红了,又哭又笑,“陆斐你看,是我的戒指!”
陆斐把他拉起来搂在腿上:“我看看。”
素圈,有一排碎钻。
戒指内圈刻着陆斐的名字,LuFei。
舒沅仍然感觉很奇妙:“它怎么会在那里?!”
经过检查,陆斐确信这枚戒指是当初遗失的时候恰好卡入了羊毛地毯的纹路里,以至于舒沅怎么都找不到。他对舒沅说:“呼噜总是在地毯上同一个位置撒尿,可能就是在提醒你。”
舒沅果然信了,嗅了嗅皱起鼻子嫌弃道:“好臭啊!”
陆斐失笑。
舒沅把戒指洗干净重新戴回自己的无名指上。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它在他的指间重新闪闪发亮。
舒沅欣赏了好一会儿,要求陆斐:“你的也要戴上!我们是复婚呢!”
陆斐还没有整理到戒指那里去,它应该是在某个盒子里被好好地保管着,但还是笑着答应了:“好。”
芝麻与呼噜在家里追逐,展开猫狗大战,箭一样从他们身后跑过,爪子在地板上发出恼人的声响。
陆斐从身后抱住舒沅的腰:“宝宝,新婚快乐。”
舒沅泪光闪烁:“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