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发病中
蒋玉斌淡淡地来了句:“没什么好说的。”然后放下手里的书,伸了个懒腰,就躺下睡觉了。少了一个人,感觉床上宽敞了不少,连空气都纯净了许多,没有那股子总是环绕不去的……腥味。
可惜刘世安不是个安生的,过了一会儿又来啪啪啪地敲门,“玉斌,我两个爷爷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要商量咱们结婚的事儿。”
蒋玉斌本来都快睡着了,硬生生被刘世安折腾醒了,就没好气道:“有什么好商量的。”
刘世安就说:“哦,你没意见啊,那婚期就定在十月份了啊。他们办事你放心,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到时咱们光出席婚礼就好了。伯父那边也没意见,说是明天就把户口本寄过来,咱们直接在关城登记。”
门一下子被打开了,蒋玉斌黑着脸站在门口,“他们联系过蒋明昌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世安眨了眨眼睛,“嗯,两个老爷子亲自带着人上门提的亲,当时还有很多蒋家的亲朋好友在场,说是你爸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蒋明昌怎么想不重要,问题是这一下子全天下都知道了,还有什么退路?蒋玉斌咬着牙恨不得把刘世安弄死,“你故意的是不是?”
刘世安无辜地举起双手,“不关我的事,那天你答应了求婚,我爹就很激动地把消息传了过去,所以就成这样了,我也没想到两个老爷子效率这么高,连请柬都发出去了。早知道应该叮嘱我爹不要外传了,再给你点时间准备准备。”嗯,都是他爹的错,反正他爹脸皮厚耐得住糙磨。
蒋玉斌冷笑一声,“没关系,人家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何况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不理他传言就会过去了。至于那些请柬,谁发的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就是了,既然是误会,想必也没人会当真。”
怎么还能这样?!刘世安心里拔凉拔凉的,“玉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求婚是你亲口答应的。”
“有吗?你好好想想,我那天答应过什么了?我怎么只记得那天饭饭被蚊子咬得厉害,我说赶紧回去了。”
刘世安急了,“你可是把戒指都戴上了。”
蒋玉斌摊开手掌,貌似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戒指,哪里有戒指?我看你是产生幻觉了吧。”
刘世安欲哭无泪,怎么还可以这样啊?“玉斌,我求求你了,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
蒋玉斌一脸的风轻云淡,“我没有生气啊,你想多了。”
刘世安崩溃了,“玉斌,我跪榴莲还不行嘛。”呜呜呜,他就知道终究是逃不掉,幸亏没把那几个榴莲壳扔了。
蒋玉斌嘴角微微上扬,“你太客气了,跪榴莲那么辛苦,真的不用。”
刘世安赶忙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的,我现在就去拿榴莲壳。”
眼看着刘世安跑去厨房,蒋玉斌双手抱胸,靠在门上,一脸好整以暇的样子。
刘世安刚一打开厨房的门,就看到了让他崩溃的场景,一只白色的狗趴在地上,嘴里叼着一块儿榴莲壳,边上是一堆被咬得稀烂的黄色垃圾,已经看不出原样了。辛辛苦苦磨了一个多小时的刺啊,唯一的用处就是那蠢狗咬着不扎嘴,刘世安怒吼一声,“贵贵,老子弄死你。”
蒋玉斌闻声而来,看到碎了一地的榴莲壳,眼里说不出的嘲讽,“我就说为什么早不接贵贵晚不接贵贵,偏偏这个时候接回来,原来某些人早就打算好了啊。”
“玉斌,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明明这些榴莲壳都放得很高的,我也不知道这蠢狗是怎么够到的。”刘世安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蒋玉斌冷笑一声,“又不是没见过贵贵跳桌子,行了,别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贵贵:嗯,这玩意儿居然不扎口,不错不错。
刘世安:住嘴,你个狗东西,老子辛辛苦苦磨了一个多小时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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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刘世安委屈坏了,“玉斌,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蒋玉斌勾了勾嘴角,“你这样谎话连篇的人有什么可信的。”
今晚注定是要孤枕难眠了,刘世安抱着一床薄薄的空调被,看着卧室的大门差点儿忍不住掉下眼泪来。贵贵趴在窝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那玩意儿挺臭的,但磨牙还真不错,感谢主人。就是肚子有点饿了,晚上再来点加餐就好了。但是他们家一向没有晚上加餐的规矩,贵贵只是闲得无聊做做梦,不过今天的梦好像有点儿过于真实了。
黑暗中,蒋玉斌温柔地摸了摸贵贵的小脑袋,笑眯眯地说:“吃吧,特地给你买的,今天委屈你了。”
贵贵激动坏了,“汪汪汪。”
蒋玉斌赶忙揪了揪它的耳朵,把手里的牛肉塞到它嘴里,“低调低调,不许再叫了。”
贵贵嘴里叼着牛肉,美得就地打了个滚,一声都不吭了。
蒋玉斌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刘世安,不屑地笑了。敢拿磨过尖的榴莲壳糊弄他,这点惩罚都算是轻的。
第二天一早,刘世安从沙发上爬起来,感觉全身都是酸痛的,他们家的沙发还是太软了,睡完觉起来容易腰酸背痛,他个子又高,总要蜷缩着身子腿才不至于掉出去,就更难受了些。那只蠢狗倒是打着呼噜睡得挺香的,大大的窝有它两个身子长,怎么翻腾都掉不出去。
刘世安看着不顺眼,上前踢了踢它的屁股,贵贵被吓了一跳,迷瞪着两只眼睛一脸的懵逼。刘世安得意地笑了,“瞪什么瞪,让你坑我,等着吧,今天的早饭你就不用吃了。”
贵贵白了他一眼,挪了挪肥肥的屁股,又垫着爪子睡了过去。至于早饭,鬼鬼表示,刚吃完牛肉,谁稀罕那点儿破狗粮啊。
瞅瞅那眼神,这是在鄙视自己吗?连这只蠢狗都敢鄙视自己了,这家还有法儿混吗?刘世安气不过,又把贵贵的狗脑袋拎起来,使劲儿搓了搓,逗得贵贵“汪汪汪”一个劲儿地叫,把蒋玉斌和饭饭都吵醒了。刘世安心虚地把那头狗毛捋了捋,然后跑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饭饭觉没睡足,早上起来就没有什么精神,刘世安心怀愧疚,做好了饭拿着小勺子给他喂。这可是自从饭饭自己会吃饭以来,好久都没有享受过的五星级待遇了。饭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一点儿不耽误他吃饭,张着小嘴儿吧嗒吧嗒的,要是刘世安手里的动作慢了一点,他还会“啊”地叫一声表示抗议。
蒋玉斌看不过去,去卫生间拧了个湿毛巾出来,照着饭饭的小脸儿就是一段擦,“现在清醒了吧,下来。”
大早上被凉悠悠的水一擦,能不醒吗?饭饭瘪着小嘴儿从刘世安身上爬了下来,坐在宝宝椅上,乖乖拿着勺子自己吃饭。委屈巴巴又不得不从的样子足以表示,他们家到底谁才是老大。
吃过早饭,刘世安送蒋玉斌父子俩去上班,妄想赖在蒋玉斌办公室不走,被佟秘书以开会清场为由撵了出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自己公司。见刘世安准点来了公司,张秘书本来还有点高兴,以为老板终于痛改前非,知道想着正事儿了,结果刚过十点半,又拍拍屁股要走。
张秘书很想甩给他一张公司的考勤表,这么不上进的老板也是很少见了,都不知道这公司是怎么开起来的。“刘总,十一点有周例会。”
刘世安说:“我有急事,让袁副总主持一下就可以了,记得做好会议记录,我下午过来看。”
三天两头都有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张秘书无奈地摇了摇头,都想跟上去看一眼了。
刘世安到底还是有一点职业操守的,具体表现在,他去菜市场的时候,多绕了两公里路,去江安的一个工地上看了一眼。这是一个中学的搬迁项目,新校区要赶在明年九月份招生,所以工期比较赶,尽管天儿热得不行,但工人们还得顶着大太阳埋头苦干。
也有喜欢偷奸耍滑的,趁工头不注意坐在边上抽烟聊天,一见刘世安西装革履地站在那里,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就有些虚,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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