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事皆宜
施年拿上床头柜的体温计,转回来抬高杨司乐的胳膊,亲手把体温计塞进他的腋下,完事儿还顺了顺他乱糟糟的头发,示意他乖乖量体温。
“睡得好是好事,可以养神经。”施年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起床,“你渴了吧,我去给你烧水,你多躺一会儿。”
杨司乐一时不太适应被他照顾,支着脑袋一脸傻样。
五分钟后施年端了一杯兑好的温水和一碗粥进屋,他取了温度计,靠在床头喝完水又喝粥。施年边打瞌睡边监工,绝不让他剩一粒米。
一口气喝下去这么多水,杨司乐披上昨晚的羽绒服去卫生间,顺便洗漱和涂药。
肋骨上方的疹子他尚且可以对着镜子挨个抹药,后背的疹子却不容易碰到。他不知道施年在自己离开的五年间有没有得过水痘,不敢贸然让他帮忙,只好独自守在洗手台前翻来覆去地尝试。
施年见他上个卫生间半天没动静,跑出来找他,结果一推开门,就看见他裸|露上身,背对镜子,正扭腰回望,脊背绷着一段引人心生歹念的弧度。
“你、你干嘛呢!”
施年小腹一痒,下意识躲开镜子“面壁思过”。
“涂药啊。”杨司乐还没觉出有哪里不对,堂堂正正地教育他,“年年,进卫生间前先敲门,下次要记得。”
施年据理力争:“你好意思说!那么久不出来,我以为你昏倒了!”
杨司乐放下药管,很是受用地从后面贴近,箍住他的双臂晃了晃:“这么担心我呀?刚刚不是量过体温了吗,37.1℃,下午说不定就能彻底退烧了。”
昨晚开着空调,施年穿的是一套薄薄的居家服,此时杨司乐的体温,杨司乐的味道,杨司乐的心跳,杨司乐说话时胸腔内产生的共鸣,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于是……他硬|了。
“赶快把衣服穿上,卫生间可没有空调。”他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动都不敢动。
杨司乐只觉得他好好抱,看着挺瘦,实际肉乎乎软绵绵的,一旦抱上了就让人不想撒手。
“我还没涂完药。”他沉醉地呼吸着施年的体香,问,“年年,你得过水痘吗?”
施年耳边传来了一声清晰可闻的、满足的喟叹,跟催|情药似的,激得他半个身子都麻了,得扶着墙才能站稳。
“没、没有。”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付阿姨。”
“我妈没起,我、我帮你涂吧……你转过去。”
他好面子,生怕下|身突如其来的反应会吓着杨司乐,把杨司乐心目中自己单纯正经的形象破坏殆尽,便想借着涂药冷却一下热度。
杨司乐本想拒绝,可回忆起昨晚他们又亲又抱又摸的,要传染早传染了,这会儿似乎没必要再见外。
“好吧,给我涂完药记得洗手。”他走回洗手台前,从镜子里看向施年,把药管递到他手上。
施年接过来,垂着眼佯装专心致志地为他上药,时不时问他痛吗痒吗,除了背上哪里还有疹子,以此转移注意力。
杨司乐忍着笑意一个劲儿躲他发凉的手指:“痒!”
施年耳朵宛如夹了块烙铁,烧得他口干舌燥:“最后两颗。”
“别动。”他扳住杨司乐的肩头,免得他继续光着身子扭来扭去,让人不合时宜地浮想联翩。
杨司乐从镜子里看见他眼神专注,一脸认真,仿佛不是在涂药,而是把他的背当作了阒静的夜空,要用药膏把疹子连成天上的北斗七星。
渐渐地,他笑不出来了。
“没别的地方了吧?那我先……”
施年拧好盖子,把药放回洗手台上,打算立刻走人,不丢这个脸。结果他甫一抬头,话还没说完,就被猛然回身的杨司乐按着后腰,同他换了个位置。
杨司乐把施年抵在洗手台上,急躁且热烈地吻他。
施年起初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被他撞得一脸懵,喉咙里噎着话尾,听起来恰似欲拒还迎的呻|吟。
杨司乐跟随本能的指使,两只手钻进了施年的睡衣,在他后背和侧腰乱摸一气,直把僵硬的施年摸软了、摸化了,才放缓速度,与他缠|绵地接吻。
施年被杨司乐逼得后仰身躯,不得不高高扬起下巴承受他即使是换气也不肯离开的唇舌。
黏在一起不分离还不够,忘情的抚摸还不够,杨司乐怎么吻都吻不够。因此他贴得更近了,迫切地想找一个更亲密的姿势,在施年身上开一个闸口,释放体内奔腾泛滥的滔滔洪水。
但他真的不太清楚他们还能如何亲密,亲密到什么地步。
他气馁地趴在施年肩上,用涨得难受的下身模拟动物交|媾的姿势,来回顶弄摩擦施年的小帐篷,委屈巴巴地说:“年年,怎么办,我好想上你。”
施年没料到正直如杨司乐竟然能说出这么招人的话,至此,他也没什么顾忌了,当即提议:“那……回我房间?”
然而问题不在于地点,在于:“我不会……你教我。”
杨司乐难得不好意思,都不敢抬头看施年,嘟嘟囔囔道:“你那里那么小,我怕我做得不好伤到你。”
施年快被他的纯情给可爱晕了,亲了亲他的脖子,故意说:“我不管,你是哥哥,你想办法,我也……我也想被你上。”
杨司乐搬出他的那套说辞:“我就比你大十个月,你教教我,你肯定懂。”
“大十个月也是哥哥。”施年使坏,对准他的耳朵吐热气儿,像小孩子一样软声叫他,“哥哥,洋洋哥哥。”
杨司乐要疯了,掌着他的后颈就是一通不讲章法的狂亲。
施年越发躁动,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问:“不然……我给你传几部片子,你好好观摩一下?”
杨司乐更来劲了。
他“哗”地从施年身上弹起来,拉着他的手,睁着亮晶晶闪亮亮的一双眼,充满期待地看他:“我们一起吧!观摩完你就睡觉!”
施年还记得这是卫生间,压着声音拒绝这么羞耻的事:“我九点钟要去医院做心理咨询,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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