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事皆宜
施年在他身下不由自主地颤抖,伸手也想替他和自己纾解纾解。杨司乐不知道手的主人一换成施年,刺激竟会放大这么多倍,先一步交代在了他掌心。
没两分钟,施年就后悔起刚刚不该用那股巧劲儿。杨司乐虽然没经验,但学东西实在太快了,他根本受不住,到达顶点时,他差点放声大叫。
可他的妈妈还在客厅看电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情急之下,他干脆咬住了眼前现成的脖子,结果一不注意,心情一激动……
哦豁,咬狠了,牙印儿深得快赶上半永久纹身了。
“就这样?”付宜半信半疑地瞟了一眼施年。
施年装听不懂,埋头刨饭。
“他腿抽筋咬你干什么?”她往杨司乐碗里夹了块肉,“不是阿姨说你,你比我这个当妈的还溺爱他,小心又把他惯坏了。”
杨司乐对长辈撒个谎不容易,丝毫不敢声张,连连称是。付宜开始考虑怎么给施年补钙,牙印事件终于得以翻篇。
不过这个牙印儿另外给杨司乐敲了个警钟。
他和施年刚在一起没多久,这段时间浓情蜜意的,成天下意识背着付宜亲热,都没提向父母公开的事。
虽说施年的性向不是秘密,但对象如果是他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其实还是挺怕家长们受到惊吓,不肯同意。
施年却完全不担心。
他爹施正国好歹是个编剧,就算被吓到,顶多也是拍拍胸脯,抱个拳:“取材了,下本写这个!”
他妈付宜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应该最关心他对象那边长辈们的态度问题,怕他谈恋爱受委屈。杨司乐作为他的竹马哥哥,两家人熟得不能再熟了,没什么值得忧虑的。
他的笔记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岑阿姨邀请过他去家里做客,说要给他做好吃的。这么温柔的人,决计不会是个恶婆婆。
理性分析一番,杨司乐被说服了,暂且放下心,接着和他难舍难分地黏乎。
他们偷偷在厨房、客厅和房间里接吻,偷偷在出租车后排牵手,当着付宜的面偷偷说些只有两个人能听懂的暗语,在付宜给杨司乐挑换洗的新衣服时,偷偷地躲进商场试衣间里卿卿我我。
他们没空去想明天会怎么样,毕了业会怎么样,将来会怎么样。他们是被宠爱的,是绑定了的,心灵是自由的、没有负担的。
杨司乐想象不出任何“最坏的结果”。施年想象不出,除开不再相爱了,他们会有什么别的分手的可能。
休想,他要爱杨司乐一辈子!
鉴于施年的病情尚不稳定,杨司乐无法及时把幸福分享给他的爸爸妈妈,但分享给朋友还是可以的。
时隔三个月,乐队群的对话框出现了小红点。
半吊子鼓手:“我和施年在一起了。”
配图:两人交握的手的特写。
美貌主唱:“俗。”
无敌吉他:“太俗了。”
贝斯:“恭喜。”
杨司乐确认了大家并非是要老死不相往来,欣慰一笑,打字问他们:“最近忙什么呢?”
美貌主唱:“备战高考。”
贝斯:“上私教课。”
无敌吉他:“反正没有忙着搞对象。”
半吊子鼓手:“过年出来一起撸个串?”
此话一出,大家没有秒回,群里忽然安静了。
杨司乐被突如其来的沉默哽得难受,心酸地强调了一遍:“就单纯聚一聚。”
还是没有人回他。
“今年夏天一过,我们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林漓了。”
“大家又不是仇人,连顿散伙饭都没得吃,我会抱憾终身的。”
美貌主唱:“怎么说得跟我要死了一样?我上的是考场,不是刑场。”
贝斯:“你定。”
半吊子鼓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美貌主唱:“高三寒假只放十天,腊月二十八到初七你随便挑一天。”
谢沉一如既往的话少:“同上。”
半吊子鼓手:“你们有啥想吃的?我提前订位子,万一人家不开门就惨了。”
贝斯:“随便。”
美貌主唱:“最烦随便的。我想吃涮羊肉!”
杨司乐叹了口气:“谢沉吃得惯羊肉吗?”
贝斯赌气似地回道:“随便。”
“那定了,吃涮羊肉。具体日期等我回了庆江再和你们说。”
杨司乐发了个小鸡崽的表情包作结,退出来查看刚收到的新消息。
——是陈楠。
上一篇:校草O装A还是会被反攻的
下一篇:爱上直男总裁我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