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事皆宜
陈楠:“……哥,我未成年。”
陈栩:“弟,我正值壮年。”
陈楠遗憾地放下酒杯:妈的,遇上对手了。
几个人吃吃喝喝吹牛闲聊到晚上十点多,再不散就要过音中的门禁时间了。
林漓一身酒气,不方便回家,索性和谢沉一起回学校。陈楠亦然,和家里通了电话就准备去杨司乐家睡一晚。陈栩酒量好,自己骑着小电瓶慢悠悠地走。
施年原本有话要问杨司乐,无奈第三人在场,他愣是憋了回去。
杨司乐坐在出租车的副驾,从后视镜里瞧见他老是往自己这边看,主动回头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施年对他今晚频繁地叫自己“年年”始终耿耿于怀。
除了他爸妈,和日记本里记录的“洋洋哥哥”这样称呼过他,没别人叫过。
那种熟悉感再一次猝不及防地找上门来。
他看了眼旁边已经歪着头睡过去的陈楠,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靠在副驾背后,小声问:“杨司乐,你今天……为什么叫我年年?”
杨司乐有点醉,闻言反倒勾着头,在车门和座椅之间的空隙中抵住了施年的额心,浅笑道:“我不能这么叫吗?”
两人挨得实在太近,杨司乐话间的酒精气把施年的脑袋蒸得晕晕乎乎。他也仿佛是醉了,呵着气答:“你能。”
杨司乐垂下眼睫,鬼使神差地盯住他的双唇,试探性地叫他:“年年?”
施年斜着眼,胆战心惊地望向陈楠,发现他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就很微弱地应下来:“……嗯。”
杨司乐始终很专心,听见他应了,顿时加深了笑意,肯定地唤他:“年年。”
施年的心怦怦直跳,完全把要追究那种“熟悉感”的念头抛到了脑后。他舔了舔嘴唇,稍稍大声了一些,笑着答:“嗯。”
“年年……年年,年年,年年。”
杨司乐不自觉阖上眼,凭直觉蹭了蹭施年的鼻尖。他格外想像以前一样,亲一亲施年的额头和脸颊,再把他抱进怀里好好揉一揉。
而施年比之更甚。
他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杨司乐,喜欢到心脏都为他过速搏动得发痛了。
他想吻杨司乐,想现在就坦诚心意,想让杨司乐的醉意渡到自己身上,然后两个人可以光明正大地为此冲动片刻。
管他健忘症焦虑症还是什么症,他要爱杨司乐,要一辈子记住杨司乐,更要杨司乐也忘不了他。
正当他鼓起勇气准备吻上去时,出租车司机突然踩了一脚急刹。
陈楠出于惯性,猛烈地从后座撞向了前方的椅背:“怎么了怎么了?!出车祸了?!”
他当即吓得清醒过来,死死攀住驾驶座,睁大眼睛往挡风玻璃外看:“没人啊,撞着什么了?”
司机重新挂挡起步,骂骂咧咧道:“妈的,哪儿来的野狗,我还以为是塑料袋!”
陈楠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没撞上就好,师傅你开车技术高超,别生气。”
他挪回后座,后怕地系上安全带,完事儿疑惑地看向仍旧攀着椅背,一动不动的施年:“首席,你没事吧?是不是撞到哪儿了?”
怎么说呢,是撞到了,还撞得不轻。
就是撞的位置不太对。
杨司乐被安全带勒着胃了,差点没当场吐出来。他一边揉着自己的颧骨,一边心疼地摸了摸施年的鼻梁:“施年!撞痛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该躲开的!”
施年望着如梦大醒的杨司乐,一时失语。
陈楠把发怔的施年拉回后座坐好,叮嘱道:“首席,把安全带系上,你这样太危险了。”
施年不知如何解释:“……我刚刚在和你们队长说话。”
他下意识看向车舷右侧的后视镜,意外发现,杨司乐的耳朵也红透了。
杨司乐感受到来自后方的注视,不期然在镜子中对上施年的视线,立马惊慌失措地移开眼睛,结结巴巴地同司机聊起天来。
于是,把微信事件忘得一干二净的施年有点明白了。
当着外人的面,杨司乐似乎,可能,也许,大概,是害羞了。
他松了口气,对着窗外努力憋笑,心想,原来杨司乐也会害羞啊,那下次得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再试一试。
第32章 这个蓝色很衬你
天不遂人愿。
从那晚开始,直至今宵正式举办live的十月五号,整整两周,施年始终没有等到和杨司乐独处的机会。
杨司乐像是被牟翔飞刺激到了,每天都在和自己较劲。
他跑去琴房街租了一组架子鼓和一间带实时监听的琴房,月末考核、架子鼓练习两手抓,踩着熄灯的点儿回寝摸黑洗漱成了常态。
周末,全乐队在“懒得取名字”的地下室里打地铺,白天排练,晚上熬夜推敲词曲和现场编排。林漓开玩笑说,自己的黑历史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要是学校里的人知道这件事,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谢沉把这话听进去了,脑子里缺的那根弦儿当即建模成功,交付使用。除开社团活动课他们避不开同学老师,得扎堆排练、编报告,其余时间他能离林漓多远就多远。
日常出操在学校里碰见,装不认识。
林漓前脚刚端着餐盘在他旁边坐下,想跟他一起吃吃饭聊聊天,他后脚就把嘴里包着的饭菜嚼吧嚼吧吞了,火速离开食堂。
作为高三学生,周日中午林漓要提前返校上课,杨司乐原意是四个人一起回去,分摊一下打车费,经济舒适省时间。结果他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定要林漓先走,他们三个男的下午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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