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佩奇
就连昨晚近乎疯狂的唇齿交缠,也满溢着他们信息素的味道。
什么alpha和beta的跨性别恋爱,什么超越本能的灵魂吸引,原来他根本就是个omega。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妈妈不是对那个孩子有意见,”卓菲看着他,眼里含了万分怜爱,“可我是过来人,我经历过的那些痛苦,绝对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我跟那个人渣当初也是万里挑一的匹配度,就是因为信息素的吸引力太强,当时才会完全昏了头,还天真地以为是什么‘一见钟情’,”卓菲自嘲地笑了笑,“后来结果怎么样?”
“匹配度太高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凡这种原始的刺激一消失,你就会发现两个人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
卓逸然本能地摇了摇头。
他想要反驳卓菲,告诉她那只是个例,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至少他跟陆琛就不是。
可是……
耳畔忽然回响起那个人熟悉的声音。
“信息素未必是什么好东西,两个人相爱,难道只是因为它的作用么?那跟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卓逸然向来不喜欢卓菲这种用自己的经历来定义全世界的态度,但此时此刻,他骤然想起,陆琛原来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分明记得,陆琛不止一次地强调过他不喜欢omega,因为他不想被信息素绑架。
还有那天晚上,同行的omega问他的那句真心话:“那假设卓哥是个omega呢?队长愿意被绑架吗?”
陆琛最终也没有回答。
毕竟陆琛眼里的他,始终是个beta。
也许是刚刚分化后身体太过敏感,情绪也不甚稳定,卓逸然的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抗衡,狂躁的信息素和强力的抑制剂不停地流窜,他根本没法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任由一阵阵无边的凉意从心口传遍全身。
即便是刚刚得知自己分化成了omega的那一瞬间,都比不上此刻的半分失落。
卓菲看着他煞白的脸色,忍不住蹙紧了眉梢:“你不会真的对他……”
卓逸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不受控制地扑倒在陆琛怀里。
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只剩下本能的欲望,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地为自己摇尾求欢的模样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
omega天生就是这样吗?
可他之前没有做过一天omega,他并不能理解。
那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只欲求不满、只知道交配的动物,用陆琛最厌恶的方式,引诱着他与自己一同破戒。
他呆愣了半晌,却还是不肯死心,怀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摸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绵长的“嘟”声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电子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卓逸然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他的心情恐怕不比你轻松,”卓菲露出一副了然的复杂神色,幽幽道,“还是给他点时间吧。”
卓逸然的手依然紧紧地握着手机,泛白的嘴唇被咬出了血迹。
“alpha并不一定依赖omega,但omega一定会天然依赖alpha,这是没法磨灭的本性。然然,”卓菲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omega并非天生柔弱,但是在alpha面前,我们永远处于弱势。”
第49章 我担心你
卓逸然低头看着体检报告,“信息素”一栏里清晰地标着“樱花”两个字,让他一时间哭笑不得。
他堂堂一个曾经的猛男beta,突然分化成omega也就算了,信息素的味道居然还如此软萌,让人知道了,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分化期间,腺体很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护士姐姐贴心地解释道,“可能是因为最近刚好是春天,你们校园里樱花开得比较多,所以……”
卓逸然对这些信息素相关的知识一概不知,听了这个解释,他瞬间有点后悔。
早知道会分化,他之前就应该天天吃榴莲,到时候变成一个榴莲味的omega,一放出信息素,就把周围人全都熏晕。
“樱花也不错嘛,挺清新的,”看出了他的接受无能,护士姐姐有些怜爱地安慰他,“味道也不明显,比较低调。”
卓逸然想起了觅湫那款如今正火爆的樱花莫吉托,谁能想到他亲自调制出来的饮料,居然会是他跟陆琛信息素的合体,也算得上是一段孽缘了。
……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卓逸然心慌意乱地从体检单上挪开了眼神。
“根据体内的信息素水平预测,从明天开始,你可能会进入比较严重的发-情期,”护士姐姐看着手里的单子,拿出了几盒抑制剂,“这是这几天的用量。”
“这个效果怎么样?”卓逸然接过盒子,低头看了一眼,“注射后可以像正常状态下一样么?”
“刚注射的几个小时内,是可以保证的。”护士回答道,“只是人体对抑制剂是有耐受性的,所以第一次用的时候效果比较明显,接下来的几次就会逐渐减弱,所以你得根据自身的感觉,及时做出调整。”
“那我可以留到后天再用么?”卓逸然问。
“为什么?”护士疑惑地皱了皱眉。
“后天有比较重要的场合,”卓逸然说,“不能出差错。”
“理论上说是可以的,”护士犹豫了一下,又问,“可是你明天怎么办?”
卓逸然想了想,说:“去隔离室吧。”
护士愣了一下:“你要硬扛?”
抑制剂和止疼药、麻醉剂的原理差不多,都属于抑制神经兴奋的药物,对身体没什么好处,但发-情期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所以就像几乎没有人做手术会拒绝打麻药一样,很少有omega会拒绝在发-情期使用抑制剂。
卓逸然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犹疑。
基于保障人权的需要,无论是什么治疗要求,只要对身体没有损害,医院始终会尊重患者本人的意愿。护士叹了口气,说:“那我一会儿就去帮你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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