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苗
单临溪想了想:“那你就骂回去呗。”
傅以恒:“……”
傅以恒转身走了,堂堂傅董就这么没有尊严的走了后门。单临溪披着褂子,踢趿着拖鞋送到门外,关切道:“你知道路吧,拐过这个门,往前直走就行。”
说罢叹声气,就着傍晚昏黄的灯光,被风一吹,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他真诚地道:“谢谢你能过来,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我就不能去送你了。”
傅以恒看着他,眼睛在昏黄的天色下看不真切,本就好听的声音在风声中又多了几分柔情蜜意,叹息般的道:“回去吧。”
说着从西装内口袋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单临溪,转身走了,高大挺直的背影穿过门就看不见了。
手里的手机还带着薄薄的温度,单临溪拿着,手心也暖暖的,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嘴,转身回了屋。
过了一会,堂屋那传来些动静,单临溪趴在窗口也看不见,想傅以恒大概要走了,正听得出神的时候,手机来了消息。
傅以恒:[我走了。]
想念的奶球:[再见!]
过了一会,傅以恒突然问道:[想念的奶球是什么意思?]
单临溪刷着牙,用语音告诉他:“奶球是我给银渐层想的名字。”
傅以恒:[怎么没听你叫过?]
单临溪:“我妈跟我说给它起了名字它就是你的了,我那时候没打算一直养着它,就没给它起。”他那时候马上就要走了,看着小猫撒娇的样子,到底没能说出口。
既然是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去拥有,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失去所爱,已经习惯不抱有期待。
傅以恒下车进了门,刚换了鞋,银渐层一猛子扎到他眼前,闻着有单临溪的味道,欢快的上前蹭了蹭,抬头看见人,又嫌弃的走开了。
傅以恒好笑的看着蛮横无理的小东西,唤了一声:“奶球。”
银渐层不耐烦的扭头。
傅以恒道:“以后你就叫奶球了。”
银渐层:什么破名字啊!
傅以恒道:“你妈给你起的。”
银渐层:太好听了吧!
单临溪趴在床上用傅以恒给的手机玩游戏的时候,傅以恒正在书房办公。
玩着玩着,单临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猫咪割蛋了吗?]
傅以恒回复他:[没有。]
单临溪:[那我禁足过后和你一起去给它割。]
单临溪笑着打字:[割完的蛋蛋不要扔,埋在树下,秋天的时候就能收获一筐小猫咪。]
傅以恒看着一旁没心没肺疯玩的银渐层,心想你怕是没想到你妈正在打你蛋蛋的主意吧,小没良心的。
单临溪:[猫在吗我想看看它。]
傅以恒看了一眼银渐层:[不在去睡觉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银渐层: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傅以君一大早到了单家门外,犹豫了一会进了门,之前打电话给单临溪一直没人接,今天路过单家突然就想进来看看。以前给单临溪打电话,没接到过后也会回给他,现在就算做不成情人,也不至于恨得电话也不接了吧。
单承简不在家,他和杨云枝母子坐着喝了会茶,找了个话头问道:“好几天没看见临溪,又出门了?”
杨云枝道:“没呢,在家待着。”
傅以君就疑惑了,“是吗,那是换电话号了?我怎么一直打不通?”
虽然单承简嘱咐过不能往外说,但此时不在,也不耽误她偷偷臭臭单临溪,杨云枝道:“被他爸禁足了,手机不在身边。”
傅以君到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心下不知不觉轻松了不少,笑道:“这么大人还禁足?”
杨云枝喝了口茶,“害,谁让他老爱犯错,我丈夫也是逼不得已,擎宇就从来没被禁过足。”
傅以君问道:“犯什么错了?”
杨云枝道:“在外面乱搞被我丈夫发现了。”
“乱搞?!”傅以君认识的单临溪可不是这样的人,一时心思百转千回,心想难道是被退婚后伤了心,所以出去胡混?
杨云枝摊着手机给傅以君看:“我还有照片!”
傅以君一看,单临溪他认出来了,对面……虽然只是一截胳膊,但看着莫名眼熟。
他怎么记得,傅以恒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这手表可是限量款,不是谁都有的。
回了家,正好撞见傅以恒下楼,手腕上没戴表,傅以君心里发沉,好奇之下没忍住问道:“哥,你不是有一块香槟色劳力士吗?”
傅以恒没空理他,“你指哪一个?我有好几个这样的。”
描述得太详细就惹人生疑,傅以君不想得罪他,便没有继续,只道:“你这是干嘛呢?”
傅以恒拿着个手提箱,身上却穿得轻松,不像是要出门工作,傅以恒道:“我在滨海花园买了处房产,今天搬过去看看。”
滨海花园?傅以君第一反应,这不是单临溪的家吗?
单临溪趴在窗口给雀兰浇水,边浇边拿着块菠萝啃,看得一旁单天明直牙酸,“哥,你这都吃三块了,胃里不反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