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苗
傅以恒收回话头:“一起吃个饭吧,就在别墅这里,你爸要是来抓你也方便点。”
单临溪被他逗笑了,这么一笑,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道了声好,反正他已经答应他爸要做的事,偶尔吃个饭也不算违约。
刚进门,奶球便飞奔过来,一个劲蹭着单临溪裤腿,单临溪把它抱起来,小家伙又去蹭单临溪脖子,喵喵叫都带着撒娇的劲,奶唧唧的。
“给你起名奶球真是起对了呢。”单临溪笑着道。
“喵呜~”
吃完饭已经八点了,单临溪还在等着傅以恒送他回家,却一直不见傅以恒动弹,男人非但没有这个意思,还把浴袍拿给他,“这么晚了别走了。”
单临溪哪里感受不到那目光里的炙热,可是医生告诉他,初期为了孩子好,最好不要同床。
如果睡在这里,他势必躲不过傅以恒的攻势,以前不知道的时候还可以毫不忌惮的做/爱,这会确实不行了,他得为孩子考虑。
单临溪没接浴袍,移开目光道:“待会我爸要真找来了多尴尬,我还是回家吧。”
傅以恒心里上来丝火气,“你到底是在躲我还是躲你爸爸?我不信你真这么害怕他。”
“我当然不害怕他,我只是为了我们俩好。”有那么一瞬间,单临溪差点就脱口而出,把孩子的事说了,可是想想现在的情况,如果他能解决好,就省的傅以恒掺和进来。
“为了我们好?”大概是晚餐喝了酒的缘故,傅以恒心情有些失控,“你如果真的为了我好,就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傅以恒拧着眉头:“就只是睡一晚,以前都可以,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单临溪没说话,心里也在纠结,许久抬头:“我……”
“我什么?”傅以恒等着。
等了半天没等来话,泄气道:“算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你想回家就回家吧。”
傅以恒转身上了楼,单临溪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难受起来。
奶球看着人都走了,跟着单临溪身后叫唤着,看着单临溪出了门,也想跟出去,玻璃门一关,只能站在门后看着单临溪走远了。
三天了,单临溪没接到傅以恒一通电话。
喝咖啡的功夫又不自觉点开手机,对面太夏学长笑了笑:“在等电话?”
单临溪赶紧收起手机,摇头:“没有。”
还是正事要紧,“我的情况已经跟学长说了,不知道学长怎么想的呢?”
太夏大少道:“单氏给出的条件很诱人呢,在人情上我是支持你的,但是本质上我说的也不算,还是得看董事会的决定。”
“你离坐上董事位置也就差一步之遥了吧,伯父已经逐渐隐退,最终太夏还不是你说的算,别含混我了,我知道你有决定权的。”
太夏大少挑眉,没想到他这个学弟还挺通透的,“你倒是分析的很清楚嘛。”
他可是为此查了不少东西,自然清楚得很。
可是,太夏大少摇头,还是棋差一招,有人比单氏出的条件更加丰厚。东区地皮虽说是他上位的脚踏板,但是有人可以一步到位,直接把他送上董事位置,所以对于他来说,这个项目再怎么利益最大化也不过如此了。
单临溪看他说得隐晦,大概也知道太夏的意思了,但还是不想放弃,“学长不用纠结,无论如何,事在人为,条件不行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太夏大少摇头,对这个学弟还是十分喜欢的,劝道:“你要是相信我呢,就听学长一句劝,我们以后还可以有更好的合作,不用死缠着这个不放。”
单临溪蹙眉,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有一点可能他都要争取:“学长可以告诉我,对手是谁吗?”
傅以恒和几位好友吃完饭,出门正要上车,突然看见单临溪站在对面,身边站着太夏大少,两人年龄相当,皆是身高腿长好模样,正有说有笑,看起来还挺登对的。
有车拐弯不熟练,眼看着就要蹭到单临溪,傅以恒正要奔过去,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被太夏大少抢先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傅以恒停住,目光冷下来,对面两人撞到肩膀,又熟稔地分开,太夏大少想发火,被单临溪笑着劝住了,这才作罢。
傅以恒看着,手掌捏紧又放开,在单临溪遥遥看过来时,矮身上了车,“砰”地关上车门。
单临溪眨了眨眼,对面人已经走了,他应该是想得太多,眼睛花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看见傅以恒。
想起傅以恒,单临溪又气愤起来,回到公司便找去董事长办公室,单承简见他气呼呼进来,放下笔:“怎么了?”
“爸,你是知道傅以恒也想要十三号地皮吧!”
事情别揭穿,单承简非但不心虚,反倒强硬起来:“是又怎么样?”
单临溪无奈:“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是想让我们打起来吗?就这样两败俱伤有什么好?”
单承简听不得他这样无礼质问:“谁说我要让你们两败俱伤了?做生意就是这样,总会有个高下,你不是想和傅以恒在一起吗,那就先打败他!”
!
单临溪是真生气了,他算是看清楚了,他爸牙根就不想让他们在一起,也不准备放手!
就是在离间他们罢了!
他已经这么让步了,也等不来他爸的一点谅解。
“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我?让我幸福就那么难吗?”单临溪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单承简拍桌而起,气道:“我怎么就不想让你幸福了?我做的事难道不都为了你好吗!”
“你不是为了我好,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你有想过我的心情吗?你从来没想过对吧。”单临溪眼中涌上失望的神色,他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都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他爸的控制欲什么时候是个头,也许今天就是脱离的时候。
单承简咬牙,单临溪什么时候这么反抗过他,还不是被傅以恒带坏了,“我不为了你好你怎么长这么大的,现在为了个男人就这么说自己爸爸,真是跟你妈一样没心没肺!”
单临溪的话又唤醒了单承简的痛苦之处,前妻患病后明明有治愈的机会,却宁愿自杀也不想被困在病床上。还口口声声说爱他,就是这样爱他的吗!为什么就不能多想想他,他也很痛苦,不比她少一点,却义无反顾的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给他一点机会。
他恨,连儿子也不肯相信了,只有紧紧拴住才不会跟他妈妈一样离开他,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可是为什么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