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喵
江与别就像毒药,明知道吃下去会让自己溃烂而死,却还是抗拒不了。
江与别看着肖恪,没说话,就在肖恪觉得他是不是要反悔的时候,江与别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
“行,那就来吧。”
其实肖恪能够感觉到江与别也并不想用这种方式来教自己,不然之前也不会有所犹豫,但最终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也是经过考量的。
就像他说的,自己很大可能不会一条就过,那么早晚都要磨合期的话,与其在众人面前展示,还不如现在。
“在沙发上吗?”肖恪说。
“嗯。”江与别淡淡的:“不去墙壁那里,不然你容易把今天的试戏形成记忆,按部就班的带到明天的拍摄中去,不在同一个场景明天拍摄起来也会有新鲜感,说不定还会有不同的火花。”
肖恪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重新在江与别的身边坐下了。
没立刻行动,他有点紧张。
肖恪其实想的没错,江与别的确是不太想用这种方式来教肖恪怎么接吻,和借故耍流氓的猥琐男没什么两样,但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肖恪要学会怎么接吻,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化解亲吻自己的尴尬,最快的方式只能是亲自来,一遍遍的试。
“我刷牙了。”江与别笑着说,示意他准备好的话就可以开始了。
肖恪看着他,点了点头:“那……我开始了?”
“嗯,来吧。”江与别说。
虽然说着开始,但肖恪还是犹豫了一下才靠近江与别,缓缓的,一点点的接近他。
他意识到这是自己和江与别的第一次真正亲吻,不是摔倒的意外,没有
拇指的隔开,更不是时年和乔遇安的亲吻,这是在拍摄现场之外的,他们真真正正的亲吻,虽然是借着工作的名义。
但是亲上的前一秒江与别却用食指阻止了他的更进一步,肖恪疑惑的看着他:
“嗯?”
“我是让时年亲我,不是肖恪。”江与别笑了下:“虽然这里没有机位,但还是尽可能的入戏。”
虽然还是被要求以十年的状态亲吻让肖恪不受控的有点遗憾,但他还是点点头,甚至有些庆幸,庆幸江与别没有让他真的以肖恪的身份去亲吻,不然他会更看不起自己。
肖恪稍稍和江与别拉开了距离,在座位上沉默的坐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尽可能的让自己沉浸到下午那场戏里去,江与别一直看着他,渐渐的开始有点游离目前的状态。
也没有想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这孩子为什么要接这个电影呢?关于这个问题他一直没问过,因为已经是既定的事实,问了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他是不是也应该去问问肖恪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连自己性向都还没搞清楚呢,却突然接了部同性的大尺度电影?
为什么呢?只是为了好玩,还是说……
江与别还没想出,又或者说马上就要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的时候,肖恪猛然压过来的动作打断他的思绪,他完全没有给自己任何准备的就吻了下来,急切的,激动的,躁动的。
江与别还没入戏,几乎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推肖恪离开,但手放在肖恪胸口的那一刻,肖恪就已经先一步察觉到了他的不舒服,急忙撤开了距离,带着一点忐忑的眼神看他:
“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江与别叹气:“我就是被吓一跳。”
肖恪没说话,江与别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默了几秒后,肖恪开口:“那我继续了?”
“嗯。”江与别应了一声,为了帮助肖恪入戏,他还特意说了一句剧中的台词:“是想接吻吗?”
肖恪看了他几秒,然后眼神微微变了变了,重新压制了上来,这一次江与别有了准备便任由他为所欲为,但肖恪还是没有章法,还是不敢像电影里的主人公那样,唯恐亵渎了江与别。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江与别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了,肖恪离开江与别的嘴唇:
“我……”
“不是知道自己的吻和电影里的吻区别在哪里了吗?为什么还不改?是不敢不对我做什么?还是不愿意?”江与别问。
肖恪静默几秒:“不敢。”
“为什么不敢?你不敢当初为什么要接这部戏呢?”江与别难得没有笑,语气也稍稍有些严肃的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带有**,就是想对他做很多激情的事情,你是肖恪,可以不喜欢我,但你如果站在时年的位置上就必须要去喜欢乔遇安,喜欢他,对他有冲动,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而且你如果一直不敢,我就要陪你一直磨合下去,浪费时间不说,最后还是要敢。”江与别直到这个时候才笑了笑,甚至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虽然一个老男人确实没什么好亲的,但是为了电影,还要委屈我家小朋友做点牺牲了。”
肖恪摇摇头,看着江与别:“不是你说的这样。”
他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又怎么敢委屈?
江与别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这么说,可一旦知道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还会觉得他是委屈吗?大概只会觉得他龌龊猥琐吧?
“不管是不是,你都要克服心理障碍。”江与别看着他:“你接这个电影的时候明明知道有激情戏,明明知道是和我拍,这么多天了,也早该完善了心里准备,肖恪,你成年了,做这个决定应该不会是脑袋一热的冲动吧?”
江与别这么说,肖恪也明白他是对于这个亲吻试戏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站在江与别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很容易理解,再怎么自我安慰这是工作范围,但到底不是工作环境,在一个不是片场的地方和对手演员练习亲吻戏,即便是老戏骨江与别也适应不来,如果对方不是肖恪,或许他怎么着都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情。
肖恪察觉到江与别的情绪于是没敢再耽误,点点头:
“我知道了。”
“嗯。”江与别应了一声:“需要我再帮你搭一下戏吗?”
肖恪点点头:“好。”
于是江与别又说了一遍乔遇安的台词,肖恪看一眼江与别,又一次吻了上来,虽然一开始还是嘴唇磨着嘴唇,但十几秒后肖恪渐渐放开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旦撕开个口子就会变的像出笼的猛兽,肖恪脑袋纵然依旧空白,却依然可以做到对江与别攻城略地。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有**的,原来接吻真的是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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