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喵
“宋叔叔。”肖恪开口:“你们最近忙吗?”
“不算忙,现在就等接下来的一部电影开机了,中间除了几个之前就定下来的通告之外不会再接别的了,你有事?”
肖恪点点头:“我想让他教我弹吉他。”
宋毅没太明白肖恪的话:“他?他是谁?”
“江……江与别。”肖恪到底也没叫出一声叔叔。
“江与别?”宋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他会个屁啊,不过你要是想找他学弹棉花的话,那倒可以拜个师。”
肖恪有些错愕:“他不会吗?”
“不会!”宋毅说的斩钉截铁。
宋毅从不骗人,至少从未骗过肖恪,所以对于宋毅的话,肖恪还是深信不疑的,只是……肖恪看了看周围满是乐器的房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如果不会的话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留个琴房呢?只是为了装高雅吗?
看出肖恪的疑惑,宋毅嗤笑出声:
“他以为自己会,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觉得不过是唱歌嘛,有什么可难的?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情,所以就满世界的张罗着找最好的乐器,觉得只有最好的才能配的上他,甚至在找到最后的乐器之前都不肯先学的,后来乐器买到了,老师也来了,自信满满要进军乐坛的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硬件不行,五音不全。”
肖恪:“……”
“老师语重心长跟他说不是这块料的时候他还不信邪,在几乎找遍了音乐圈内所有知名的老师,而老师全都让他踏实演戏之后才死了心,不过东西淘都淘回来了,他也不缺钱就一直留着了,每次搬家都会专门留出一个房间来放这些东西,但从来没进来过,只是让人定期来保养。”
肖恪:“……”
宋毅的话让肖恪不由的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请求让他帮忙教自己时候的江与别,当时只觉得他的反应有些怪怪的,带了点别的情绪,但江与别这个人平时跟自己阴阳怪气惯了,肖恪也就没多想,现在看来,那点怪怪的情绪应该是想起当年的事情而不好意思?
想到这里的肖恪不由的笑了一下,这一笑被宋毅捕捉到而微微吃惊:
“我没看错吧?你居然笑了?”
肖恪抬眸看向宋毅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敛起脸上的笑意,触及到宋毅讶异的目光才渐渐恢复了冷态。
“你真应该多笑笑。”宋毅说:“我这是第一次见你笑,你要在学校也多笑笑,追你的小姑娘能从这里排队到云城了。”
宋毅的话几乎和昨天晚上江与别说的差不多,为此肖恪很想问问他们,自己的笑为什么会跟认识小姑娘有关联?
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肖恪从宋毅刚才的那个故事中抓到的另一个重点,他摸了摸手中的吉他问宋毅:
“宋叔叔,你说这些乐器都是他从世界各地淘回来的,那么……会很贵吗?”
宋毅可能是被肖恪刚才的那个笑容惊到了,以至于说话都不过脑子,看了看肖恪手中的吉他,开口道:“贵……”
“不贵。”江与别突然出现在门口打断宋毅的话,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在门边看着肖恪说:“你手里的那把也就200块钱,你要是玩坏了,我就从你工资里扣。”
第22章
宋毅的嘴角抽了抽,但到底也没说话,见江与别转身离开,自己也起了身,拍了拍肖恪的肩膀,留下一句‘你接着玩’就跟了出去。
江与别已经洗漱好了,此时正犹如一只慵懒的大猫般迈步走向餐厅,见餐桌上没有任何吃的,便有些不满的喊肖恪的名字,宋毅跟在他身后:“别喊了,在厨房里给你留着呢,我去给你端出来。”
江与别回头看了一眼宋毅:“行,你去吧。”
宋毅:“……”
宋毅去了厨房,江与别坐在了餐桌前,还是有点困,止不住的又打了一个哈欠,嘴巴缓缓闭上的时候,肖恪从琴房里露出一颗脑袋来看着他:“找我有事?”
江与别:“……你再像地鼠一样只露一颗脑袋出来,我就真把你当地鼠打。”
肖恪:“……”
“没你事儿。”江与别挥挥手:“玩你的去。”
肖恪没再说什么,将头收了回去,江与别看着琴房的方向无奈的笑了下,心里感叹这孩子还真是柔软了不少,原本是一头狼,现在这模样顶多算是一只哈士奇。
宋毅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江与别坐在位置上笑的一脸荡漾,不由的抖了一下:
“你被鬼附身了?一个人坐在这里傻笑什么?”
江与别看着宋毅没说话,他现在对宋毅有点敏感,这点敏感基于在刚才两人在卧室里脑补的那场大戏,虽然是乌龙一场,但一见到这张脸还是难免会想起来,只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的一阵恶寒。
早餐摆上桌,没有自己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江与别微微蹙了一下眉,但并没有说话,拿起那个简式三明治就吃了起来,味道竟然也不错,宋毅在旁边给他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他面前的时候看了一眼琴房的方向,里面有音乐声传来,确定肖恪此时不会出来才开了口:
“20万的吉他说200?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钱?”
“20万吗?”江与别讶异的看着宋毅:“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么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儿玩。”
说着便转头看向琴房,作势要再喊肖恪出来,但宋毅却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他:
“行了,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别在我面前演戏了。”
江与别笑笑:“那些东西我左右也用不上,卖了还可惜,闲着也是闲着,难得小朋友愿意玩,就随便玩吧,反正玩坏了也能修。”
宋毅看着江与别,落座在他对面,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琴房里的吉他声却停了下来,几秒后肖恪出现在门口。
江与别抬眸看过去的时候不由笑了,这是个特别实在的孩子,你跟他说过一次他就记住了,刚刚说过不让只露一颗头出来,这次就露了个全身,站在那里,看着江与别。
“怎么了?”江与别问:“玩够了?”
肖恪摇摇头:“你是不是喊我了?”
江与别:“……没有。”
“那是准备喊我?”
江与别看了一眼宋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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