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藤梓
余逸新美滋滋地说:”我刚把我前男友骂了一顿,他应该不会再来缠着我了。什么分手以后好好相处,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别两宽都是虚的,骂前男友就是爽……”他说着说着,觉得越来越不对劲,看到自己搭在夏攸宁肩膀上的手,不由自主得抖了起来。
“Clem,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余逸新小心翼翼地说。
夏攸宁感受着自己肩膀上的震动,说:“我现在感觉到了。”
“你会不会突然打我?”余逸新咽了口口水。
“不会,你拿开就行。”夏攸宁说。
余逸新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心有余悸地说:“感觉在死亡线上游走了一回。”他又惊讶道,“Clem你怎么回事?现在能肢体接触了?”
“嗯,好像是好了一点点。”夏攸宁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不是那种身体原因而造成的不好,只是纯粹看上去脸很冷。
“神奇,你请名医了啊?”余逸新随口一说,夏攸宁的脸又拉下来几分。
“夏教授!”背后传来声音,余逸新回过头,祝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站定说,“您走得也太急了,房子的钥匙也没带。”
他把钥匙拿了出来交给夏攸宁,又拿出饭盒塞给夏攸宁,笑嘻嘻地跑开了:”我先去上课了,您要按时吃饭。”
余逸新目送祝晗离开,夏攸宁半天一个字都没说。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夏攸宁:“什么情况啊!祝晗和你住一起?”
被余逸新发现,夏攸宁也只能说实话了:“嗯。”
”开学后就?搞半天大厨是他啊,这么说名医也是他了。”余逸新一开口,夏攸宁目光犀利了起来。
“就你话多。“夏攸宁说。
“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你真不够意思的,还玩金屋藏娇。”余逸新觉得自己顿时升级成二世祖级别的狐朋狗友。
“你想歪了,他就是我学生,经济困难我帮下忙。”夏攸宁没好气地说,“我对他没那个想法。还有他是个直男。”
”直男天天给你做饭?”余逸新反问道,“不光做饭吧?都把你病快治好了。”
夏攸宁沉默。
“是谁之前愤愤不平还觉得我给前任洗衣做饭就是当保姆的啊?”余逸新看着夏攸宁的表情,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人渣都是不领情的。”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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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逸新秉承着越不坦荡就越有问题的原则,坚信着把祝晗合住这事瞒得很好的夏攸宁有问题。他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找陆肖然想要和他分享一下今天他得知的惊天秘密。他发信息给陆肖然,陆肖然回了他一句:“晚上会晚回来。”
“为什么?”
“有约。”陆肖然高深莫测地回了他一句。
余逸新一看陆肖然没空,索性也不管他了。但他八卦之火燃起就很难熄灭下去了,尤其八卦还是那个对人对猫对狗都不感兴趣的夏攸宁的。
有时候余逸新觉得夏攸宁比他还宅,只是故作现充才特别喜欢坐在人堆里。酒吧里他不搭理别人,学校里他也不搭理别人,路上散步的可爱的宠物狗拽着主人朝他走近也被他若无其事地pass by了。私底下对着网上还有朋友圈的帅哥倒是非常感兴趣,也不知道这是闷骚还是真冷。
他是见过夏攸宁如何对待其他人的,永远都是那么生疏,克己,不情愿的时候都会很直截了当的拒绝。然而现实中没有冷得像冰一样的人,夏攸宁在熟人面前也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能表达感情,也能唠嗑打诨。
余逸新给夏攸宁去了一条消息:“如果我现在说我来你家……”
“不许来!”夏攸宁回得飞快,顺便表情包严重警告。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的祝阿娇。”余逸新说。
“陆肖然不在家你就开始住海边?”夏攸宁非常熟练地忽视了余逸新的调侃。
“你在我家装摄像头了?”余逸新回。
“废话,他要在家你早就在家和他讨论‘我的祝阿娇了。老是把我和祝晗扯到一起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余逸新叹气:“这不是愁吗,你看陆肖然养你跟养儿子似的,成天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妈妈担心你啊。”
“我是你老豆!”
“跟香港人住了不起。”
夏攸宁快气疯了,平常余逸新嘴上犯贱他肯定能三句当一句顶回去,因为他不傻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学小学生骂街。他说:“来,有本事你来,老子没在怕的。”
发完,余逸新就没声了。夏攸宁估摸着余逸新真的来了,起身去了祝晗的房间前,敲门说道:“祝晗,余逸新现在要过来……”
结果祝晗的门没关紧,他一敲门就被推开了。眼前的景象,祝晗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平常看起来颇为纤瘦的身体意外地有料,一看就是平常在锻炼的。
祝晗的眼里也明显带着讶异,看到夏攸宁的一瞬间就飞快得穿上了衣服。夏攸宁隐约看到祝晗背上有两道突起的疤痕,不长,没看清楚就已经被衣服遮好了。
夏攸宁喉结一动,半天也没说话。祝晗出声提醒:“夏教授,有什么事吗?”
“我……“夏攸宁话锋一转,“没事,我出去下,和你说一声。”
余逸新在夏攸宁家楼下就碰到了夏攸宁,对方看起来比他还急,一看到自己就冲了过来。
“他知道我是gay。”夏攸宁站在余逸新面前说。
第39章
“你也太能联想了,人家不就是穿衣服吗?说不定就是怕你看见自己身上的疤。”余逸新和夏攸宁坐在他们公寓附近小花园的长椅上。
听完夏攸宁的话,余逸新宽慰着,“就算他知道又怎么样?都几几年了,还带歧视同性恋的啊。”
“我并不是担心他知道。”夏攸宁低垂着眼睑,“觉得很奇怪而已。“他的手茫然地举起,又直直地放了下去,搭在腿上。
“算了,不想了。”夏攸宁自暴自弃道,猛地站起来说,“我们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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