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藤梓
#
夏攸宁是坐夏振如车来的,回去的时候只好借助公共交通,两个人往车站走去,祝晗跟在他身后,还在解释着:“我真的不知道,我爸从来不会跟我说关于他自己的事……”
夏攸宁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他会打你你会不知道?明明都挡住了还故意松手,装可怜给我看吗?”
祝晗突然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看到你买了花,以为你不要我了。”
夏攸宁难得憋出来的长篇大论又没机会说出来了,只能叹气道:“你的脸还疼吗?”
祝晗揉着自己的脸,眼睛弯弯的,笑着摇了摇头
“你傻笑什么?被打傻了?”夏攸宁没好气道。
祝晗过来牵他的手:“我好高兴啊,夏教授说我们在谈恋爱。”
夏攸宁愣了愣,说:“我们不是在谈恋爱还能是什么?”
“炮友之类的?”祝晗想了想,说,“因为夏教授什么都没说过。我们除了做爱以外,也没做其他的事啊,都没有约会过。”
“我不说,你就不明白吗?关键时候你的脑袋怎么就不管用了!”夏攸宁的脸由白变红,最后低声道:“那找个时间,我们去约会吧。”
夏攸宁坦白了以后,因为祝承礼的关系,没能来得及和夏振如说上几句话。他知道自己父亲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果不其然,晚上就找上门来了。
夏攸宁下了楼,坐进车里。夏振如对着手机屏幕,半天没有说话。
他心里发慌,耳边电台里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
夏振如开口道:“你现在和他住一起?”
夏攸宁点点头。
“你的毛病什么时候好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逼你结婚吗?”夏振如放下手机,认真地看着他。
夏攸宁没想到夏振如纠结的是这件事。
“没,那时候我太乱了。”夏攸宁解释着,“后来我就和祝晗在一起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
“我明白了。”夏振如笑,“光和我说还不够吧,这么大的事你妈是不是也得知道。我刚才打了半天字,都讲不完,干脆你来。”
夏攸宁看着夏振如鼓捣了半天的两行字,接着他父亲的话说了下去。
他的母亲已经在了,看完夏攸宁发的信息,发了一排省略号。
夏攸宁心一紧,心想自己母亲还是不会接受。
只见一条消息跳了出来:“那个祝晗长得好看吗?”
这次轮到夏攸宁发省略号了。
“你就关注这一点?”夏攸宁有点无语。
“这一点很重要好嘛!”他妈妈发来一长条语音,“钱这种事,没了可以再赚。脸这种事,可是一辈子的。想我堂堂白氏千金,追我的人从东京排到巴黎。当初要不是看你爸长得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我才不会嫁给他这种喝速溶咖啡的码农!”
他看了一眼身边发福的夏振如,心想自己母亲还没嫌弃他真是个奇迹。
“天啊,小宁你怎么在群里和我说话!啊啊啊啊,要被你爸看到了。”对方后知后觉,前面发的消息已经撤不回了。
夏振如笑眯眯的:“你妈真可爱对不对。刚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在一楼和同事聊天,她为了多看我两眼坐了两圈电梯,走路不专心鞋跟卡在台阶上了,还以为我没发觉。”
夏攸宁低头笑笑,反正他可不会告诉夏振如自己妈说,当年故意多坐两圈电梯就是为了引起你爸的注意,你爸不解风情,只喜欢傻妹妹,她可不想让真的傻妹妹抢了先。
行吧行吧,你们一个是周瑜,一个是黄盖,自己开心就好。
他找了张祝晗的照片给他妈妈发了过去。
他妈给他发来两个感叹号,说:“我同意这门婚事。”
第52章
“那你再考虑一下。”系主任离开陆肖然的办公室之前说,“你知道的,学校有意要减轻你的负担,第二年的课时相对也比较少,而且你也是这方面的专家。”
陆肖然说:“我当然是会考虑的,我只是不明白我这两年并没有任何地方做得不好,为什么突然不想让我做管理的工作了。”
“我没有任何理由与你作对,这个系里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当然你不管做什么事,那些老家伙一向都会有所抱怨。”系主任话讲得老实且直白,“反正工资也不会少,少操点心不是更好。”他揉了揉自己半秃的头,唉声叹气了一阵。
“我宁愿回家带孩子去。”
陆肖然笑了笑:“这可是一个很难实现的愿望,我祝福你早日得偿所愿。”
他站起身来目送系主任离开,倒掉了马克杯中还剩一半的咖啡。
手机屏幕上信息跳着,余逸新绘声绘色地讲着今天实验室里各种鸡飞狗跳,他笑眯眯地看着,手指划过信息栏,并没有回复。这几天他们见面很少,但余逸新在手机上的时间却不比以前少,没见面的份都被长篇大论的文字所替代了。余逸新话多,却也不至于那么多,唯一的可能是他又有事瞒着陆肖然了。
余逸新不擅长说谎,但是总是有太多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陆肖然不想去深究,想等到余逸新愿意告诉他的时候,所以也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到。
大敞着的门被敲了几下,来人说道:“你看起来很忙,我打扰到你了吗?”
陆肖然抬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对方却是笑容不减,径直走进办公室,四下打量着:“办公室很漂亮,看来我走了以后,你过得还不错。你该感谢我的。”
“如果你欣赏完了我的办公室,现在就可以离开了。”陆肖然语气不善,上挑的双眼里尽是冷漠。他本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长相,如今这一副臭表情直接将气氛降到冰点。
“你至少要给点老朋友久别重逢的欢迎。”来人坐在陆肖然的办公桌上,近距离地打量着陆肖然的脸,“眼镜非常适合你,你喜欢我的圣诞礼物吗?”
“我就知道是你。”陆肖然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僵硬,“Mason,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弄这些无聊透顶的把戏。”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六年,七年?”Mason歪着头努力思索着,“哦对了,你的新男朋友很不一样。”
陆肖然看着他,只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上一篇:明尼苏达悖论
下一篇:做渣男真好,就是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