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师Meow
顾池浑身抖了一下,剧烈的挣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完全没力气了,顾池知道自己越是痛苦,徐然越会得寸进尺。
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这会儿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着他不可能推不开徐然,所以怎么说是天意弄人呢。
徐然看着他,再也遮掩不住眼里的欲望与即将报复过后的快感,他凑近了顾池,顾池别开脸,他就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顾池,我初中就喜欢你,我为你考附中,可是高中一年不论我怎么努力你都看不到我,但是为什么江溺那样的人仅是一眼你就记住他了呢?若是唯有恶劣才让人记忆深刻,那我也试试。”
顾池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愈发浓烈,他甚至没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你想干什么徐然?”
徐然笑了笑说:“放心吧顾池,我不是江溺,我不会伤害你,但是我既来了这么一趟,当然要给江溺送份礼物是不是?你那么骄傲的人,要是被江溺看到你毫无招架之力的和我这样亲密相贴在一起你也会羞愤难堪的吧。”
那一瞬间,那种羞耻狼狈的情绪顷刻间侵袭了顾池。
徐然说的没错,他害怕,他说到底是个男生,先是被江溺□□锁在身边无能为力,后来屡次被人拿捏在手里时居然还是需要江溺来救他,他会觉得难堪,甚至会嫌恶自己的懦弱。
周祁那次,他在潜意识里希望有人来救他,但他更希望是自己能即刻死了就好,被人下药,还差点被自己的继父侵犯,继父是男人他也是男的,他更是人,他害怕,他怕死了。
他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他,又希望这个人永远不要出现,他怕自己会被拉住从而没有将错就错的勇气,也害怕真的出现这么个人之后他配不上他,更怕自己怪他.
既然你迟早要出现,为什么就不能出现早一点呢。
先是周祁然后是徐然,那下一个是谁?
他不想,不想自己沦落为谁的身下臣,既然这样,那他就不能活。
只是顾池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害他?
人性与道德,欺骗和背叛,他们试图用笼子困住向往自由的鸟儿。
不可以,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第66章 066 将溺
我执着于地狱,
救我,就是害我。
……
徐然把他压在柜子上,扯开他的衣服凑在他颈间的时候顾池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顾池真怕自己马上断送在这里。
其实徐然心里清楚江溺很快就要到了,所以他不能分神,能在顾池身上留下哪怕一点痕迹让江溺看到他就心满意足,满心都是报复的快||感,少年肌肤雪白如玉,凝如玉脂,诱得让人发狂。
顾池是水中月镜中花,是他曾经远远望上一眼就要高兴半天的少年。
现在他就在这里,徐然几乎要忍不住,可他拼命压住心里奔腾的欲|海,因为他不想成为像江溺那样的人,他不要让顾池讨厌他。
此时的顾池没了力气,却意外的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睡过去。
他期盼江溺的到来,又害怕江溺的到来。
牢笼,两面都是牢笼,进或退他都被人铐着。
他们困着他,囚着他,他被链子拴住了。
“江溺……”顾池无意识喃喃着。
因为他知道江溺要到了。
徐然的动作倏地一愣,而后心底不可抑制的涌上一股酸涩,他不敢直视顾池的眼睛,只能抵着他瘦削的肩头,声音沙哑,哽咽道:“顾池,你其实就是喜欢他是不是,你怎么可以喜欢他?他那么坏……他毁了你,我即使有自己的私欲,可我依然不远万里来救你了,我不怕死在江溺手里,救你出来之后我也不求你留在我身边,你觉得哪里自由就去哪里是了,我不拦你,不拦你的……”
徐然是想把顾池救出来的,等避过了江溺,他就让他走,他去哪里都好,他都跟着他,但是顾池不愿意。
顾池微微睁开了眼,虚虚垂眸看着他,他额角鼻尖还有未散的冷汗,眼睫被晕染的浓黑,脸色苍白,唇上已经毫无血色,双眼却清明,语气微弱咬字清晰:“……我没有喜欢他,可也不想跟你走。”
他突然觉得人类真可悲,总是沉浸在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里,突然开心又难过,一下子爱意满盈又忽然弃之如敝屣。
他和徐然同样可怜。
徐然被南阳和江家困住了,他被这个人间困住了。
“徐然,你不该来的……”
徐然顿了一下,没再禁|锢顾池的动作,转而伸手狠狠抱住了他,像是抓住了自己唯一的依靠,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是他和顾池靠的最近的一次。
顾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亲密的动作让他格外不适,他抬手搭上徐然的肩膀想把他推开,无奈力量稀薄,看起来都像是安慰了。
也就是在这时,大门被打开了。
顾池一怔,还没来得及收回放在徐然肩上的手,抬眼就对上了江溺幽深的眸,依旧那样黑,黑得让人心底发沉。
同时顾池也意识到了自己和徐然现在这个动作有多么惹人误会。
他的衣襟大开着,露出了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瘦削的肩头以及精致深陷的锁骨,诱人至极也刺眼至极,脖颈上细看还有一些刚刚被徐然发疯时胡乱留下的痕迹,其实只是普通的红痕,很快就能消下去,徐然有分寸,只是先前被冲昏了头脑,可他到底从小被徐父严管多了,喜欢也是克制的,他对江溺再大敌意,也不敢伤害顾池一星半点。
此时徐然还抱着他,他的手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搭在徐然肩头,看起来就像是对徐然的回应。
而他宿醉头痛,再加上胃疼使得他面色雪白,额上还有冷汗,可此情此景,落在他人眼里,怎么看怎么缱|绻,倒像是情|欲过后的欢|愉。
江溺死死盯着他,紧抿着唇,眉目冷得得人不寒而栗,周围一众人都没敢再说话,温度陡然下降,铺天盖地的怒火笼罩着顾池,让他不禁又看到了几个月前把他推在仓库里侵||犯的那个江溺,那个野兽一样的江溺。
“顾池。”
江溺叫的是他的名字,语气却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