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策
魏时本来因为过多的刺激而快要受不了接近爆发的身体,也终于舒服了一点,他喘着气,睁开眼,看着影子,自己正在被个鬼影子侵犯的事实让魏时倍受打击,而且在他印象里,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影子也在看着魏时。
虽然近在眼前,但是影子时而溃散,时而凝聚,所以他的面目也是在情绪与模糊之间换来换去,然而,魏时觉得,不管是什么样子,他都一直在看着自己,那种执拗到了极点,不知道该说是火热还是冰冷的目光,简直让魏时觉得自己被个背后灵跟上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有个人在盯着看。
这简直比现在他就要被这个鬼影子奸了更可怖。
喀拉一声,皮带被解开的声音在这个雾气弥漫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魏时的身体被浓郁的雾气抬起来了那么一点,而影子则趁着这时把他的裤子一剥到底,连底裤带外裤一起脱了个精光。
魏时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了草地上,被雾气包围着。
影子的手——他刚刚用雾气凝成了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胯间,男人那个最要命的地方被他抓在了手心里,魏时一个哆嗦,那里本来就因为刚才那无孔不入的抚摸而微微硬起,现在,那只手继续着刚才那些钻进裤子里的小股雾气的动作,不过,幅度更加的大,也更加的惑人。
不管是上面的柱体还是下面的圆球,都得到了妥善而周到的安抚。
魏时喘着气,深入骨髓的刺激让他做着垂死的挣扎,被个鬼影子玩到泄出来这种事,实在太他妈的不科学了,但是,身体的感觉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受着理智的驱动,更何况,他的理智也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定,所以,没用多久,他就在那只冰冷的手里泄了出来。身体还沉浸在发泄过后的余韵里面,理智却懊恼的让魏时闭上眼。
那只手瞬息间变成了一团浓郁的雾气,把那些还带着腥味和温度的液体包裹住,雾气把这团液体一分为二,一团雾气裹着那些液体往上淌过去,闭上眼的魏时没留意这些,直到他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他睁开眼,有些呆住的看着那个雾气裹着一些白色的不明液体,已经碰到了他的嘴唇。
魏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该死的他清楚的感觉到影子在笑。
他紧紧闭上嘴,用色厉内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影子,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鬼影子不会这么邪恶吧?然而,事实证明,这鬼影子比他想的还要邪恶,因为他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雾气裹着一团微温的东西在他臀间徘徊。
魏时左右扭着头想逃开眼前这个用心险恶的雾气,但是,雾气一直贴着他闭合的嘴唇,就如同压在石头下的种子,被春风唤醒,发了芽抽了枝,终于还是撑开了石头,见到了阳光,雾气也钻进了魏时的口中,一旦开了口,就再也无法阻止,那一点腥味的液体也被送进了魏时的口中。魏时“唔唔”几声,想把这东西吐出去,他可没有这种吞自己东西的重口味,但是,雾气却把那些液体直接送进了他喉咙深处。
更可恨的是,影子还在他喉结那里又舔又咬。
一个不小心,没支持住,魏时喉结上下滑动,已经把那些液体吞了下去。
魏时脸色立刻铁青。
但是,真正的危机不是这里,而是在他身后摸索的雾气。
玩弄过他嘴巴的雾气,缓缓地退了出去,然后与身后那股雾气汇在了一起,它们一点点挤进了魏时的身体里面,相较于外面这些冰冷的雾气明显算是高温的内壁,让那些雾气沸腾了一样翻滚了起来,它们裹带着进去的白色液体,被涂抹在了四周。
魏时觉得自己那个干涩的地方,被那些液体,还有潮润而冰冷的雾气弄得湿漉漉的,慢慢地被撑开,他吸着气,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也有后门不保的那一天,早知道跟宿舍里的室友少开这种玩笑了,说着说着就可能成真了,魏时脑子里抽风一样的乱想着。
一个冰冷而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那里,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周围的雾气突然间有了异动,一个白纸灯笼浮在了浓雾上,一个影子随着这摇曳的烛光,出现在了浓雾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手提着那个白纸灯笼,拨开了浓雾,缓缓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从雾气中来,却如同早出的晨光,充满着一种优雅的风姿。
他一出现,本来已经箭在弦上就要发射的影子,立刻手一挥,周围的浓雾滚滚而来,把魏时所在的那一小片地方团团围住,与此同时,他也从魏时身上飘开去,一闪之下,出现在了那个男人三步开外。
他跟那个男人默默对视着。
良久之后,那个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他本来举着白纸灯笼的手已经放开,但是那盏白纸灯笼却没有掉到地上,而是依旧浮在半空中,朦胧的光线之下,似乎这个男人看起去修长、白皙的手,是一双骨爪。
这个男人的肩头上,也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眉心长着个小红点的孩子。小孩抱着这个男人的脖子,骨碌碌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影子,看起去煞是可爱。
“跟我回去吧。”这个男人轻声说。
影子不动,也不做声。
男人的眉头微皱,“你的魂体还没有稳定,三年时间不够你和阴河里的煞气融合,若是执意如此,你可能会被煞气影响失去神智。”即使是在着急的劝说着眼前这个人,男人的声音却还是像林间的泉水一样,温和而又沉静,他轻叹了一口气,“回去吧。”
影子动了一下,却又停住,似乎犹疑不决。
这个男人看着影子,就好像看着一个自己不太听话的后辈,带着点慈爱和无可奈何,“我出来找你一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知道我不能离开魏庄太久,太远,这一次,已经是极限了,不要让我太担心。”
影子的身体溃散了一点。
男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滚滚浓雾,又叹了口气,“人鬼殊途,你比鬼还不如,你明知这点,又何必,更何况,他还是……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跟我回去,先把魂体稳定下来,前一次,你自作主张用鬼契把魂魄一分为二,跟在了魏时身边,结果却让煞气侵占了神智,差点魂飞魄散,这一次,终于能魂魄合一又自作主张离开了阴河,擅自妄为,你难道以为我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难道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即使是在质问,在责备影子,这个男人的声音始终是不温不火。
然而,却也没有人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影子也是一样。
他又动了一下,也没见他做什么,这个男人却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先走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男人的手伸出来,拿起那盏白纸灯笼,接着,拨开浓雾,如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影子在原地站了许久。
然后,他的身体彻底溃散,与周围的浓雾不分彼此。
雾气中间,那最深最浓的地方,隐隐约约的能听到缠绵的、火热的呻吟,持续了很久。
第248章 胎记
当那样反感又压抑,情不自禁又痛苦难耐的时刻终于过去了的时候,魏时虚脱地趴在了青草地上,背上是一层薄汗,雾气如影随形似的,把他身上渗出的汗水带走,像是舔舐,也像是擦拭。
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疲惫、混乱、欢愉、竭力抗拒却又最终沉沦其中的梦,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也有点昏昏欲睡,似乎想借由睡眠来逃避什么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的事。
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轻轻地,就好像清晨最后一丝薄雾。他想转过头,却连小指头都动弹不得,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然而,在似睡非睡间,他明白,他还没有睡着。
他的背上有冰冷的感觉在游移,像是雨水滴落,也像是流连轻吻,敏感的皮肤上因为这些而起了一些细微的战栗,魏时莫明地觉得这像是最后的告别,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走了。等我回来。”
魏时不确定自己回没回答他,也许回了一句“滚”,也许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魏时终于慢慢地有了动静,他的手在草地上缓缓动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终于用力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这样子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
树林里静悄悄的,连风吹过树叶的窸窣声都没有,鸟雀似乎也避开了这个地方,这片天空一样,天空是灰蒙蒙的,时间倒并不是很晚,魏时看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直到觉得从地上传上来一股阴寒之后,才站起来,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除了撕开了几道口子,掉了几粒扣子,那个鬼影子在离开之前,把该打理好的地方都打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