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策
只不过,十几年前,那个时候,魏昕才刚把魂魄和身体分离,魂魄在阴河里受尽折磨,那么艰难地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成功的让魏时和他结成“鬼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为此付出了什么惨重的代价。
魏时暗地里叹了口气,又伸出手,摸了摸魏昕的脸。
这就是他的弟弟,不顾一切为他的弟弟。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直以为是自己在照顾弟弟,他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在过于疲惫,被生活逼迫的时候,还曾经觉得魏昕是个负担,是个麻烦,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无地自容,事实的真相刚好是反!一直以来,都是魏昕为他牺牲,在照顾他,在帮助他,无私的,不求回报的……
魏时忍不住问魏昕,“阿昕,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魏昕张了张嘴,像是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魏时伸出手,跟以前一样让魏昕在自己的手心写字,但是这一次魏昕并没有这样做,他嘴巴张张合合,极其艰难似的,尝试了很多次之后,嘴巴里终于发出了一点细弱的、断续的、难听的声音。
“哥哥。”
魏时听着,笑了起来,笑中带着点泪光,他使劲点了下头,“嗯,我是你哥,就是不太负责任,让你这个当弟弟的做了那么多事,吃了那么多苦,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哥再也不会自以为是,一定好好地学本事,让你能跟着哥吃香的喝辣的……”
魏昕又张了张嘴,也许是刚刚才把魂魄和身体彻底融合,僵硬的肌肉不受控制,所以他说话还是很困难,他听着魏时的神神叨叨,好像有点急,黑沉的眼睛深不见底,他专注地看着魏昕,眼睛眨也不眨,嘴巴张合,终于又发出了一点声音,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又带着一点沙哑,就好像阴河结成的冰,光是听到声音,就能让人下意识把衣领拉高一点挡住不存在的寒气。
“我,愿意,为,哥哥。”
魏时又点头,“我知道你愿意,哥也愿意给你做这些。”
魏昕眼神一沉,他不懂,还是他不愿意懂。
魏时一挥手,“好了,这个事先不说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
事情就在魏时这一挥手间,过去了。至于魏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魏时把魏昕从石床上扶起来,石台下的几个人,一脸激动的看着魏时兄弟两个,魏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用力拄了几下,一迭声的说着,“好,好,好,我们魏家等了几百年,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大哥……”魏老爷子突然哭着冲着四周喊了起来,“大哥,我们这一辈终于能看到那一天了,就是死了也能闭眼了。”
魏老爷子喊叫的时候,石台下突然出现了两个朦胧的影子。
影子越来越清晰,却是两个鬼魂。
那是魏林清和魏惜。
三个“鬼守”终于齐聚。
第289章 倒数
看魏老爷子这意思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魏时不置可否。
大年三十晚上就这样过去了,说是祭神,实际上除了魏昕这个事,其他什么都没干。出了山洞,魏老爷子告诉魏时,早些年,魏家年三十搞出这个祭神,用处主要是为了从地下把阴河水引上来,并且固定住阴河水的水脉,让魏庄所在的山谷充满着阴气,减弱或拖延诅咒。
这个事也很复杂,很重要。
阴河水脉其实是流动的,并不固定在一处,魏家当年发现这处阴河水脉的时候,只不过是刚好流动到了这里,魏家的“巫”想尽办法,才把这条阴河水脉留下。
至于他用的办法嘛,说起来也是个残忍的事,就是用魏家死去的魂魄散发出的阴气、怨气、煞气来镇住这条阴河水脉,天长日久,魏庄这里就聚集了浓郁的阴气、怨气、煞气,阴河水脉也会受到这些阴气、怨气、煞气的吸引,阴气、怨气、煞气越重,受到的吸引就越大。
他一方面利用阴河水脉配合着魏庄的凶煞阵法以及那个养尸坑,让魏家死去的族人没办法投胎,只能被困在这个魏庄,渐渐地,此地的怨气、煞气、阴气就越来越重,而反过来,越来越重的怨气、阴气、煞气,也留住了那条阴河水脉,同时,阴河水脉以及魏庄的凶煞阵法、养尸坑,因为这些越来越重的阴气、煞气、怨气,作用也越来越大,让魏家人身上受到的诅咒发作的频率坚定,程度减弱,更进一步,阴河水脉以及弥漫其间的越来越重的阴气、煞气、怨气,也能让被困住的魏家失去的族人的魂魄,有一些机会成为魏家的“鬼守”。
简单来说,魏家的“巫”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一个环环相扣、互相作用的计划,试图把魏家人从董家的诅咒中解脱出来,可谓是用心良苦。
当魏时知道这些事,以及整个计划之后,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个先祖,实在太厉害了,太牛了,简直是神鬼般的智慧。要不是董家这个诅咒太厉害了,估计他都能想出办法直接破解了,也不用让魏家人受三百多年的折磨,耗时耗力才能得到最终的结果。
说实话,魏时觉得在这个事里自己虽然有用处,并且可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在化解诅咒这个事里面,他也插不上什么手,因为前有一代一代的魏家人不断的完善和补充整个计划,后有魏家这些老谋深算的老辈子们,他这个虽然已近而立,道行也不浅的魏家人,还真是不够看。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魏时继续过着以前的日子,给人看病开药,打牌扯谈,要说有变化的地方,大概就是魏昕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之后,魏昕就再也没有回过魏家老宅,而是一直跟在魏时身边,同进同出,同吃同睡。
后面那一句“同吃同睡”其实也不太对。
魏昕现在也是能吃东西的,不过他吃东西的方式跟普通人不一样,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魏昕坐在旁边,过不多久,饭菜就变得冷冰冰了,而且好像放了很久一点,失去了色香味,就跟鬼享用祭菜一样。魏时现在做饭,都是做双份的。
不管魏昕是不是真的需要这些香火,总之,他既然吃,那就做。
让魏时不自在的是魏昕一定要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现在住在卫生所,用的那张床是那种单人床,一个大男人睡刚刚好,再加一个,就太挤了,再说,魏昕的身体又冷又硬,大冬天里,跟贴着个冰块一样,当然,这些都不是魏时不想跟魏昕睡一张床的原因。
如果魏昕对他还是纯洁的兄弟之情,那么就算抱着团冰块睡觉,魏时也是愿意的,问题是魏昕他压根就不是这样,魏时也不知道魏昕到底是什么时候长歪的,小时候也没见他对自己有什么啊,就是失踪前也有十几岁了,也没觉得他对自己有什么啊,怎么失踪了几年回来之后,就变了呢!
魏时想不通。
他本来还想着装傻混过去,奈何魏昕那小子不给他机会。
妈的,天天用那种“恶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天天只要魏时稍一松懈就又搂又抱,又亲又摸,魏时发脾气也没一点用,要是对他态度稍微恶劣一点,或者故意不搭理他,这小子还会耍脾气玩失踪……一定要魏时亲自去找了,才肯回来。
魏时几次三番下定决心,赌咒发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是,还没坚持几天,就在魏昕的眼神以及失踪里破了功,以至于到了后面,他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爱抱就抱吧,爱摸就摸吧,只要别太得寸进尺,哥都忍了!
魏昕是那种会看人眼色,知进退,不得寸进尺的人吗?绝对不是!
说错了,魏昕他现在不是“人”。
魏时退一步,他就能进三步,魏时退一丈,魏昕就能进三丈。因为魏时对魏昕的愧疚,从一开始就决定了魏时的阵地失守是一件必然的事,而且将很快到来。
所以当某一天晚上,魏时被魏昕搂在怀里——魏昕已经长得比魏时高了——一双手掀开他的衣服,摸了上去,冰冷的手让魏时的身上起了一些细微的小疙瘩,那双手好似漫无目的的一样在魏时身上摸来摸去,渐渐地,就摸到了一些魏时很敏感的地方,冰冷的刺激让魏时浑身颤抖了几下,那双手顿了一下,动作一下子急切了起来。
那双手并没有试图去脱魏时的衣服。而是继续轻巧的挑弄着魏时身上各处,越是他感觉敏锐的地方,就停留的越多,动作就越温柔。
同时,一团冰冷的东西钻入了魏时的衣服里,把他的衣服撑了起来,很快,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团冰冷的东西占据,魏时拼命喘着气,想挣开背后的魏昕却被牢牢地压住,身体的每一寸都被那团冰冷的东西舔舐着,湿冷的、细腻的、温柔的简直让人脸红耳赤,那团冰冷的东西动作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放肆,它们贴着魏时的下半身,揉搓抚弄起来,偶尔的,那团冰冷的东西的一部分像是化成了一根钝钝的细针,在他下面那个最敏感的地方刺那么几下,轻微的疼痛带来了更多的快感。
魏时的身体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颤抖了起来。
他张开嘴,想阻止魏昕,太过了!必须停下来!“停、停下来、魏昕,你给老子松手,我擦,叫你松手你没听到,你还来,嘶——呵——啊——放手——嗯——妈的,老子会揍死你——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