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为邻 第142章

作者:雾十 标签: 近代现代

所以大长公主对房朝辞说:“房家小儿,不知所谓。”这话说的再直白点就是,快特么有所动作啊,我都把梯子递成这样了,别让我瞧不起你!

不想用的感情伤害到对方,和完全不去争取是两码事。再稳扎稳打的步调,也要有冒险的成分,这才是人生,这才是爱情。更不用说都过去三年了,要么就是俩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有未来,要么就是两人之间不要说培养出足够的爱情火花了,培养个哪吒都够了。

再磨叽真的说不过去。

于是,这对对彼此同时都有了话想说的两个人,就这样默契的同时对对方发出了邀请,并以为对方和自己想说的是一件事。

谢介想了想,去房家说话确实更加合适,于是,就该让自家厨娘做好饭后,把菜送到房府,然后自己先去了。

结果,由于谢介太过急迫,去早了,房朝辞这边临时被一些事情绊住了手脚,还回不来。

谢介只能先在书房看书,顺便等待房朝辞。

房朝辞的书房,谢介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如过无人之境,又或者是像这里真正的主人。他很清楚书房的每一处布局,史家经典在哪里,名画孤本在哪里,笔墨纸砚又在哪里,他都心知肚明,就没有他不熟悉的东西。

谢介直奔了他会感兴趣的内容而去——市井话本。

其他那些形而上学的东西,真心不符合谢介的审美,哪怕他有一笔苦练十多年的好字,哪怕他已经在外面被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但本质上他还是那个大俗人。

飞练与二爷也跟着谢介进了书房。

二爷进来后就直接飞到了桌子上,然后正面躺了下来,一副“快,正面上我”的骚操作,让谢介和飞练都很是无语,这鸟是疯了吗?

还是说……

“没看过鸟装死吗?”二爷用一双黑豆眼怒视两个想歪的生物,觉得他们都太肮脏了。

谢介连问一句“为什么要装死”都懒得问了,二爷总有一些和其他野鸟学来的奇怪逻辑,根本不值得他费脑子去探究。

飞练也踩都没踩二爷,而是主动不知道从哪里刨出来一个色彩鲜艳的玩具,让谢介和他玩。

刚刚还说自己很熟悉房朝辞书房的谢介,就这样被打了脸,他看着飞练嘴里的那个橙色线团状物体,有点懵,张口对飞练问到:“这哪里来的?”

飞练歪头看谢介,它当然不可能回答谢介这个东西哪里来的,只是开始在谢介脚边绕八字,求玩。

谢介也就顺遂飞练的意思,冲它摊手,接过了飞练的玩具。他终于看清楚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故意制作成橘子样的锦缎花球。比较像是用来逗小孩子或者是宠物的玩具。只是为什么是橘子?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飞练依旧没有回答,反而是前肢站立,聚精会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介,做出随时准备开玩的架势。

如果说一开始谢介还不知道怎么玩,那么如今只看飞练的样子,他也该明白了,就是简单的……把飞练当成猎犬就好。

橘子球一个抛物线的飞出,飞练果断跳起,去接去衔,动作十分娴熟,一看就是练过的。

“……你知道你是只狸奴吗?”谢介都快看呆了。

“太胖了,要减肥啊要减肥!”二爷在一边装死装够了,火速拆台。见飞练含着橘子球凶他,便再一次开始装死。

谢介忽然有点明白这俩是在玩什么了,应该是房朝辞觉得飞练冬天太胖了,又或者是怕飞练太胖了会让念儿抱不动,于是私下里加大了飞练的运动量,在书房一边工作,一边陪飞练玩起了抛球游戏。二爷跟着房朝辞学来了“你太胖了”诸如此类的话,怕被飞练凶,选择装死。

只不过这一次前后顺序有点颠倒,又或者是本着“反正肯定要躺倒,不如直接躺倒”的懒惰精神,一进来就做好了准备。

飞练喵喵叫个不行,虽然它是一只上了年纪的大猫,但爱美的娘炮之心是不输给任何其他狸奴的。相当对得起小仙女的身份。

“我们飞练最漂亮了,才不胖呢。”谢介上前猛吹了一波小仙女。

二爷心都要死了:“吾儿叛逆!”

“滚!”

不过,对于自己到底胖不胖,飞练小仙女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基本都是在坚持和谢介玩各种抛球游戏,一人一猫谁没有放弃。

但谢介总觉得吧,以飞练这个本事,它不一定能减下肥,但肯定是能越练越壮硕的。

浑身腱子肉的小仙女。

啧。

这个配置,绝了。

一边走神一边抛球的结果,自然是谢介打碎了房朝辞书房里的山水瓶,那是一个特别大的落地瓷瓶,大圆的肚子,上面画着……谢介的墨宝。

那是谢介两年前送给房朝辞的,谢介记得很清楚,房朝辞一直很珍惜的放在书房。

今日却毁在了礼物送出者之手,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谢介上前,自然是知道没的抢救了,只是在盘算着他打扫干净现场,李代桃僵的可能性有多大。

然后,谢介就二次打脸,发现了他更加不了解房朝辞书房的第二个证据。

那花瓶打碎后,并不是腹中空空,而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猛料。有些东西谢介看着特别眼熟,等俯身拿起来一看,可不眼熟嘛,都写着“谢”府的字样,这特么就是他家的东西啊!准确的说,这些曾经都是谢介的东西。

房朝辞就在这个当口推门进了屋。

谢介拿着东西,抬头看了看房朝辞:“……”

房朝辞面无表情的回看谢介:“……”

这一刻,大家都尴尬到了极点。

第92章 第九十二份产业:

“我说我不是故意打碎这个瓶子的,你信吗?”最先打破尴尬之冰的自然只可能是谢介。

“我信。”哪怕谢介说太阳是方的,房朝辞大概都会想辙去给谢介把太阳变成方的,又何论这种一看就是飞练闯祸的局面?况且眼下最重要的明显不是追究谁打碎了花瓶吧?很多时候,谢介的脑回路都透着一股清奇,“那如果换我说,我可以解释你手上拿的这些东西,你信我吗?”

“我当然信啊。”谢介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摆出一副乖巧的姿势,睁大眼睛看着房朝辞,等待他的解释。

房朝辞看着眼前特别真诚的谢介,又看了看谢介手上拿着的锦缎,喉头一紧,曾经巧舌如簧的他,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哑口无言。不是他招不来合理的解释了,而是,他不想再骗谢介了,不想再骗这样百分百相信着他的谢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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