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生气
祁遇下意识握住,“你好,我是Louis。”
祁遇从小在开放的纽约长大,自然对同性恋有着很强的包容感。
但他居然一点没察觉认识好几年,一起洗过澡、躺在一张床上一起睡过的Donald是gay……被迫承受两人明晃晃秀恩爱三天后,祁遇坐在回程的飞机上还在思考,最近他的身边,gay、甚至gay这个词的出现频率是否太高?周六又到了。
敬子期和祁遇截然是两个极端,一个对对方避之不及,一个却有一堆话想对对方倾诉。
前者是敬子期,后者是祁遇。
敬子期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最近萦绕在他周围的事,全部超脱了他的计划范围。
毫无征兆的动心与单方面的失恋,令人恼怒的小组合作,上午辅导员的叮嘱。
国家奖学金申请季到了,一学年一度的国奖,多少学霸争破头、摩拳擦掌。
敬子期位列其中,然而心中满是不安,他参与的活动、做过的志愿,和其他人相比数量太少,成绩遥遥领先,优势却远不如想象中那么大。
自从上午填完申请表,有一座大山始终压在他单薄的肩头。
种种原因叠加,他对祁遇并没有什么好态度,比平时更冷淡了几分。
两人面对面,练习一对一过人,祁遇防守,敬子期进攻。
敬子期持球,如今的篮球在他手中,安分乖巧,虽不到祁遇口中“人球合一”的境界,和第一天相比,则实打实是巨大的飞跃。
身体向右倾斜,右手拍击球,敬子期作势从右侧突破上篮,却瞬间上步往左手边持球进攻,是个经典的假动作。
在敬子期即将跨越祁遇身体的那一刻,祁遇伸手拍掉了球。
篮球啪嗒滚落,在地板上留下清晰的声响。
敬子期抿嘴,沉默着捡起球,继续进攻,他的动作愈发急躁,这次球更快被祁遇拍掉。
再次捡球,敬子期机械地重复动作,他冲左肩祁遇直直撞过去,两个男人的身躯相接,骨骼透过衣服砰地碰撞。
敬子期并没有使多大力气,祁遇便被他撞开,有力的腿向后撤了一小步。
敬子期带球越过祁遇,上篮。
球进了。
祁遇揉了揉左肩,无奈地问敬子期:“现在开心点了吗?”他发现敬子期今天格外低沉,球风从沉稳变为了略显急躁的凌厉,所以敬子期撞上来的时候,祁遇让他成功越过了自己。
敬子期有些恼怒,是自己冲动了,“对不起。”
“没事,”祁遇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咋了?怎么这么不开心?”敬子期沉沉地看了祁遇一眼,凌乱、被汗微微打湿的刘海下是一双上挑的眼睛,笑起来会勾人,它的主人却从来不滥用。
祁遇自然地移开视线,“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不懂?”“恩。”
敬子期赞同,半响,开了口,“是国奖的事。”
“哦,很多钱吗?”祁遇捡起刚才被扔在一旁的篮球,站到三分线外,起身投篮,篮球脱手前侧过头认真地问敬子期。
看吧,我都说了你不懂。
“不是钱,是一种荣誉。”
“没事,我相信你,属于你的肯定是你的。
这有什么可不开心的?”祁遇撇撇嘴,“我才应该不爽才对吧。”
敬子期也取过一颗篮球,站在罚球线处,摆出投篮的姿势:“你怎么了?”“我被甩了。”
敬子期捧着球,像慢动作一般一帧一帧扭过头,“什么?”祁遇耷拉着脸,英俊的眉毛拧作一团,“我被甩了!”敬子期想伸手扯下扬起的嘴角。
他控制住自己动荡的面部肌肉,重新转回头,望向斜上方悬挂的篮筐,灌足力气一掷。
球沿着圆滚滚的球框滑动了几圈后,跳入球网的怀抱。
看来,祁教练和吕教练的教学有了突出效果。
敬子期问:“为什么?”“她说我不喜欢她!”祁遇郁闷地倾诉。
“那你喜欢她吗?”祁遇摇摇头:“应该……不喜欢。”
敬子期忍住想敲这个榆木脑袋的欲望,耐心询问:“所以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她跟我表白,我觉得她不错,长得漂亮,就答应了。”
“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然后你们两个谈恋爱?”“对啊,我们都愿意的话,喜不喜欢有这么重要吗?”祁遇发表着直男言论,“很多关系没有感情,只要合适舒坦不就完事。”
确实。
但当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应该就不会这么想了,敬子期直中靶心:“她现在不愿意了,和你在一起不舒坦了,所以和你分手了。”
祁遇在这段恋爱中仿佛一直在上台阶,程芸芸对他的期望和要求永远比他脚下踩的这格高。
祁遇赞同地点点头,走上前“哥俩好”的揽住敬子期的肩,“你说的有理。”
敬子期淡淡地斜了祁遇一眼,祁遇被这一眼注视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手臂下的敬子期的肩膀顿时成了烫手山芋,他赶紧收回手,掩饰性地绕绕头,“那个……”“恩?”“你们……你们gay谈恋爱一定要喜欢才可以吗?”
原始的冲动是一切行为最好的催化剂,无论第二天是否会后悔。
“怎么?你想试试?”祁遇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打听我们gay的事干嘛?”敬子期着重了“gay”这个词。
祁遇不知道如何回答。
敬子期忽然上前一步,鬼使神差般凑近祁遇,他伸出手轻抚上祁遇的胸膛,球衣下充满爆发力的胸肌与他的手心接触,相连的一瞬间,触电似的刺激顺着食指直直窜进脑门,头皮发麻般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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