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kon
“说话!”
他把手里的东西用力怼到我嘴边,大概是个电话,因为我听到了我妈妈崩溃地哭声。
电话的一角和我的牙齿撞在一起,把我嘴里磕破一块口子,我满嘴的血腥味,有些茫然地说:“妈妈?”
“儿子!我的儿子!”
我妈妈的哭声更加崩溃,边哭边说:“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钱都给你们,别害我儿子,求求你们别害我儿子!”
抓着我的人喘着粗气道:“不要伤害你儿子?你扣着我们的工钱不发的时候想过我们的孩子吗?我死了的那个兄弟,他的儿子才八岁,发了烧没钱看病,把肺烧坏了!”
“他才八岁!你们这些王八蛋拿什么赔!”
他越说越激动,把我重重往地上一摔,拿着手机要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刚好摔在唐时身上,把他砸出一声闷哼。
我连忙从他身上滚下来,张了张嘴,嘴里的血腥味未散开,头很晕,耳朵也有些轰鸣。
唐时问我怎么样,我舔了舔嘴里的伤口,勉强道:“我没事。”
外面又说了什么,那个人再次推门进来,蹲**把手机放到唐时嘴边让他也说话。
唐时没有出声,那个人骂骂咧咧地抬脚要踹。我急了,又因为身上绑着绳子行动不便,挣扎着要去拦住他,不下心脸朝下趴在地上,嘴唇擦掉一大块皮,鼻子也撞破了。
我吃痛惊呼,那个人连忙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看,又骂了一声,喊人过来给我处理脸上的血。
我听到纷杂的脚步声,那个人又说,“把地上那个小子的伤口也处理一下,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沉,又焦急,又担心唐时出事,也顾不上害怕了,跟那些人说:“求求你们把他放了吧,只留我在这里就可以了,拜托了。”
说着说着我有些哽咽,脑海里自动脑补唐时一脸血的样子,“你们放他走吧,他会死的……”
我哽咽着说:“我爸爸明明给你们钱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别哭了,”要我接电话那个人粗声粗气地说:“给个屁,我们上头说了,你爸不给结钱,我们就没钱发工资,只能采取点措施找你们要了。”
“你骗人!”
我眼睛上蒙着布看不到,嘴里还有一些干结的血。我朝声音说来的方向仰起头,大声说:“你骗人!我爸爸才不是那种人,明明是你们贪得无厌一直要钱!”
“放屁。”那个人踹了我一脚,我的后脑勺撞在墙上砰的一声。
“咳咳咳……”
唐时又醒了,那些人大概是在给他处理伤口,下手估计没轻没重,我听到唐时压抑在喉咙里的哼声。
我比他还着急,顾不上自己脑袋撞得疼,嚷道:“你们能不能轻一点!”
“他-妈的,那你自己来啊。”
有人扯开蒙在我眼睛上的布,屋里点着白炽灯,蒙了太久的眼睛骤然见到光,我眼睛被刺激的眼泪直流,又酸又涨。
他们又解开我手上的绳子,说:“除了给他上药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心思,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刚要抬头看,头顶一声怒喝:“不准看我们!”
我被吼得一哆嗦,膝行着蹭到唐时身边。
唐时闭眼靠在桌子腿上,长长的睫毛纠结在一起,脸色惨白,嘴唇颜色也泛着不正常的白。
旁边的椅子上有棉签和碘伏,我过去揽过唐时的上半身,让他靠在我身上,手指有些颤抖的抚过他的头发寻找伤口。
这期间唐时睁了睁眼睛,眼神没什么焦距,好歹是看了我一眼。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大概是没力气了,又闭上了眼睛。
过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着我,没力气之后才闭上。
如此往复,我看着他心里酸胀的难受,给他头上的伤口涂好药水以后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哽哽地呜咽。
“行了行了。”
那几个人要把我们拉开,我紧紧地扒住唐时不肯松手。
他们没办法,只好在房间里留了两个人看着我们,剩下的人去门口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唐时有些发烧,我不管屋里的两个人,把自己冷冰冰的脸贴在唐时额头上给他降温。
我脸上都是凝固的血,很随意地用手擦了擦,安静地搂着唐时窝在角落里。
留在屋里看着我们的其中一个人是那个结巴,他朝我们走过来,结结巴巴地问我:“小,小孩,吃不,吃不吃。”
他说话费劲,所以话只说到一半,直接丢了半个煎饼果子在我面前。
我低着头不看他的脸,又觉得那半个煎饼果子恶心,抱着唐时偏了偏头。
这个动作惹怒了留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他问我是不是看不起他们吃的东西。
他过来捡起地上的煎饼果子,撕开外面的塑料袋按在我嘴巴上让我吃。
一股油腻辛辣的味道直冲进鼻子,我咬紧了牙不肯张嘴,亏得那个结巴不是很坏,伸手去夺煎饼果子,“你这,这是干,干嘛!”
他夺过煎饼果子丢掉,有些生气地说:“别,别这样!四,四哥说了,我们只要!要钱!”
“他-妈的。”那个人啐了一口,唾沫落在唐时裤腿上,我连忙忍着恶心用自己的袖子去擦。
上一篇:养的纸片人是帝国太子
下一篇:攻略了我的情敌A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