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枝发发
“傅泽沛,”祁鹤微微蹙眉,表情不悦,“你总这样吗?”
“……我怎么了?”被点名的人很无辜。
祁鹤说:“用手喂别人吃的,随便摸别人的手。”
傅泽沛怔住。
对哦,祁鹤是omega,他怎么能随便摸人家的手?刚才在店里,还用手喂了他小龙虾!
祁鹤一定是不高兴了。
他连忙松开,忘了现在是祁鹤正在抓着他的手腕,只好赶紧解释:“对不起,我一时没改过来。平时跟我玩的都是beta和alpha,我就习惯了,刚才是下意识的……”
“习惯?”那肯定经常这么干。
傅泽沛还没闻到空气里那丝凛冽的冰冷:“是啊,所以在这方面我都不太注意。就说吃东西吧,我就经常跟张沃喝同一瓶水,还总是抢方嘉年碗里的肉吃……”
想到自己劣迹斑斑,他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了,但他必须要证明刚才是无心的:“平时受伤了也是相互擦药,反正大家都不介意。”
“就上次篮球赛,刚才那小子他们使阴招,害得我们队每个人身上都有瘀伤,我肩膀上一大块,还是方嘉年给我擦的药。”他说,“所以在这方面,我……”
祁鹤已经听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傅泽沛扒着衣服,让别人给他擦药的画面。
注意到他面色越发阴沉,傅泽沛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刚才真没反应过来你现在是个omega。”
祁鹤心说,他不是omega,可你是!一个omega竟然敢扒着衣服让个alpha给擦药!何况这个年龄正处于躁动期,随时都有意外发|情的可能。
就像刚才他在店里那样。
Alpha和Omega的第一个发|情期往往来势汹汹且不可预测,刚才他只是发情|期来临的前兆,就已经被情欲左右得几乎无法思考,想要将傅泽沛亲吻撕碎,彻底占有。
如果没有随身带抑制贴,后果不堪设想。
而傅泽沛,竟然敢扒着衣服,让一个躁动期的alpha给他擦药。
祁鹤深色眼眸下的情绪波澜起伏,暗藏汹涌。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就算你是个……beta。”
“噢,好。”傅泽沛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说以后不要再随便抓别人的手,“我以后会注意分寸,不会再随便抓你的手,你别生气了。”
“不是……”祁鹤叹了口气,“我是让你以后不要再扒着衣服,让别人给擦药。”
“扒着衣服?”傅泽沛抓住一个奇怪的点,“我没有。”
祁鹤:“明明你说……”
傅泽沛灿烂一笑:“扒着多麻烦啊,我都是直接脱了。”
“……”
很好!
祁鹤脸上的表情成功僵住。
来自他的低气压让傅泽沛觉得周身一凛,气温似乎骤然下降了四五度。
“有时候没办法,打球磕磕碰碰很常见,背后自己又够不着。”傅泽沛没太注意,只当是巷子里凉快,“反正我是beta,我们beta不在意这些。”
想了想,祁鹤道:“以后你要擦药,可以找我。”
“你?”傅泽沛想,刚才碰下手都不让,“你可是omega。”
祁鹤说:“我们omega也不在意这些。”
既然都不在意,刚才为什么要生气?
傅泽沛想不明白,干脆不再去追究,问:“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祁鹤大言不惭:“我没生气。”
“真的?”傅泽沛说,“诶,你的手……”
有滴血已经顺着手背流进指缝里。
他拿出一张纸巾,帮祁鹤擦了几下,擦不干净,有干涸的血渍依旧凝固在上面。
祁鹤心间悸动,趁着信息素还没出来作祟:“走了,去药店。”
傅泽沛跟在他身后,闻见沾过一点血的指尖上,甜腥里带了一丝凛冬的霜雪气息。
他微愣,这是祁鹤信息素的味道吗?
那自己之前闻到的,又是谁的?
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回家后他先拿着药水,帮祁鹤把伤口处理好。又回家给方嘉年和张沃发消息,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要比赛肯定要找人,而十中那群人既然应战,肯定也不是好惹的,只怕他们会又出什么损招。
扔下手机,已经下午三点多,傅泽沛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之前,总觉得好像还有个重要的事没去做。
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早上起得太早,打架又耗费了许多精力,上下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
只是他还没睡两分钟,该死的门铃声便将他吵醒。
难道是他妈回来了?可唐思捷不是有钥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