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枝发发
傅泽沛一下子蔫巴了,失落地转身,正当他要回房间时,又听见身后有响动。
祁鹤抱着仙人掌出现,喊他:“西西。”
也许是怕他回房间,祁鹤的声音不自觉有些急切。傅泽沛回头,看见他怀里的仙人掌:“你怎么抱着花啊?”
祁鹤不答反问:“你头上顶着书做什么?”
两人都被对方奇怪的动作惊住了,傅泽沛解释:“这是物理笔记本,这样知识才能掉进脑袋里啊。”
可能因为他的回答过于可爱,祁鹤没忍住笑了:“你就是这么考进年级前五的?”
“当然不是,我靠的是实力!”傅泽沛把本子从脑袋上拿下来,“你抱盆仙人掌干嘛?防辐射?”
祁鹤也把仙人掌放在空缺的位置上:“白天搬到房间忘记搬回来了,刚想起来。”
所以那声风铃还是他晃的,不是风吹,也不是误听。
这让傅泽沛心情很好,每次听见风铃声,都仿佛听见了祁鹤叫他名字的声音,会下意识心情变好,“你复习完了?”
“嗯。”
傅泽沛继续问:“叫我有事?”
祁鹤说:“没事,看你房间还亮着灯,估计你还没睡。”
也没有特别的,就是今晚月亮很亮很圆,就想拍给你看看;看见你房间灯还亮着,就想跟你说声晚安。
傅泽沛见他不说:“那我有。”
“什么事?”祁鹤抬头。
傅泽沛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命令你现在赶紧去睡觉,明天所有科目都考个好成绩。”
今晚的月光是暖色的,皎洁温柔。祁鹤扬起嘴角问道:“那你呢?”
傅泽沛打着哈欠,困意强烈:“我还没有复习完,不能睡。”
“我陪你。”
他不想影响祁鹤考试,可他知道自己不去睡觉,祁鹤也不会睡得安心,他的陪伴总是这样默默的,以至于过了十几年自己才后知后觉。
傅泽沛想了想说,“那我就在这里复习,你看着我,要是困了就躺在椅子上睡一会儿。”
祁鹤说:“好。”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因为有祁鹤在,他顿时睡意全无,不仅不困,反而比刚才精神,左胸腔里那颗心脏也比平时跳得更加带劲。
他想,可能这就是男朋友的第二个好处,提神醒脑,比清凉油还管用。
许是前一天太累,睡得太晚,第二天傅泽沛老毛病又犯了,开始赖床,毕竟在起床这方面,他一直没什么自觉性。
他知道要考试,可身子沉得无法动弹,眼皮如同被胶水粘在一起。在关掉了第二个闹钟之后,还想争分夺秒多睡两分钟。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昨晚到现在,此时闭上眼还能继续梦。梦里有祁鹤,还有一些他的初中同学,情节乱七八糟的,但他只记住了祁鹤。
早晨祁鹤照例在楼下等他,他估计今天傅泽沛要晚起,特意晚来了几分钟。
唐思捷都替儿子不好意思,次次都让别人等:“又还没起床呢,我上去叫他。”
“没事,八点半才开始考试,比平时上课时间晚,让他多睡会儿吧。”祁鹤说。
唐思捷看了眼时间:“那等下你上去叫他,我要去机场接个客户,现在得赶快走了。”
祁鹤点头。
因为考试时间比上课要晚,傅泽沛得以多睡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他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闹钟早被在睡梦中关闭,祁鹤不得不叫醒他。
“起床了。”
傅泽沛不悦地颤了颤纤长的睫毛,推开骚扰他的手。
祁鹤无奈地挠他的手心:“西西?”
直到这一声,傅泽沛才有点意识,从梦境中逐渐脱离,意识到那声西西不是梦里的祁鹤叫的,而是现实中的祁鹤,然后猛地惊醒。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他有起床气,语气本来是该很凶的,可是刚睡醒,鼻音浓重,不自觉加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祁鹤如实说:“你昨天睡觉根本没锁门。”
“啊?”
他粗心大意也不是第一次了,祁鹤已经习惯,何况昨天傅泽沛一定是困到至极。
“快起床吧,考试不能迟到。”
“嗯。”傅泽沛低头看了一眼,还好昨天不是裸睡。他握住祁鹤的一根指头,声音懒懒的,“你拉我起来。”
祁鹤伸手将他拉起,问:“用不用再给个早安吻?”
“!”不用了。
虽然他特别特别愿意,但是还没打算进展这么快。而且万一一发不可收拾,考试就全泡汤了,他跟祁鹤都只能得零蛋。
祁鹤成功把他吓清醒,目的达到。
“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