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吃兔兔 第145章

作者:金刚圈 标签: 甜文 近代现代

薛青梅道:“天枢阁是七星阁七阁中排行第一的。”

肖修乐朝侯宇信看去,“你干嘛选一个那么厉害的?你要不就拜薛阁主为师了,她温柔美丽法术高强,不比那什么汪阁主喵阁主的强多了?”

薛青梅苦笑着摇摇头,“这不妥,他已经是被汪师兄拒之门外的,如果我收了他,倒像是和汪师兄作对了。”

这时虞萧突然说道:“我师父是不会收你的。”

侯宇信没有开口反驳,他只是失落地低着头,小声说:“我还是不跟你们上山了。”

肖修乐问薛青梅:“没有别的办法吗?”

薛青梅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有,也许你可以劝掌门收他为徒。”

“掌门?”不只是肖修乐和侯宇信,就连虞萧也露出惊讶神色。

方无喝完自己的豆浆,把碗放在桌面上,说了一句:“掌门还没有收过徒弟。”

肖修乐觉得奇怪,“我能劝掌门收他为徒?”

薛青梅说道:“别人不能,你也许能,既然有心向道,就不该轻易退缩,何不一试呢?”

肖修乐听她这么说,朝着侯宇信看去,侯宇信抬起了头,原本黯淡的双眼因为薛青梅一席话瞬间又散发出光芒来,他神情坚定,说:“前辈说的有理,我一心向道,怎能轻易被这点挫折打败?该百折不挠才对!”说完,他站起来双手按在肖修乐肩上,“你等我,我这就收拾东西随你们上山。”

肖修乐对薛青梅感慨一句:“还是薛阁主厉害,一句话就把他说通了。”

薛青梅笑了笑,说:“我也是看这年轻人有天赋,不愿他在这里耽误了。”

肖修乐看着薛青梅,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薛青梅也看他,只是脸上笑容渐渐淡了,忽然惆怅起来,她说:“我和你母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肖修乐闻言一愣。

薛青梅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能告诉你的非常有限,我们可以早些上山,让掌门告诉你你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山的道路十分崎岖。

为了方便肖修乐走路,侯宇信为他找来一根竹竿,又找了个山里人背孩子的竹篓,让他把颜峻背在背上。

虞萧走在最前面,方无殿后,肖修乐前面是薛青梅,后面是侯宇信,走在最中间,他开始一边爬山,一边和颜峻说话:“等上山了就找掌门给你疗伤,你很快就会恢复了。”

颜峻从背篓里站起来,真像个小孩子似的前腿趴在肖修乐肩上,朝前面望,听肖修乐和他说话,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侯宇信东西最多,他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是自己的行李。他曾经背着这个包上山,被拒绝之后又默默背着这个包下山,从踌躇满志到垂头丧气,这一次再上山,自觉心态也变了不少,他一再告诉自己要有一颗平常心,不骄不馁顺其自然。

道路比肖修乐想象的要更加艰险,他走着走着开始微微喘气,听侯宇信在后面问他:“颜峻究竟怎么伤的?”

肖修乐说:“我说了说来话长,到了再跟你说。”

侯宇信说道:“你就说一句,他被谁伤的。”

薛青梅突然道:“被我们伤的。”

侯宇信立即闭上嘴,再不多话了。

他们走了半天时间,中途只休息了一次,终于到达坐落于山顶的七星阁。

肖修乐埋着头爬山,听到耳旁颜峻发出小声呜咽声,抬头去看,见到前方出现了一道山门,门上挂着牌匾写着“七星阁”三个字,而周围掩映在绿树后面是一道钻红色的围墙,朝着两侧延伸开去。

七星阁大门两旁各有一棵古老的迎客松,松下站着守门弟子,见到薛青梅同时拱手行礼。

薛青梅点一点头,带着肖修乐和颜峻要进去时,其中一名弟子突然出手阻拦,道:“薛师叔稍等,这人身上有妖气!”

肖修乐将颜峻从背篓里抱出来,搂在怀里。

薛青梅应道:“我知道,我是带他来见掌门的。”

那弟子神情讶异,“可是——”

薛青梅对他说:“我全权负责,你不必担心。”

“是,”那名弟子退到一边,又看向侯宇信,他见过侯宇信,知道他拜师被拒已经背着东西下山,不知他怎么又厚着脸皮回来,心里犹豫要不要伸手阻拦。

他看向对面那名守门弟子,见他也在打量侯宇信。

侯宇信这时问薛青梅道:“薛阁主,我跟你们一起去吗?”

薛青梅却说道:“你稍等。”她吩咐虞萧,“虞萧,你带他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等我带肖修乐见过掌门再说。”

虞萧停住脚步,语气冷淡地对侯宇信说道:“你跟我来吧。”

等虞萧与侯宇信离开,方无也回去自己住处休整,只剩下薛青梅带着肖修乐一路朝里面走。

肖修乐和被他抱在怀里的颜峻都仰着头四处打量,这里四处都是古旧的砖瓦木梁房子,地面是石板铺成,占地宽敞,进入正门便是一个宽阔广场,然后是一座雄伟大殿,等绕到殿后,一条石板路通往深处,两边有许多院落。

他们时不时会遇到一些七星阁弟子,或许是他和颜峻太过于显眼,遇到的人都会上下打量他们。

一直走到最深处的一个院子前面,薛青梅让他们稍等,自己独自进去。

不过几分钟之后,薛青梅出来了,对他们说:“你们去吧。”

肖修乐指了指自己,“就我们进去,你不去了?”

薛青梅摇摇头,“去吧,掌门在里面等你们。”

那个院子不大,里面栽满了各种树,没有守卫也没有弟子出入,安静幽深。院子正前方一扇房门敞开着,肖修乐走进去时见到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坐在蒲团上打坐。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只有那个人和他身下的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