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真军 第7章

作者:四面风 标签: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他努力放松身体,做出配合的模样,伏在他身上的人立刻改亲为舔。

伴着暧昧的水声,热乎乎的舌头将耳后那一小片皮肤舔得湿乎乎的,灼热的气息喷洒上去,让凌笳乐紧闭的眼皮颤抖不止。

他又有些受不了地想推沈戈,被对方提前察觉,一口叼住他的耳唇。

出于动物的本能,凌笳乐如被猛兽咬住要害的食草动物,登时一动都不敢动了,由着自己耳朵上那一小片肉在他齿间研磨。

随后他整片耳唇被沈戈含进嘴里,有些用力地吮吸着,耳眼里充满了潮湿的“啧啧”声。而身上的那只手,目标明确地摸向他一只乳头,像把玩一粒豆子那样,捏在指尖来回揉弄。

从这一刻起,他完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如同一只被猫逮到的耗子,在对方的爪牙底下被动地翻滚颤抖。

沈戈将他翻了过来,前面裸露的皮肤挨上微凉的沙发,他下意识向后躲去,却又立刻被沈戈那精壮的身体压回来。

完全是肉贴肉的感觉了,前面的触感有多凉,后面那具躯体就有多热。

他和沈戈较劲,想将人从身上拱走,沈戈似乎也和他较劲,单手用力按住他肩膀,不让他乱动。

粗重的呼吸在耳后一掠而过,随即肩膀处感到一抹湿热。

那副唇舌沿着他的肩胛骨一路往下,不只是用嘴唇,还用了舌头,所到之处都留下潮湿黏腻的痕迹。

凌笳乐两手藏在脸下方,十个指甲用力抠着皮质的沙发垫,只在沈戈扒他衣服时动了一下,胳膊被向后拽去,随后袖子便从胳膊上退下来。

他的上身彻底袒露了。

那粗重的呼吸又移上来了,野兽似的在他颈后喷吐着热气。一只手探到前面,从他裤腰里伸进去……

“导演!”凌笳乐突然大喊出声,沙哑的声音无比刺耳。

那只手停住,被凌笳乐一把抓出来甩开。

“导演!我不演了!”凌笳乐被沈戈压在身下,用力扭着脖子、瞪着通红的双眼看向王序,“这个角色我不要了。”

沈戈从他身上起来,一连退了好几步,站到不远处沉默地看着他坐起身,哆哆嗦嗦地穿衣服。

王序收起摄像机随手放到床上,嘲讽道:“就说出来两句词儿。”

幸好王序留给他最后一点尊严,离开时帮他们关上了屋门,挡住外面几束窥探的视线。

凌笳乐手上抖得厉害,扣子系不上,余光看见沈戈朝自己走来,他惊惧地抬起头,周围再没有摄像机了,他终于敢露出自己本来的表情。

沈戈脚下停了半拍,继而更大步地走到沙发旁,从地上捡起团成一团的T恤。

他套上衣服,最后看了凌笳乐一眼。

既不是初见面时的阳光,也不是刚开始试戏时的温柔耐心,他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只那样沉默地看他一眼,便同王序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凌笳乐独自坐在沙发上,衣襟大敞着,一颗扣子都没系上。

“凌老师?”门外响起导演助理的声音,“麻烦您快一些,后面还有一组演员。”

这一刻,凌笳乐很想放声大哭。

第6章 夸父逐日

那扇门终于从里面开开了,凌笳乐走出来,他谁都不看,低着头快步朝大门走去。

导演助理赶紧追上去,想和他说一些后续的事情。谁知他刚一凑近,凌笳乐猝然抬起一只手,像是个推的动作,又像是个挡的动作,随即他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又飞快地收回手。

饶是这助理见多识广,也被他这反应搞得一怔,但瞬间又做出个微笑,“凌老师,关于试戏的结果——”

“不用了——”凌笳乐仓皇摆了下手,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冷静些:“我是说,有事请联系我的经纪人。”

导演助理为难道:“凌老师,您的经纪人刚离开前说……让我们有什么事直接和您联系。”

凌笳乐面露错愕:“徐峰走了?”

“刚才王导和您的经纪人说了几句,然后——”助理看眼他身后,往后退了一步,“说是公司有急事。”

“麻烦借过。”身后响起那个声音。

凌笳乐恍恍惚惚让到一边,看见沈戈从他身后的洗手间里出来,侧着身从他旁边挤过去。

那助理还在说着:“您看您要不要给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今天试戏拍了视频,为了保护演员的隐私——沈戈也过来听一下——”

沈戈只好转过身来,看见那个大明星正抬眼瞪着自己,可是一点都不凶狠,反而泄露出许多愤懑和委屈。

听助理说完刚才那视频的版权问题,凌笳乐和沈戈一前一后地走出那间闷热的套房,穿过走廊,又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

凌笳乐站在靠近门的位置,按下咖啡厅所在的楼层后就不再动作。沈戈只好伸长胳膊越过他,按下“1”。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凌笳乐莫名其妙就爆发了。

他用力推开沈戈的手臂,低吼道:“有意思吗?这么耍着人玩儿有意思吗?不就是没跟你握手吗?至于吗要这么报复!看我倒霉心里很爽是吗?”

沈戈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冷下来,“你被害妄想症啊?”

凌笳乐眼眶微红、气喘吁吁,咬牙切齿道:“你自己那点猥琐想法你自己心里清楚!”

“叮——”咖啡厅那一层到了,电梯门应声而开。

凌笳乐恶狠狠瞪了沈戈一眼,“变态!”便大步向外走,仿佛和这人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你他妈给我回来!”沈戈毫无预警地发难,一把拎住他衣领,将人拽回电梯里,小臂在他颈前一横,将他卡在厢壁上。

“谁变态?”沈戈的声音和脸色皆冷沉如水。

他比凌笳乐高了快一头,手臂上的肌肉鼓着,将T恤的袖子都撑起来,因为压抑着怒气而呼吸粗重,像个随时都有可能猛扑的野兽,“到底是谁耍谁?你要是不想演就别来试戏,不想和我对戏一开始就别答应,我又不是不能找别人!人都进屋了,衣服都他妈脱了又中途反悔说不演了!到底是谁耍着谁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