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逍遥候
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光,将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几上。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龙宇扑倒在地上,手中的酒瓶摔了出去,琥珀色的酒撒了出来洇湿了雪白的地毯。
“唔。”龙宇轻叫了一声,被揪着头发跪起,脸被迫冲向高大强壮的男人。
男人高高在上看着他消瘦脸庞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知不知道为什麽挨打?”被揪住头发的龙宇垂下眼睛即没摇头也没点头。男人的手劲很大,他的脸部肌肤被紧紧绷起,眼角挑上去,更显得睫毛一弯新月一样。
男人被他一贯的态度再一次惹怒,轻而易举地拎着他的衣领“扑通”一声把他摔在了沙发上。後背硌到什麽东西一阵剧痛,龙宇缓了一口气看见男人欺身上来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主人,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把他带到这个房间来。”龙宇忙说,裤子已经被扯下来了,细长瘦弱的两条腿和男人比起来像小鹿一样细。
“啪”的又是一记耳光,龙宇左边脸也火辣辣的了,头有些晕。男人开始撕扯他的上衣,毛衣里面还有衬衫一拽之下梗在了龙宇的脖颈处,裹在了他头上,龙宇忙喊:“我,我,不应该把他带到你的会馆去!”
他瘦弱的身体被拎来推去,脑袋裹着自己的毛衣,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下脚上一双黑色的袜子。整个人趴在沙发红色的长绒坐垫上,一条腿半跪在地毯上,分开的臀间是被阿想今晚狠狠地爱过的蜜穴,像盛开的艳红色的蔷薇。
男人的眼睛红了,三两下扯掉他脑袋上的毛衣,揪住他的头发从龙宇身下抽出一样东西来举到他眼前,龙宇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竟然是自己给阿想画的海港油画,油画上沾染了暗红色的血迹。
狠狠地啃着龙宇的耳朵,男人含糊地说着:“你还真贱,晚饭你请,房间费你请,我把卡给你,是让你倒贴男人的吗?居然还给他画画!说,今晚你收钱了吗?是不是做一次送三次,啊?!”
耳朵被啃咬得疼痛难忍,龙宇忍不住叫着:“啊!没有,没有!不是的,他今天生日,我,我只是送他一份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男人环视一周,奔向吧台摸着开瓶器,只听“刺啦”声不绝。
“请别……不要!”龙宇眼看着油画被开瓶器撕开无数口子从沙发上扑下来。“求你,主人,求你了,那孩子临进手术室还要这幅画,请你别……”男人一回头,龙宇被他的眼神吓到,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一缕让龙宇心寒的笑意从男人的嘴角流出。“哦,是吗?”男人将龙宇拖起来一只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摸向他腿间,将他腿间柔软的性器狠狠的玩弄在手中,“小鱼啊!怎麽样,二十岁的男孩子能让你有快感吗?”
并不温柔的揉捏带来一阵疼痛让龙宇的双眼蓦地睁大往後退缩,睫毛无助的抖动着,湿润的深琥珀色眼眸带着的哀求神色,牙齿咬住下唇轻轻摇头。
几乎是狞笑,男人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拖进卧室,手臂一用力,龙宇就被扔到了那张大床上,整面的镜子映出他瘦弱的身体,缩向床角。男人走到床尾,伸手按在墙上,墙面缓缓地分开,露出一间暗室。龙宇抱着膝头将脸埋起来,男人从挂的琳琅满目的调教用具中摘下一根鞭子。
走到床边,鞭子的手柄轻轻地沿着龙宇的脊椎骨上下缓慢地滑动,动作轻柔的像情人的手指。龙宇的身体抖了一下,慢慢展开,跪着膝行到男人身前,手捂在腿间。
“这时候该说什麽呢?小鱼?”男人手中鞭子的手柄从他的手臂滑上他的肩头,挑起他的下巴。
龙宇仰起脸,全身肌肉绷紧因紧张泛着粉红,孱弱消瘦的身体微微地抖动着。“请,请主人……”因为羞惭每次说这句话都让他难以启齿。
“别怕,说出来,小鱼喜欢怎样被对待呢?”手柄沿着脖颈滑下,滑过胸膛左边,硬冷的手柄反复摩擦着那处淡褐色的突起。
“请,请主人享用……小鱼的……身体。”龙宇闭上眼睛紧紧抿住的嘴唇轻轻地颤抖。
鞭子甩出来在空气中振出响亮的一声,手腕一挥,“啪”的一声,伴着龙宇一声叫,左胸上一道红痕出现。
龙宇在圆形的大床上翻滚,男人像是狡猾的猎人,手中的鞭子紧紧地追逐着他毫不放松,一道道红痕遍布在他的身体上。男人喘息声逐渐浑浊,揪过龙宇拖到身前,看着他腿间稍稍有些颤动的性器轻笑说:“几个月不见,小鱼的口味更重了,这样的身体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快乐!”
“咚”一声,卧室的门被大力关上,龙宇用颤抖的手解着男人身上衬衣的扣子。
苏郁轻声轻脚地开了门,被榨汁机一样的记者问完又和测谎仪一样的警察一起做完笔录,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怕水声吵醒嘟嘟和乌鸦也不敢洗澡。看嘟嘟抱着小猪睡得正香便走进卧室。近来生活逐渐规律的乌鸦已经睡着了,被子蹬到了地上,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露着一身白花花的肉皮儿,怀里抱着苏郁的枕头横在床上冻得缩成一团。
把冻得浑身冰凉的乌鸦抱进怀里盖上被子,乌鸦拼命地把住这个暖和的热源,整个人趴在了苏郁身上。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亲了亲他冰冷的鼻头,苏郁笑笑,盯着斜顶的天花板。想到今夜那些采访的记者说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起抢劫案件,采访自己只是为了做个後续报道而已,答应自己不会大篇幅报道不会详细介绍自己,只是想配合警察写写事件过程让市民放心。这麽想着,苏郁有点安心了,摸摸乌鸦滑溜溜的背,忍不住歪头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下,乌鸦睡梦中拱了拱。有嘟嘟和乌鸦在身边,这样安稳幸福的生活真好,苏郁这麽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清晨,严若野揉着眼睛下楼,战原城搂着小狗盖着毯子睡在一楼的沙发上。打开门,从门口奶箱拿了牛奶,报箱拿了报纸,严若野走到沙发旁,伸脚蹬在战原城身上。“起来啦,起来买早饭,快点儿!”
“哦,好好好,这就起,你昨晚玩游戏玩到那麽晚这麽早起干嘛?”战原城坐起来,小狗也醒了,扑在他身上伸出粉红色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下巴。
鹦鹉在架子上高声喊:“左右左,上下上。”
“它干吗?”战原城问。
严若野盯着小狗怒声道:“管它呢,哎,它在舔你的脸!”
“哦?”战原城抱起长大了很多的金毛狠狠地蹭了蹭说:“没事儿,我又不嫌弃它。”
“我嫌!去把脸洗干净!”严若野嘟囔着,“等下别往我身边凑。”一边说着翻着报纸上楼。
“下来吧。”战原城把金毛放到地上,小声说:“厌屋及乌,不能让你连累我,去,和鹦鹉玩儿去。”正说着严若野又咚咚咚跑回来。
“快看,苏郁上报纸了!”严若野举着报纸给他看。战原城一看,果然,A3版赫然是苏郁的一张大特写,旁边醒目的标题“出租车司机勇擒劫匪”。
“看不出来啊,行啊苏郁,还挺有胆识的呢!就是这照片拍的……表情太僵硬。”战原城指着报纸对严若野笑说。
第24章 能做些什麽?
乌鸦梦游一样领着嘟嘟到了西点店,现在晚上能早睡了,但是每天早起八点半上班还是很不适应。让嘟嘟坐在里面休息室吃早点,自己木桩子似的站在蛋糕冷柜後双眼呆滞。漂亮的脸上神情木纳,像个没有生气的纸板娃娃。
手机在裤兜里响起来。“喂……”乌鸦拉长了调子懒洋洋地说。
久凝的声音从手机里爆破性地传来:“靠,你男人上报纸了!一整版,很大的照片呢!暗疮都看得见!”
乌鸦像通了电一样,眼睛唰的就亮了:“啊?苏郁?什麽?什麽报纸?”
他正在那儿嚷着,战原城推门进来,手里挥着报纸说:“嗨,嗨,烈士家属!噢,对不起对不起,英雄家属!”
乌鸦和苏郁的关系整条晨安街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一个是无所顾忌爱谁谁,一个是老实本分言听计从。乌鸦又天天把苏郁“我男人”“我男人”地挂在嘴上,初时还有人在背後议论议论,时间一长,谁也没因为他俩的关系少块儿肉,闲言碎语也就淡了。却把战原称艳羡得直流口水,时常用他俩人的态度旁敲侧击暗示严若野,用来早日提高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战原城的意思,自己怎麽也得上升到鹦鹉和金毛之上吧?!
乌鸦一蹦老高窜过来一把把报纸夺过来。苏郁的大头照赫然在报纸上。乌鸦双眼乱冒红心扫了一眼标题,喊:“OMG,咋就这麽帅呢!”片刻,一声大叫:“……啊!赤手空拳制服两名持刀歹徒?!疯了他!”扔了报纸就打苏郁的手机,结果一直是“正在通话中”。
苏郁四点睡得,清早六点多就起来出车了,连拉了几个活儿,八点多在一家酒店门口看到有人招手。一个中年男人上来说了地点,便摊开手中的报纸看。没多久,频频地打量苏郁。
苏郁脾气好也不在意歪头冲他微笑。男人满脸惊喜地说:“哎,你是苏郁吧?那个,昨晚抓住劫匪的苏郁吧?”
苏郁愣了愣,男人挥挥手中的报纸,拍拍他的肩膀竖起大麽指说:“呵呵,还真巧哎,坐你的车。小夥子好样儿的,行!是个男人!对了,你是不是练过?报纸上说那俩歹徒伤得可不轻啊!”
苏郁看着他手里的报纸有些傻了,不知道怎麽开到的目的地,那男人扔下二十元钱怎麽也不肯要找零走了。苏郁手里捏着零钱,猛地把车子冲最近的售报亭开了过去。
《每日晨报》和《天天早报》两份报纸头版都有标题,翻开来就是苏郁的大头照。“哎,你就是这个苏郁吧?呵呵。”报摊老板眼睛一亮,认出了苏郁,“来来来,拿去看拿去看,这年头,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就好喽。”
报摊老板翻来覆去夸着苏郁的时候,苏郁的手机响了,是出租公司的老总打来的。“哎,小苏,你说你这个人,做了这麽大的好事儿怎麽不和公司打招呼呢?!快快,快回公司来,电台交通频道的还有电视台‘新闻追击’的记者都来了,说今晚电视上就播,还要深入采访你呢!”哈哈大笑後小声说:“公司这回可跟着你出名了,我这儿也接受采访呢,你快回来吧!”
乱了全乱了,怎麽会这样?那些记者明明答应自己不会登照片不会介绍自己的,只是报道这个事件而已,怎麽会……手机又响了,接起来却是电视台另一个新闻栏目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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