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硬核桃
脑海里的江厌撩起运动服下摆,汗水随着下颚滑落,露出界限分明的腹肌,一层汗水覆盖上了他的腹肌。
季澄陷在沙发里呜呜嘤嘤的,口里突出含糊不清的嘤咛,不知道是因为刺激,还是因为脑海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画面。
季澄的喘息越来越快,随着一声低声的吼叫,手上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季澄瘫倒在沙发上,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拿起一个抱枕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沙发里。
“不会吧——!”
季澄头埋在沙发里哀嚎出声。
贤者时刻之前的那一瞬间,他脑海里想的竟然是江厌。
“我到底是怎么了…”
季澄头埋在沙发里低低的哀嚎着,听起来有点像哼唧声。
“难不成,我真的是弯…”季澄正欲说出口,自己又把后半个音节咽了下去,猛地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在想几把。”
季澄的思绪在试探与否定中来回回旋。
“叮咚——”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门铃突然响起,季澄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他下意识喊道:“谁啊?”
“季澄,是我。”门外是江厌的声音。
季澄有点懊恼,刚才的回应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这个时候不管门外是谁,他刚刚就应该装不在家。
“等一下——”
回应了总得开个门,季澄现在本来就心虚,他不想开门,但怕不开门江厌乱想,季澄手忙脚乱就要去开门,刚刚从沙发上下来,走出了几步,季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绊倒。
季澄低头一看,自己裤子还拉了个半截,这么一走,两条腿被裤子一绊,模样实在有些狼狈。
“靠!”
季澄怒骂了一声。
“季澄,你没事吧?”门外江厌的声音又响起。
“没事,没事,你等一下。”
季澄慌忙跑到茶几旁,抽出几张卫生纸擦了擦,随手把卫生纸丢到地上,三下五除二迅速把裤子拉起来,又跑去门口给江厌开门。
“咋了?”季澄把门打开一个门缝,露出一个脑袋看向门外的江厌,半点也不愿意把门再拉的大一点,好像怕江厌看到什么似的,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刚刚在上厕所。”
江厌已经换回了常服,他手上提溜着一件亮黄色卫衣外套,江厌低眸看了眼露出个脑袋的季澄,闻言也没多问,把手上的卫衣往前一递:“你外套忘了拿。”
季澄又从门缝里伸出个手接过自己的卫衣,他的动作很迅速,目光也不敢跟江厌对上:“谢谢谢谢啊,其实你不用专门跑一趟,明天上学给我也一样,那个啥,没啥事咱明天见。”
江厌眉头微蹙,深深看了一眼季澄。
今天的季澄很奇怪。
非常奇怪。
那里奇怪江厌也说不上来,总而言之从说话方式到动作,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如果是平时的季澄,就算不跟猴子他们一块出去吃烧烤,也肯定是拉着江厌出去开小灶了。
江厌开始觉得季澄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但仔细一想又不大像,季澄这个人性格其实有些矛盾,在某些方面季澄豪爽又不爱计较,称得上是很有少年意气,大方爽朗的一个人,有时候又骄矜的过分,好像这样才是小少爷季澄本来的模样。
除了自己没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如果季澄知道自己身体那不舒服了,季澄是肯定不会自个一个人去看医生的,他会把江厌拉着,从挂号到排队缴费,都是江厌跑腿。
看完病,江厌要陪季澄打针,回了家还要督促季澄喝药,这几天的病号餐也是江厌负责。
季澄病好之后也不会放过江厌,吃病号餐嘴淡出鸟的这几天过完,季澄一般会在网上刷各种各样的美食视频,等病好后,就拉着江厌去吃,或者指使江厌给他做什么美食博主新研发出的菜谱。
季澄不是那种怕别人知道自己的痛苦难过而忧心,就把苦难打落门牙往里吞,一个人默默承受的人。
相反,他会把痛苦展示给自己信任的、喜爱的人,像是肚皮受了伤,就把伤痛展示给主人看的,以求抚慰的小狗。
当然,江厌心甘情愿并且非常吃季澄这一套。
江厌看着季澄有些慌张的想要把门关上的举动,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明白季澄是哪里奇怪了。
季澄在躲着自己。
从他跑完步开始,季澄就在躲着他。
季澄从来没有把江厌拒之门外,哪怕是圣诞节那一次,季澄也只是别扭了一下。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是真的不想让江厌进去,不想跟江厌过多接触。
季澄好像在心虚。
心虚什么呢?
江厌把季澄变化之前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纵然他的智商得到了认识的人一致的高度评价,却始终没想明白季澄到底在心虚什么。
眼看季澄就快把门合起来,江厌伸出手放在门把手上挡了一下,又把门往后推了推。
季澄没料到江厌的动作,他愣了一下,门被推开一个小缝,江厌的眼神透过缝隙望向门后。
客厅里很整洁,江厌知道,季澄请的钟点工陈阿姨每天都会来打扫干净,陈阿姨很称职,也是个很干净讲究的钟点工,不仅会把房间里的灰尘污渍打扫干净,所有被季澄前一天弄乱的物品也会规整到原位。
而季澄刚刚才到家,还来不及把家里弄乱,所以一切都还算规整,除了一尘不染,擦的干净的反光的地板上揉成一坨的几团卫生纸,以及明显被人滚过的沙发。
这种被揉成这样的卫生纸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男孩的家里,其实很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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