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飞行 第13章

作者:三厌 标签: 沙雕 近代现代

他的忍耐力似乎只能到这儿了。这次的发'情期来得诡异又离奇,而池越本人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过发'情期的滋味了。他把自己埋进闻言故的身体里,有些难受的用鼻尖蹭着Alpha的腺体,木头的味道带着些许潮湿感,他贪婪地轻嗅着这些激素,想借以平复内心铺天盖地的欲'望。

而被蹭着敏'感部位的闻言故此刻大气都不敢出。池越离他太近了,近到即使他屏住呼吸都能捕获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缕一缕清香,那些无处不在的香味顺着空气钻进他的五脏六腑,撩拨着他想当正人君子的想法。

“你别动。”闻言故僵硬着身体按住卧在自己肩头乱动的池越,“你应该并不想我们之间发生点什么。”

其实池越之于闻言故就是一张白纸,就像闻言故之于他只是一张褪了色的涂鸦,他抱着郁郁不得的回忆想要束缚住眼前的Alpha根本就像是在痴人说梦。

失而复得的发'情期对于池越而言并不算个好消息,他不知是原本发'情期就是这么难捱还是老天想要让他把之前欠着的全部还回来,闻言故的警告干净利落没有掺杂着一点私人情感,他迟钝的脑袋费力地运转着,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可被磨得太久的意志早已支离破碎,高岭之花不是他,温柔多情也不是他,池越呢喃着,竟然提出了一个无理到离谱的要求:“给我一个短期标记吧。”

池越脸上的苍白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情'热的潮粉,他微红着眼眶,一下又一下用嘴唇触碰着闻言故的腺体:“短期标记是不是就不会忘记了......”

闻言故完全听不懂这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此刻他也无暇去顾及池越到底说了些什么。腺体被触碰的异样感受简直让闻言故欲哭无泪,他活了这么久,这时竟然有了种被侵犯的微妙情感。不按常理出牌的池越嫌动嘴不够,甚至还用上了手,可怜的闻总被吃了一通豆腐,终于忍无可忍出手制止了他。

他钳住池越的双手,有些无奈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签份合同,合同内容是Omega清醒以后不可对Alpha说出一些人身攻击的话。”

“不过我觉得你清醒以后一定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真枪实弹起来闻言故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解开池越的皮带,喃喃开口:“......其实我还蛮想和你一步一步来的。”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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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阴错阳差

池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入眼是鸭黄色的床头灯光,房间里很安静,有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池越怔怔地瞧着被吹起的旧窗帘,掀开被子走进了卫生间。

他依然只穿了一件衬衫,内裤和长裤被善良的某人放在了不远处的座椅上,白天出门时被细心熨烫过的衬衫如今已是皱皱巴巴。廉价酒店的卫生间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好在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脏。池越脱掉衬衫,光着脚打开了水龙头,淅淅沥沥的冷水从头上倾泻下来,而后转温,最后变得滚烫。

镜中反射出男人匀称修长的身影,只不过蒸腾的雾气很快便让这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水珠沿着脸颊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池越眯着眼,伸长胳膊挤了一手的沐浴露。

劣质香精的味道弥漫在逼仄的环境里,无数的白色泡沫在脚边打旋,最后顺着一个方向流进了出水口。池越仰起脖子,踏出卫生间的同时把朝上扬着的水龙头拍了下去。

水声戛然而止,池越慢条斯理的把皱巴巴的衬衫穿了回去,整理领子的时候无意碰到了被短标的腺体,他用指腹摩挲着那块皮肤,面无表情的把衬衫纽扣一颗一颗系好。

他穿戴整齐,而这时裤袋里的手机仿佛有感知的振动了一下,池越垂下头看着手机屏幕,是姑母问他相亲是否顺利。他忽略这条消息,从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一个人,敲了几下屏幕以后点了发送。

那边回复很快,只有两个字:你来。

前台处依然没有人,池越把房卡放回了原位,走出门的时候闻到了自己身上淡淡的木质香。他顿了顿脚步,有些苦恼的思考移平身后的酒店需要多少辆铲车。

池越只花了一刻钟便到达了目的地,黑色轿车非常漂亮的一个倒车入库以后便熄了火。他甩了车门下车,仰头发现整栋楼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声控灯在听见脚步声之后自动亮了起来,池越走到四楼推开了半掩的玻璃门,这家私人诊所每晚八点准时下班,而此刻墙上的时针正好指到了九。

池越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房间里的环境干净又整洁,有人从书桌前抬头,看见他弯眼笑了起来:“来了。”

“在写什么?”池越看着堆叠如山的资料文件,疑惑,“你又犯事了?”

眼前这个男人四十来岁左右,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是走在路上会让人过目即忘的长相,他拔了笔帽合上手里的资料,笑道:“在整理病人案例。”

“最近很忙?”

“还可以……”他舒展手臂伸了一个懒腰,瞧着池越捉摸不定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是被哪个A标记上了?”

“陆希宽,你这个Beta能不能别每次装作能闻到别人的信息素味道啊。”池越拉开面前的椅子坐在了他对面,语带不屑。

陆希宽也不恼,依旧是温温和和的表情:“那池老板衣衫不整的光临寒舍究竟有什么事呢?”

“衣衫不整?我不是穿得好好的?”

“你这衬衫是被你家闻丑丑塞进屁股底下当过坐垫了?”

池越翘着脚躺在椅背上,难得是一副落拓公子的模样:“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陆希宽嘴角噙笑,不慌不忙的开始分析,“距离你上次来我这儿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上次来我这儿的理由是相亲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和记忆里某人的味道很像,而上上次来我这儿的理由是相亲的Alpha眼睛长得很像他。那么请问池老板,这次来我这儿的理由是什么?不会是今天相亲的Alpha床上功夫跟他很像吧?”

话是调侃的,但内容却是一针见血的,被质问的池越看着陆希宽意味不明的笑,接着用一种蔑视众生的口吻慢悠悠地回答:“这次的理由是相亲的Alpha就是他本人。”

陆希宽考虑过很多原因却唯独从没把这个原因列入过脑海里,因为在他和池越看来闻言故回国并与老情人重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瞧着池越不似作伪的神情,脸上的笑意终于凝在了嘴边。

“他什么时候回的国?”

“不久前吧。”

“见着了?”

“见着了。”

“聊了哪些?”

“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和他相亲又是怎么回事?”

池越“嘿嘿”笑了两声:“老天爷不放过我,非要我再死一次。”

陆希宽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你别学闻丑丑说话。”

“我像闻丑丑,有什么问题吗?”

陆希宽不理他的胡搅蛮缠,自顾自的说正事:“你们两个相亲?池越,你别是没脑子的跟他滚到床上去了吧?”

“恭喜你又一次预言正确。”池越解开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把自己后脖颈露了出来,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语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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