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嫡子 第244章

作者:解也丁 标签: 近代现代

大监点点头,出门时看见门房处到处是红绸锦缎,还有数不清的大红灯笼,整个大殿下府邸俨然是一番新婚喜庆的模样,他惊异的转身道,“殿下这是……?”

宇文翊微微一笑,“我今日成亲,若是大监不忙就留在府里喝上一杯如何?”

大监扫了周围人一眼,所有人都被灯笼光照的须眉毕现,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眼下这凡情景到真是让人吃惊,宇文翊嘴角含笑,这一刻他盼了许久。

“殿下是国监又是皇子,娶亲一事应该同君上言明,宴请群臣……怎么能办的如此草率?”大监不解这不像是宇文翊做事的风格。

“是我娶亲,也不是旁人娶,父君身体欠安,不宜打扰他。至于群臣?何必招那些我不喜的人来。”宇文翊显然并没有要把成亲的事儿同任何人说明,他想娶便娶了,论不到谁来反对,即便是君上……亦是如此。

“敢问大殿下娶得是哪儿家的小姐?”

“不是什么小姐,是个俊俏的少爷,大监也认识,此人名叫张翼遥。”

大监一怔,差点没跌坐在地上,“殿下好糊涂,那张翼遥不是已经……?”他的这个死字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这会犯了宇文翊的忌讳,可这明摆着的事儿,为何没人拦着呢?

“大监是觉翼遥已经死了,难不成大监见过翼遥的尸体,或是是谁托人带了什么信给你?”宇文翊声声质问,完全丝毫没有留情面。

大监赶忙跪下道,“殿下,实不相瞒……这公子季说您是黑龙转世,郡王他是麒麟之主,这是生死局,你生他就死,天命不可违,你如何能娶一个死人,这要是被君上知道,怕是又要惹的你们父子生分!”

“生死局,你一个内监都知道的生死局,独瞒着我一人,要说生分也不是今日,怕是早就生分了。你们设计了那么多,今日即便我娶得是张翼遥的鬼魂,这亲我也是结定了。”

“殿下不可胡闹,你赌气也好,生君上的气也罢,这亲不能结。”

“我没赌气,这是我欠翼遥的,他替我生了阿福,我怎么能连一个像样的名分都不给他呢?打从今儿起,他便是我名正言顺的皇子妃了。”

“大殿下,若是丽妃娘娘知道你如此,一点会责难奴才的。”大监说话间声音有些梗咽。

宇文翊轻声唤了一句,“母亲吗?”他摇了摇头,“便是她活着也会同意这么做的,我想她不会让她的儿子不开心的活着。”

大监眼看无法阻止宇文翊便叹气道,“殿下,若是不嫌弃奴才,奴才愿意为您二位打点一切操持婚礼。”

“那就多谢大监了。”宇文翊一只手里捧着鲜红的花球,眉眼浅笑道。

十二月服侍宇文翊穿上绛红色的锦缎长袍,整理衣冠,理着袖口处的金龙飞舞,腰间系的是墨玉色的锦带,面若冠玉,好个风流摸样。

喜屋里摆的是攒金丝海兽葡萄纹缎盒,盛的是点心果子,银白点朱流霞花盏,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青花底琉璃花樽,这一件件都是宇文翊早就备下的,若是不出这些事儿,这些东西宇文翊都盼着翼遥可以一一过目,他知道他喜欢这些小东西,喜欢不实用却美的很的物件,那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是他督人特意缝制,防着他夜里睡觉不安分,踢了被子招了凉气。

他在床头还特意装了一把手摇的象牙玉骨扇,怕的是他夏里热的睡不安。这一点一滴都是宇文翊亲自安排的,枕头旁摆着一件张翼遥常穿的衣物,熟悉的气息仿佛翼遥就坐在床上一样。

“殿下花轿就要到了。”

宇文翊强忍着伤疼,在十二月的搀扶下起身,一步步走到府门外,他静静的盼着、念着,他等着大红花轿落地,等着喜娘高声唱起,浩浩荡荡的一伙人,吹着唢呐,打着响锣,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人们一个个巴望着瞧着百年难得一遇的婚礼。

待帘子挑起来的那一刻,众人惊呆了,他只是一座空花轿,可是只有宇文翊看见了……那一身金罗蹙鸾华服,张翼遥对他浅浅一笑的摸样,甚是让人迷醉。

他扶着张翼遥,慢慢的走进府内,此时堂前立着天地二字的牌位,堂内坐的宾客只有大师清明,宇文翊的义子青禾,看着却冷清很。宇文翊却不大在乎,他只知道今日他娶的人是张翼遥,旁人在不在无所谓,只要他在,就够了。

“翼遥,我们终于成亲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了,我已经昭告天下,你抵赖不得。”

青禾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师父,你可知道这生死局还有旁的解法?”

“没有,如今他们二人不见,各自安好,便是最好的结局,旁的没什么法子。”

“我到是不觉得,郡王是麒麟之主,是神人……那黑龙如今已经断了龙气,这局等于破了,为何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清明疑惑的看着青禾,“你的意思是,宇文翊已经死过了,自然这生死局也就解了……”他想了一下,伸手敲了一下青禾,“臭小子,脑子不错,只是天意弄人,他们的一切还要看造化了。”

第234章 退位

冬日本来就短,忽然下起了大雪,加上这天黑的早,两个当值的宫人守在殿外,大监披着头蓬急匆匆的进了殿内。

两个宫人跪倒“叩见大监!”

“君上如何?”

那两个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问你们话照实回我!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大监厉声呵斥道。

“大监,适才已经有人来报,说北魏又攻下一座城池,君上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这群混账东西,明知道君上的身体,竟还要刺激他,大殿下可来了?”

二人摇摇头,“只是派了人送了东西,并没有亲自来看。”

“什么话要站在外面说这么久?”殿内传来宇文拓的声音。

大监赶忙脱了头蓬,接话道,“这不是天冷了吗,让他们把御膳房里的枣茶送来。”

这回屋里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可是这屋里点着的香烟,闻的人迷迷糊糊。

“君上吃药了吗?那些子猴崽子伺候的不好,让您老受罪了!”

宇文翊摆了摆手,“我问你,你这么久才回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大监没搭话,只是从柜子里取了锦袍出来,他知道宇文拓冷,扶着他轻声道,“君上,奴才服侍您把衣服穿上。”

这穿衣服的功夫,大监伸手摸了宇文拓的手,“这么冷,不行啊……还得架起炉子来,这帮孙子都是怎么侍候的!”

“没用,寡人这心里凉,穿什么都不管事儿,架多少炉子都没用。”

大监整理着宇文拓的外衫,忽然便眼睛一湿,差点哭出来。

“怎么了?是翊儿不好了,你哭什么?”

“我是觉得君上可怜,您为了国家是点灯熬油,不敢有一丝懈怠,可是如今……如今病了却没一个人惦记着您。”大监惊觉自己失言了,赶忙跪倒在地。

“是啊……寡人是可怜,先祖打下的江山怕是要毁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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