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静舟小妖
林峰和三海他们四个分到二排,吉珠嘎玛带的是三排,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升级为教官的学员们纷纷将自己的队员领到了寝室,分下来的寝室环境当然没那么好,是昆陆初期学员寝室还没建好时的老产物,虽然现在抓学校形象图上了一层蓝色的油漆,但是依旧改变不了厂房式的结构,宽大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上下铺,一个厂房里能够睡下150来个人。
娇生惯养的女生们自然是忍不住抱怨,就连三海看了也不由唏嘘,咱们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20名年轻的教官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队员换衣服,闲下无聊,自然聚在一起讨论,不过介于周大队还在不远处站着,自然不敢说些过火的话题,对话都围绕着等下怎么带队员们熟悉校园,接下来的训练场地该怎么划分。
三海问,“手机咋办?要不要收?”
吉珠嘎玛斜了他一眼,不屑的理他。
林峰解释,“想起咱们那三个月的军训了?军校和普通大学不一样,队长没有特别吩咐咱们别做多余的事情。”
王涛凑过来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古有明训,无为而治。”
“就你能耐!”三海斜出飞了一脚。
吉珠嘎玛抬手勾上三海的脖子,凑到耳边,压着声音说,“就算收了你也碰不到,怎么得?你还想看私房话?”
三海勃然大怒,涨红了一张脸,“我他妈就是问上一句,你们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一个二个都拿我说事!”
“咳!”三海叫的大声,果断吸引了周大队的一声咳嗽,当下所有人都蔫了,眼观鼻鼻观心,立正站好。
林峰递了个眼色给三海,“下次想找话题也别找这么敏感的,大家都憋着呢。”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我这哪里敏感了?”三海莫名的委屈。
“那你没事儿收别人的手机干什么?”
“我都没往深了想,是你们思想不纯洁吧?”
这一句话,打翻了一船的人,当下一大群人都往三海小腿上招呼,悄然无声,掩饰工作到位,三海兔子般的窜到后面一大截,竖起了眉毛。
其实等女孩换衣服算是挺考验耐心的事情,虽然不用等着她们化妆,但是无论什么东西到了女孩子手里,都要讨论下布料,款式,接着话题开始不可避免的偏啊偏,漫无天际的八卦。
此时此地,再加上都是大学新生,能八卦的东西当然不多,所以轻而易举的转到了自己的教官身上。
女孩子们说,咱们当然不能说那叫花痴,仅仅是欣赏,对美好事物的评头论足罢了。
仅仅一个照面,一号帅哥教官就诞生了,还能是谁?除了那颗珠子外不作他想。
然后就是同样来自藏族的扎西旺堆和来自羌族的日达木基,两位少数民族帅哥入选前三甲,矮子里面拔高个儿,林峰竟然意料外的入了第五名,三海身材倒是不错,但是脸蛋太爷们儿,特正气,竟然在这花美男的年代被嫌弃了,无人提及。
不过说到底,也就是第一印象,两个星期的军训,后来三海硬是二百五的将自己和林峰的名气在姑娘堆里哄抬的无限高,真真成了人气王。
队员们换好衣服,再次列队,教官们就领着队员熟悉校园,讲解的工作最后又落在了林峰的头上,反正也就100来号人,一个人讲就够了。
第二天开始正式的军训,教教叠被,站站军姿,踢下正步,8月份天气正热,女孩子们在太阳底下站上半个小时就晒红了一张脸,抱怨纷纷,林峰他们还得找阴凉地给女孩子们训练,就怕给热中暑不好交代。
于是一解散,吃过饭,三海他们被关在宿舍楼里的时候就开始抱团羡慕,感叹着果然男女待遇不一样,遥想当年军训,他们有几个没晒中暑被抬进去,三个月的军训皮子一层层的往下掉,全部变成了黝黑美,不说和女生比,就连他们回想那地狱三个月都觉得皮酸肉痛,绝对的下马威。
于是就在这种,上午下午带军训,晚上大门一锁各自讨论的日子里,一周的时间飞速过去。
三海带了一周多的军训和二排得妹子们混熟了,被卞教官卞教官叫得昏头转向,真是陶陶然不知东南西北,三海年轻小男生一枚,也就比自己的队员大了一岁,到底是青春少年,下限无限。
那天练了两个小时的军姿,就让队员们席地坐下休息,顺便教唱军歌《绿军装的梦》。
三海五音不太全,歌曲的曲调又有些拧拧绕绕的婉约,也没唱过几回,再加上那边吉珠嘎玛的大嗓门也在教,当下就被带的也不知道拐到了哪个十里八乡,逗得姑娘们哄笑了起来。
三海一怒,就把在一旁看热闹的林峰给拉上了,“一起教。”
林峰唱歌也是个二货,简单明了的歌倒是行,一换上这种需要点儿基本功的曲目就没辙,只能跟着三海哼哼。
当然,前一天晚上开会,大家选上这首歌打了擦边球,在部队混了一年,都变得有些阴着阴着的坏,琢磨着难得阴阳调和,他们唱男声,队员唱女声,虽然主要内容是哥哥妹妹,但是对唱一拉起,就算是过过干瘾了。
这么你来我往的唱了两遍,人一多了声调不齐,乱糟糟的听不出效果,反而笑点更多,三海有心拉女生单独出来对唱,又怕影响不好,犹豫不决的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可惜他有纪律要守,队员们却没有,小排长张宇飞带头起哄,叫教官们对唱,队伍顿时就沸腾了,掌声不断。
三海也不知道大家兴奋个什么劲儿,但是起哄声一起,当下就鸡血盖了头,推脱了两句,就果断的拉上了林峰。
两个人谁都不想唱女生,推脱来推脱去,最后就让队员喊口号决定,意料之外,三海这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最得民心,被哄上了女声的宝座。
三海醒了醒嗓子,尖细着声音开始唱,“很小很小的我就想穿绿军装,当过兵的爸爸就是我的班长。”
“噢噢噢~”一个开头,姑娘们就嚎叫了起来,掌声不断。
林峰顿时就笑喷瘫倒在地上,发现三海这小子果断缺爱,这宝耍得,谁规定了唱女声一定要尖细着声音的。
林峰唱完,又到三海,嚎叫声更大,三海顿时一盆又一盆的鸡血砸下来,声音越发的娇媚了起来,唱到后半段,自己先受不了了。
事实上,这也不过是军训上的小插曲,换了平日也就忘记了,可是军训生活实在无聊,姑娘们就老是去逗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卞教官,奈何无聊碰上无聊,伤不起啊……
林峰也就次次被三海拉上对唱,演绎军旅情歌。
说到底就是,这年头的腐女不可怕,毕竟是小众,都是悄悄摸摸来的,最可怕的是男人卖腐,那才是惊天地泣鬼神。
于是一些小道消息就飞一般的在队员之间口耳相传,如平静湖面砸下去的石子,无法控制的不断扩散蔓延……
第41章 流言蜚语
说到求偶。
座头鲸求偶可以成为歌唱家,每只座头鲸都唱着它们自己的特殊歌曲,它们的歌声嘹亮,旋律起义而美妙。
雄鹤求偶的时候可以成为舞蹈家,它们上下摆着头,快速拍动双翅,突然奔走和停止,如痴如醉的舞动着特有的舞蹈。
公孔雀在求偶的时候可以成为艺术家,如扇子般散开色彩鲜艳的尾羽,吸引着异性的注意力。
而男人,说到底也是自然界的一员,虽然成立了社会,创造了文明,但是一旦涉及到所谓的求偶,自然是沿袭自然界的模式,外形上的炫耀,争斗上的证明,气质上的吸引,等等,花样百出,而且不少时候都会敏锐的观察对方的心态而做出适当的调整。
比如说,卖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