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盏茗香
不打就不打,打了就要把对方彻底打怕了。
景临捡起刘二奎几个掉在地上的甩棍,顺便问了他们一句:“还怕不怕疼?”
那几个刚刚还“皮糙肉厚”的汉子点头如捣蒜。
严非冷声道:“这世道眼看着虽然乱了起来,但也不是你们随地作恶的天堂。打架么,谁还不会呢。”
刘二奎他们虽然伤得重,但也死不了。严非等收缴了五把甩棍,拿上东西出了街道走上外面的大马路,转身往回走,很快就离开了那里。
直到草丛里看不到那一群人的踪影后,刘二奎才从地上爬起来,和兄弟几个互相搀扶着,盯着景临他们消失的地方神情阴狠。
“这仇我们记下了!”刘二奎口吃不清的放狠话,随后哎哟哎哟的被兄弟搀着走。今天出来吃的没找着还挨了一顿打,吃大亏了。
五个人骂骂咧咧,动作艰难的往与景临他们相反的右边走去。
很快,这条街道了再次没有了人影,若非地上的斑斑血迹,没有人知道刚刚这里有过一场战斗。风吹着草丛簌簌作响,带着血腥味道飘了很远。
不久后,一只足有两米长的巨型蜈蚣忽然从草丛里爬了出来,它的头是红的,背部却漆黑发亮,步足粗壮弯曲,足钩锋利。两条长长的触角在空中摆动,巨大的腭牙不停开合。它围着地上那些血迹转了一圈,然后往街道外爬去,上了大马路,它的触角动得更厉害了,先是往刘二奎等人离开的方向爬了一下,随后犹豫的停下,很快转身,往景临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蜈蚣体型巨大,马路上的草丛完全不能遮掩住它的身影。关门躲在家里的一些居民无意中打开窗帘往外看,恰好就看到了飞快往前爬的大蜈蚣,顿时惊恐的捂住了嘴。
因为怕又遇上像刘二奎这样的一言不合就开抢的人,所以景临他们回去的时候脚程比来时的要快很多,等终于踏上村里除了草的水泥路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兴致说说笑笑。
赵少乾拍了拍严非的肩膀,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练家子啊。”
严非道:“小学的时候被高年级的敲诈过生活费,之后我爸就去给我和璐璐都报了个武术班,一直练了十几年。”
李飞宇和高长辉都在旁边崇拜的看着他,谁小时候没个大侠梦呢。
赵志文摸着手臂上的红痕,无比郁闷的想到要是自己也会武功就好了,今天自己被打得这么狼狈全让严璐看到了,太丢脸了。
村里不少人都在田里除自家田地里的杂草,见景临他们回来,顿时扔下手中的活围了过来,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外面的情况。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终于循着气味追上来的那只巨型蜈蚣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触角兴奋的舞动,充斥着发现猎物的喜悦。然而,蜈蚣向前爬了一步,整个身体便僵住不动,然后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往后缩了回去,它发出微不可闻而害怕的声音,仿佛身后有巨大的威胁一般,很快的逃离了此地,消失在草丛里。
而那边,马淳正让大家还是到他家去,等会儿一起说,省得这会儿说了有些人不在场。
几人把甩棍分了一下,严非和严璐主动表示不参与甩棍的分配,李飞宇有铁棒了,景临把自己分到的狼锤给了他,自己分到了一把甩棍,其他四人一人一把刚好。随后严非和严璐先回了家,出去这么大一圈,身上的衣衫都挂盐霜了,得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去。
至于景临,则直接回家。蛤蟆不在那个位置了,景临以为它走了,结果在后院里看到了它。景临没管它,热水壶里还有大半壶昨晚烧的开水,景临兑了井水洗了澡,然后才去了赵志文家。到家的时候,赵志文已经光着上身让周玉擦药酒了。他身上挨了好几棒,被打的地方充血肿起来了,和上次那条结了疤的刀伤交错在一起。
赵志文一边忍着痛一边冲景临臭美:“看,男人的象征。”
乐乐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珠儿。景临把他抱在怀里,“你志文舅舅没事的。”
景临进来的时候周玉两口子就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前赵志文把衣服一脱,乐乐看到他背上交错的红痕就吓得直哭,以为景临也会这样,嚷着要回去看舅舅。还是赵承怀哄了一会儿才忍住了。
周玉说:“幸好你没事,不然乐乐又得哭。”
景临哄着乐乐:“我们乐乐是要做小男子汉的,不能总哭鼻子,知道吗?”
乐乐勉强的点了点头,至于做不做得到,到时候再说吧。
擦完了药,赵志文穿上了衣服,龇牙咧嘴的说:“身上又痒又疼,这感觉简直酸爽!”
一家人往马仁善家走,走到半路,前面响起“铛铛铛”的声音。几人以为出啥事儿了,加快脚步往声音方向走,到了后才发现是马淳正拿着个铁盆,手里拿着分到的甩棍往上面敲。见到景临他们,马淳正笑呵呵的说:“懒得挨家挨户去叫人了,这方法不错,以后有事通知大家,就这么办了。”
几人虚惊一场,周玉说:“好是好,就是突然响起来怪吓人的。”
“习惯就好。”赵承怀说。
村里人都听到了“铛铛”声,原本还在路上散漫的走着的人也都匆匆赶了过来。等人来齐了,马淳正满意的收起了铁盆,集合速度比往常起码快了半小时,效果不错。
这次开会,马淳正先讲,他把在谢书家听到的情形说了,把他们在路上与镇上的所见也说了,还说了和刘二奎他们打架的因由,“我们村子附近都是山林,像那种变大变凶的动植物肯定是有的,我刚才回来看到不少叔伯在清理田地,从今天起,凡事要出去的,最好结伴而行,像清理田地这种事,最好田地相邻的几家人约好一起出工,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来得及搭把手。”
留在村里没出去的人听着马淳正所说的话,脸上出现了和当时他们在谢书家时一模一样的惊骇表情。
“这,外面怎么就这样了?”
“牵牛花会吃人?骗人的吧?我家后院的牵牛花除了花丛变多了,模样大小和以前没啥变化啊。”
“我家咪咪已经不见好几天了,会不会也变大了,遇到我它还认识我吗?”
陈雪芳大哭出声:“我苦命的儿子儿媳还在外面,遇上那些吃人的动物植物他们可怎么办啊!我两个大孙子还那么小!”
马仁聪也被老妻绝望的哭泣弄红了眼眶。
刘英华在旁默默地流眼泪,她最近几乎天天哭,已经哭不出声了。
为此,马淳正不得不反驳自己之前的说辞来安慰这些伤心哭泣的叔伯,“你们也不要这么绝望,刚才兰兰不是说了嘛,她家后院的牵牛花就和县城那个牵牛花不一样,这种情况应该是个别的。谢书一家能平安回来,我相信他们也能从外面回来的,况且他们在外面也不是独身一人的,在一起工作的都是附近乡亲,走得时候成群结伴,没道理回来的时候就单打独斗了。”
陈雪芳等人听了,虽然还是伤心,但是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马淳正说完了,就轮到马仁善了。他也是刚回来没一会儿,带着一群人去附近村子转了转,大家都有想外出寻找亲人的想法,可是细细商量起来,才发现这个想法在如今做起来,非常的困难。没有车,没有电话,行动起来食宿是个问题,加上满目的杂草,都是摆在面前的阻拦。且就算这些被解决了,出去了能顺利找得到吗?说不定你刚出去人家就回来了。
所以他告诉村里人,目前大家能做的,还是只有在家里静静等待,为外面的亲人祈祷,希望他们能平安归家。
会议结束后,赵少乾开口让今天一起出去的几个人直接去他家领止痒药水,药水已经配好了,如果村里其他人还想要止痒药水,就拿东西去换。
没错,是换。
大部分人都没有什异议,但就有人酸言酸语:“都一个村子里的,怎么你还区别对待啊?”
赵少乾看着说话的那人,好脾气的没与他计较,只说道:“当然区别对待。先不说这和你从前生病看医生给医药费一个道理,为了这么点药材,我们几个可是和别人打了一架,身上都挂了彩的。你半点力没出就想要,哪那么便宜的事。”说着挽起袖子露出自己身上被打的棍子印。
赵志文更直接,捞起自己的衣衫让他们看了看自己的背。
那人被呛个满脸通红,不服气地冷哼一声,缩在他妈后面不吱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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