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杉林
柔软的触觉在唇齿间停留着,刚刚被暴力磕疼的地方被一寸寸舔过。
没一会儿的功夫,席嘉就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简直像个小动物,跟那只一撸毛就舒服的眯眼睛的垂耳兔实在是没什么差别。
盛溪池声音里带着低沉的笑意:“现在亲完了,还要什么?”
“要摸摸。”席嘉仰着头,十分认真的要求。
“这样?”盛溪池抬手把掌心放在了他的头顶,温柔的揉了两下。
席嘉哼出一声鼻音,显然是挺满意的。
没过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伸出手。
盛溪池一只手在摸摸头,另一只还空闲着的手便被牵着,一点点挪到了席嘉的腰上。
席嘉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小声开口:“这里也要。”
盛溪池:“……”
停留在腰间的手指微微收紧,掐了一下那紧窄的腰。
席嘉被痒的微微一缩。
还没等他开口控诉,那只手又往下挪了挪。
指尖捏了捏掌心的那块软肉,盛溪池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低哑:“这里呢?要不要?”
面前的小青年抖了一下,眼睛突然闭上了。
看着就挺可怜的……
盛溪池克制地吸了一口气,刚想收回手,却听到怀里的人哼哼了两声,听着跟蚊子声也没大多少。
他没太听清,只得耐着最后一点性子低头:“你说什么?”
一点血红从席嘉的耳根出迅速蔓延,他张了张嘴。
盛溪池愣了一下。
他分明听见,席嘉说。
“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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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席嘉几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
哪儿哪儿都酸疼,甚至比之前拍马戏还要严重。
“唔……”席嘉艰难的翻了个身。
只可惜他才刚翻过去一点,就被人扯着手腕拉了回来,整个后背贴上了一块灼热的皮肤,耳边传来一个带着浅笑的声音:“往哪跑?”
“?”席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视线跟一双深邃的黑色瞳孔对上了:“盛老师?”
“还叫盛老师?”盛溪池眉梢一挑:“昨晚叫的什么都忘了?”
昨晚?昨晚他叫什么了?
席嘉一脑门的问号。
宿醉的脑子非常不给力,纵使席嘉已经费劲的想了半天,却还是没能想起来。
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他在杀青宴上喝多了,然后……
不记得了。
所有的记忆到此戛然而止,像是被橡皮擦掉了一样,干干净净。
席嘉的眼神迷茫又无辜,看起来还有点疑惑:“盛老师,我昨天喝醉之后,没干什么事吧?”
他的表情无比真诚,盛溪池沉默了几秒钟,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僵住:“你不记得了?”
“嗯……”席嘉有点心虚:“你跟我说说吧,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盛溪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该怎么说?
说他昨晚上又多热情多撩人,说他实在没忍住把他上了,还是说他们昨天用了哪些姿势哪些体/位?
盛溪池看着席嘉,眼神复杂。
嘶,怎么就没忍住呢。
明明都忍了一个多月了,偏偏在最后一天破功。
要是席嘉自己愿意就算了,还是这种酒后乱X,盛溪池被自己的良知疯狂戳心窝。
席嘉才十九岁。
虽然是他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但……那也才十九岁!
盛溪池深吸了一口气,扭开头站了起来。
被子里裹着的身体光裸一片,席嘉刚一抬头,就近距离看到盛溪池光裸的脊背,肌肉薄薄的覆在皮肤之下,线条流畅好看。
偏偏这样好看的脊背上有一些淡淡的红痕,靠近脖颈的地方隐约还能看到一小块牙印。
“……”席嘉一时间有点呆。
就在那一瞬间,盛溪池的衬衫已经披在了身上,连带着那块牙印一起盖在了布料之下。
席嘉愣住了。
牙印……谁特么能咬到那个地方?明明昨天早上还没有的。
对,昨天早上还没有的。
席嘉宿醉中的大脑里像是被劈下了一道惊雷,他呆了三秒钟,忽然掀开了自己的被子。
“……嘶。”席嘉目瞪口呆,倒抽一口凉气。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谁还没看过猪跑啊!
如果说盛溪池身上那点痕迹还只是让人有点疑惑,那席嘉身上的,几乎能让人浮想联翩。
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席嘉什么都明白了。
“盛……”一个字刚出口,席嘉就卡了一下。
现在再叫盛老师显然就不太合时宜了,席嘉咬了咬嘴唇,改口:“盛溪池。”
面前的人僵了一下,没过一会儿,他回过头来。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席嘉愣了一下,整个人瞬间从头红到尾。
他咬紧了嘴唇,心里几乎是崩溃的。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林路明那个混蛋,怎么没跟他说喝酒还可能会有断片失忆的后遗症啊。
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他的了。
虽然……虽然是成功了,但第一次都不记得,那也太亏了。
他一边崩溃一边后悔,所有的情绪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盛溪池全都看在眼里。
他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开了口:“抱歉,是我欠考虑了。”
盛溪池低头,伸手抚摸了一下席嘉的眉尾,动作十分轻柔。他叹了一口气,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昨天我也喝的有点多,所以……一时没控制住,抱歉。”
“啊?”席嘉懵圈了。
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呀!
——
这事严格追究起来还要追溯到半个月前。
自从席嘉回到剧组,他就一直跟盛溪池睡在一个房间。
原本只是同事关系的时候,睡在一起还觉得没什么,但现在都已经正式确认了恋爱关系,每天睡一张床,还经常亲亲抱抱的,有点那什么的想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
席嘉有点苦恼。
盛溪池似乎也不是没反应啊,但偏偏就是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就退开了。
“可我也不能直接跟他说让他来……我吧。”席嘉抱着电话,发愁的抱怨:“我不好意思……”
“那你不表示,他怎么懂。”
电话那头的声音无比嘈杂,一听估计又是在某晚会的彩排现场。
“你要是实在害羞,找机会跟他喝一顿酒,清醒着不行,喝醉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所以半个月了,席嘉一直没找到名正言顺的喝酒机会。
拖来拖去,就拖到了杀青宴。
结果……成功是成功了,但怎么跟想象中不太一样呢?
房间里气氛不对,盛溪池心头也有点躁。
毕竟昨天晚上才亲热过,那点余韵还没过,盛溪池看着席嘉锁骨上的痕迹,忍不住喉咙发痒。
他克制地捏了捏手指,开口道:“明天就得走了,你……还是起来收拾一下吧。”
盛溪池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准备出去躲躲风头:“我去取早餐。”
“哎,等等!”眼看着他要走,席嘉也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