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杳杳一言
“你一个gay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你一个直男能不能别这么怂?”
梁涛面上挂不住,反驳道:“就你能,你不也藏着个喜欢的人,三年都没敢回去?”
秦屹震惊,“瞎说什么?”
“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梁涛和秦屹是大学舍友,两个人知根知底亲如兄弟,虽然目前是上下级关系,但不妨碍两人的交情。
“你大三那阵子,和医学系那个姓何的分手,我们都以为你肯定要伤心一阵子,结果你跟没事人一样,该上课上课,我们都惊呆了。”
“所以你们就到处传我是冷血动物?”
“不是我们几个,是那个姓何的,他意难平,到处说你坏话,我和老三还帮你澄清过几回呢。不过我们那个时候确实觉得你挺冷血的,好歹谈了一年多,你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也太轻松了吧。”
秦屹关了电脑,回答道:“因为不合适,分开是必然的。”
“所以我觉得你有问题。”
“什么问题?”
“秦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梁涛走近了,郑重其事地坐下来,说:“像个疯狂用工作填满自己时间的失恋者,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工作少,太无聊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说前两年吧,咱们才到这里,还没站稳脚跟,一大堆东西要处理,你忙是应该的,但今年一切都上正轨了,业绩也节节攀升,你怎么还这么工作狂?你比工作狂还严重,人家工作狂还有各种外界啊家庭啊各个方面的压力,你呢,纯粹自己找自己麻烦,来这里这么久了,除了酒吧和公司,你哪里都不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有问题。”
秦屹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固执道:“我没觉得我哪里有问题,事情就这么多,我只是做完而已,也没多做。”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秦屹,你在这一点上跟你家秦老爷子一模一样。”
秦屹扔笔,“有话就说,没话滚蛋。”
“有有有,你给我讲讲你心里头那人呗,我太特么想知道了。”
“没人。”
“怎么可能,那你怎么经常失魂落魄地盯着手机?还有一个小信封,你也翻来覆去地看。”
秦屹愣住,气势瞬间落了下去,眼神变得有些暗淡。
“我就说吧,你心里有事!”
“麻烦你管好你自己。”秦屹脸色不佳,从办公椅上起身,抓起西服就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不忘对姜敏说一句:“小姜,梁总说你最近工作分心了。”
姜敏“啊”了一声,迅速站起来,望向办公室里的梁涛,梁涛硬生生把一句脏话憋回肚子里。
姜敏狐疑地看着梁涛,心想这个人怎么这样小心眼。但面上还是维持着,起身说道:“梁总,我没有分心,我工作很认真的,您别冤枉我嘛。”
她话音刚落,却见梁涛怔在原处,耳尖还微微有些发红?
梁涛先是板起脸,随后松懈下来,走到姜敏身边的时候又板了起来,说:“他开玩笑的,我没那样说。”
“哦。”姜敏半信半疑地点头,坐回自己的位子。
在梁涛走了之后,连忙拿出手机,给Felix发消息:这个梁总真的很奇怪!你的眼光好差,他就是个钢铁直男。
……
秦屹被梁涛说得心气不顺,青天白日地就想喝酒,于是就去了海边一家华人开的酒吧,装饰风格很独特,中西式兼容,老板叫Howar,和他相识已久。
秦屹一进门,正好撞上Howar,他吃力地搬着一个旧留声机,见到秦屹之后没让他帮忙,先把留声机放到一边,笑着迎他,“怎么这个时候来?”
“……有空就来了。”
Howar斜眼看他,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诶,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有点活力了。”
秦屹刚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秦屹拿出来看,是梁涛给他发来的登机信息。
2月18号晚上八点,到达海市。
他收回手机,对Howar说:“我要回去了。”
Howar挑眉笑道:“那太好了,你终于要回去了。”
“你怎么也这样说?”
“因为你在这边待得太痛苦了,傻子才看不出来,你简直像在坐牢。”
秦屹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没那么夸张。”
“有。”Howar斩钉截铁道,又倚在调酒台上,问秦屹,“怎么突然就要回去?”
“因为答应了一个小朋友,要陪他跨年。”
“小、朋、友?”Howar坏笑。
秦屹无奈,“真的是小朋友,刚成年,我哥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
Howar立马止住恶念,尴尬地咳了几声,突然又福至心灵,想到另一件事,“对了,前年中国也是差不多这个日子跨年的是吧?”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