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 第368章

作者:猗凡 标签: 近代现代

太后起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后来越听越疑惑。倒是兰珠忍不住开口了,道:“大长公主,您这拐弯抹角的到底是想说谁呢?”

太后仿若被点醒了般,一下子就想到了花吟,恼的不行,道:“乌露,你是不是整日里闲的没事干,太寂寞了?一天到晚尽是无事生非,胡思乱想!你要搞清楚,满满若是怀孕了,那可是王嗣啊,依着陛下现在对她的宠爱,指不定就是王储了,她是疯了么?会流掉自己的孩子?”

“那……要不是陛下的孩子呢?”

太后大怒,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大响,呵斥道:“乌露你是疯了不成!满嘴疯言疯语!你可知你方才的那番话要是被陛下听了去,只怕是要受截舌之刑!”

乌露面上一白,顿了顿,服软道:“嫂子,我也是一番好意,毕竟陛下是您的儿子,还是我的亲侄子呢?大金的繁荣昌盛都仰仗陛下,我们这些人也都仰仗陛下过活呢……”

乌露说了一番好话,太后却懒得听她继续说下去,挥了挥手,说:“你走吧,我也不留你饭了。”

乌露心内丧气不已,只得行了礼,退了出去。

然,到底是听者有心,太后看向兰珠,道:“我之前只道陛下软禁了满满,是他们下俩口之间闹了矛盾,我儿又是那种脾气大的人,我这当娘的心里清楚,也就没好干涉。可是……乌露说他昨夜竟将满满扔到湖里去了?到底可有此事?”

兰珠表情变了变,说:“禀太后,确有此事。”

“啊?”太后吃惊的差点打翻了搁在手边的茶盅,激动道:“你怎么也不曾与我说过?到底是满满哪里对不住他了,他竟如此待她?!”

此时的兰珠心内也是惶恐不安,因为才刚不久花勇借着职务之便来跟她打听过花吟的情况,兰珠当时虽察觉花勇神色异样,只当是寻常的挂念妹子,兰珠那会儿只道陛下盛怒已歇,夫妇二人和好如初,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劝慰了花勇几句打发他走了,但……乌露这一番言语……直说的兰珠心内七上八下,惧怖难安。

太后问完话,见兰珠只管发呆,禁不住疑惑的加重了语气,“兰珠,你可是知道什么?”

兰珠也是满面愁苦,“太后啊,奴婢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您左右,您知道的就是奴婢知道的。”

太后坐不住,站起了身子,来回的走动,心内亦是烦躁不安,说:“兰珠,你说着婴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可别听了大长公主的一面之词,再说了,那婴孩到底有没有还是俩说呢。”

太后回身看她,“说的也是,咱们得先派人去法华寺查证一番,乌露要是尽做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挑拨离间,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

☆、第256章

耶律瑾陪花吟用完晚膳后,并未歇在她那儿,关于金陈联盟攻打周国之事,他需得冷静的思考一番,不受任何人干扰,虽然他心里也清楚,若是周金开战,他和花吟之间定然会有矛盾,但是他除了是她的男人,更是大金的帝王,他永远都不会忘,他的野心是天下霸业。只是大金如今到底适不适宜开战,他需得冷静的思量一二。

却说他尚未离开甘泉宫呢,大海悄无声息的进来,附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耶律瑾面色微沉,转而看向花吟时又展了笑,搂着她又与她耳鬓厮磨了一番,花吟心知他有事,但他不提,她自不会多问,大金国才刚经历慧娴王后当权,耶律一族对女人干涉朝政之事敏感之极,耶律瑾尤甚。

不一刻,二人话别,临行时,他说:“我还有事,今夜就不歇在这了,你乖乖的,明儿我再来看你,这些日子你就别乱跑了,你无聊,我将你的医书和医箱都给你送来了,你专心编纂你的《医典》便是,若是思念家人,待我这段时日忙完了亲自陪你出宫。”

花吟毫无异议,送了他到门口,心里却是舍不得的。

耶律瑾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你舍不得我走?”

花吟不料他会突然这般说,吃了一惊。

耶律瑾神色怪异,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只摇着头走了。

花吟站了会,恍然想起,或许是蛊虫的作用?

且说耶律瑾出了甘泉宫,回头问大海,“大长公主在哪?”

大海道:“已经出了宫了,不过又被奴才给追回来了,安置在添香阁呢。”

耶律瑾默了默,想到大海之前的言语,“乌露大长公主未经传召急匆匆进宫面见了太后,没多久太后就派了人乔装改扮出了宫。”

耶律瑾在太后身边安插眼线,并不是说他对母亲有任何地方不信任,他只是想保护她罢了,毕竟母亲年岁大了,也怕为人所利用。

上次狩猎场叛变的事,乌露尚未洗脱嫌疑呢,没成想她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耶律瑾不悦,径自朝添香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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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露是马不停蹄赶到了王宫,如今晚膳时间早就过了,她一口米水未进,整个人因为饥饿烦躁的不行,正砸着门怒斥奴才,耶律瑾龙行虎步过了来,殿门大开,乌露登时就吓的没声了。

耶律瑾直接走向上首落座,乌露怔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行礼跪拜。

“长公主,您不在法华寺静心礼佛,这急匆匆的又跑来宫内,到底所为何事?”他慢条斯理的说,但每一个字却又透着让人彻骨的寒意。

乌露现在对耶律瑾怕的不行,口内道:“陛下说的哪里话啊,咱们好歹一家人,我就是想念太后了,想来就来了,也没多想。”

“想来就来?大长公主可真将王宫当成你府上来去自如啊!”

乌露吓的整个身子一颤,冷汗涔涔,忙放低了姿态,“陛下言重了,乌露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娘,哪敢造次!”若搁以往乌露是绝不会说这种话的,耶律一姓代表着荣耀和地位,她怎肯承认自己是嫁出去的姑娘?

耶律瑾突然声色俱厉道:“那你还不说?你之前在太后跟前到底搬弄了什么是非?太后竟连夜派人出了城!”

乌露经这一吓反什么都不敢说了,支支吾吾道:“真……真没……”

“嗯,那好,”耶律瑾笑了,那笑意瘆人,“长公主看来是记性不大好了,那就只得委屈你在此多待几日了,想必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不着急。”

乌露当即就吓瘫了,忙颠三倒四的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这次她倒学乖了,不敢有半句揣度之言,起先耶律瑾听她言辞混乱还没大明白,后来越听越心惊,待乌露将她所看到和从大和尚那打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后,耶律瑾面色暗沉的简直不能看,他厉声呵斥,“一个夭折的婴孩而已,你这么神色匆匆的跑来告诉太后,到底是何居心?”

乌露只管发抖,不敢辩驳一句。

耶律瑾大步过来,一脚踹她身上,“说!”

乌露哎呦一声,摔趴在地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却咬牙忍着,愤愤道:“陛下若想知道,直接押了那家人亲审就是了,冲我发什么脾气呢!”

耶律瑾凤眸如刀,咬牙切齿道:“若是叫孤知道是你使的什么手段,孤定然会割了你的舌头,以儆效尤!”言毕火气冲冲的出了添香阁。

他边走边说:“叫六叶去一趟法华寺,抄近路!”随即直接朝甘泉宫而去,半途中,又顿住步子,想了又想折身往宫内的玉华池走去,声音竟莫名的疲累不堪,“太后的人若是回来,截住他们,告诉他们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寒冬风凉刺骨,他尤自不觉,心内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怎么可能!不可能!”但他素来心思缜密,即使不愿多想,仍旧止不住的去回忆那段时候的光景,小半年前,她回过拓跋府住过一段时日,后来有一个多月寻了各样借口不让他碰,再往前,她身子也不怎么好的样子,也是各种推拒不愿侍寝,也是那段时间俩人还闹了矛盾,他除了她对旁的女人总缺少了点兴致,直弄憋的自己急火攻心,还胡思乱想了许多,只道她眼里只有医书著作,从不将他放在心上,还吃了老大一坛闷醋……

耶律瑾越想越头疼,总觉得这是乌露搞的阴谋诡计。

他就这样在玉华池旁的亭子内也不知呆坐了多久,身上都覆了一层薄雪,人都跟着寒透了,六叶才在黑夜中现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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