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尘
杰森垂眸,看着他因为体力不支逐渐瘫软在地的身体,微笑道:“自然是做……那晚季如风没有对你做完的事情了。他可真是个绅士,都那样了,居然还忍得住。”
“我可是不行的哦。”
沈清咬牙切齿:“你在他家里放窃听器?!”
“不。”杰森贪婪地看着他露出的那段雪白的腰身,彬彬有礼道:“你被凌皓囚禁的第一天,我就让人在你身上放了窃听器。”
第83章 他再次被囚禁起来了
沈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那个小咖啡馆了,他在一个封闭的实验室里,被人用绳子牢牢地绑在椅子上。
那是个格外高端,但一定不合法的实验室,各种量杯药剂被整整齐齐地码在那庞大的架子上,穿着白大褂的助理穿行其中,对被绑在一边的沈清视若无睹。
而正对面的隔离水晶柜里……躺了一个死人。
杰森穿着件纯白色的大褂,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带着橡胶手套,举了个药剂,正对着光细细研究那红色的液体。
联合那具尸体一块看,简直像极了电视里那些拿人体做实验的变态杀人魔医生。
让人丝毫回想不起他做编舞老师时的温文尔雅。
“……”
进戒同所都没怕过的沈清,第一次感觉到了渗人。
杰森注意到了醒过来的沈清,回头微微一笑,温柔道:“醒了?渴么?需不需要喝点水?”
沈清面无表情道:“你在做什么?”
“这个啊。”杰森看向水晶柜里的尸体,眼底多了丝疯狂的兴奋,“他叫任青影,是我的学生,很有天赋的一个学生。可惜了,被人挖了心脏,我正在想办法救他。”
说到救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痛失爱徒的悲伤,反而带着对实验的无限向往和兴奋。
“你是指哪方面的天赋?应该不是舞蹈或者音乐吧,你这五年,并不是在荷兰弄乐团吧?”
“不。”杰森放下*药剂,洗了下手,“乐团是真的,毕竟我要做点事情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在干非法的勾当。舞蹈那些只是.我的爱好而已,等我们以后去英国生活的时候,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关于我的梦想。”
“我对你的梦想没有半点兴趣。”沈清尽了最大的可能在他说一起生活的时候不发飙,免得激怒这个变态,“松开我,绑架犯法你应该知道的吧?”
杰森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擦完手,走到他面前,用手背温柔地抚过他的侧脸,笑道:“我都在你身上安窃听器了,你觉得我还会怕警察么?”
“……”
沈清狠狠地撇过头。
这他娘的真有可能是个疯子!
杰森盯着他淡粉色的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渐渐深邃,好半晌,缓缓道:“就是这张嘴,那天晚上,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发出令我欲罢不能令我发疯的声音……”
“沈清,你知道么?”杰森俯身,看着他冰冷凶狠的眼神,“那晚你被季如风折腾到失神,折腾到发疯,折腾到浪*叫,你一声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在他手下高*潮,你哭着喊着求着让他插*进去的声音……真的是馋了我整整一个晚上。”
“你求着他干你的样子,你一边高潮一边喊他名字的样子,简直让我嫉妒得发疯。”
他突然笑了下,用病态的眼神盯着他,道:“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你在我身下痴迷、高*潮、发疯,哭着喊着让我用力的样子了,我要你一边在我身下沉沦,一边说你爱我。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真是太长了。”
“杰森,”沈清看着他,突然道:“我们见过对不对?”
杰森愣了下,眼神温柔道:“当然,五年前在TGO里,我们不是天天见么?以后我们也会天天见的,你每天早上在我怀里醒来,都会看见……”
“别转移话题,我说的不是这个。”沈清打断他,一字一句道:“我进戒同所那天,见过你对不对?”
“……”
“或许,更早以前。”
杰森摸着他的额头,皱眉叹道:“送你进戒同所的,是宋予凝啊,你怎么了?记忆错乱了么?怎么突然怪到了我的头上。”
沈清却凝视着他,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我进过戒同所?如风背地里查了三个多月都查不到,你怎么知道我进去过,还知道是宋予凝把我弄进去的?”
“……”
“杰森,你从来不迟到的,刚刚是被人拖住了吧?是如风对不对?他监听了我的电话,肯定知道我约了你,他不敢来见我,所以就去堵你,你是怎么摆脱他的?”
沈清剥茧抽丝地分析着,试图还原事情的所有真相,冷冷道:“宋予凝也是你找过来的吧?你想让我误会他、恨他、还是干脆一怒之下弃他而去?”
“杰森,你当年真的是因为我而离开的TGO,才出的国么?那你现在回国的原因呢?你自己都说了乐团只是个幌子,所以你绝对不会是为了那个所谓的乐团。”
他的眼神,仿佛要穿透那副皮囊,看进他灵魂的最深处。
他一字一顿道:“你是来钻空子的,还是来收网的?”
杰森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就笑了,是愉悦,是欣赏,是赞叹,是几乎疯狂的贪婪与迷恋:“沈清,你真是聪明的让我惊讶,又让我心疼。”
沈清蹙眉,道:“什么意思?”
杰森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极强的报复心道:“季如风废尽心思给你编织的那个美好的世界,被你亲手给撕碎了,他防了我整整九年,没想到最后居然败给了你。”
看着他疯狂的眼神,沈清心口没由来的一紧。
杰森笑问道:“他查你的同时,你也在查他对不对?你查到了他的车祸,他的失忆,你想知道所有他瞒着你的真相,可是你能力有限,你查不到,所以你用了激将法,想逼他自己说出来,对么?”
他叹道:“傻瓜,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就像你在戒同所的那不堪回首的两年一样,你会主动告诉他么?”
听到戒同所,沈清愣了下,紧接着就是熟悉的生理性的厌恶、恶心、难受,尤其是听到了“一样”两个字时,他觉得非常难受。
杰森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地一如往昔,嘴里看似懊恼,却极其兴奋道:“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好呢?是那张伪造的死亡证明,还是顾氏那个造价几百亿美金的计划呢,或者我该从他母亲Andy说起,又或者……从你俩的事情说起?”
他的一番话,让沈清觉得他是在胡言乱语,却又觉得他正在替自己拨开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