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皮乌骨
“干什么嘛呢,干/你……”话未吐完,上方沈邪便重重吻了下来。
薄被拉着盖过头顶,又是一场酣战。
“给。”沈邪洗完澡后,走过来递上了一根红线。
蒋易正坐在床上穿裤子,看到这根红线,有些懵逼着抬头。
“串着戴在脖子上。”沈邪指了指蒋易无名指上的戒指。
蒋易笑了笑,接过来红线:“难得沈大爷也能有心一回。”说着摘下戒指,串在了红线上。
“我帮你戴。”沈邪拿过来红线串着的戒指,上前一点,屈着右膝盖跪在床沿上,给蒋易把戒指戴好后,抱了一下他,侧身坐好,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问:“还能走着去卫生间洗漱不,要不我抱你过去?”
蒋易正往最内层衣服里塞戒指,闻言踢了他一脚:“滚一边去这四个字我已经说烦了。”
沈邪笑了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今天周末。”
“然后呢?”蒋易问。
“我还要去上班,”沈邪吻了吻他的面颊:“不能留下来陪你了。”
“哦。”蒋易听着有些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你以前周六周末都不用上班的。”
沈邪无奈笑笑,他也没办法,现在在汪海眼皮底下做活,那清闲和以前在二队时真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头还疼吗?”沈邪问。
蒋易坐近来圈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头。
沈邪微微松了口气:“眼睛呢?”
“还瞎着呢,”蒋易叹了口气:“怕是要瞎一辈子了。”
“胡球说。”沈邪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你才多大。”
“那不然昨晚去医院检查,”蒋易撇了撇嘴:“为什么看着大家都挺束手无策呢。”
“人医生不说了嘛,你这眼睛外没受过什么伤,内没一丁点病变,问题不严重。”沈邪顿了顿又说:“没准过一段时间就自己好了,再说了又不是全瞎,说什么丧气话。”
“啧——”蒋易蹭了蹭他:“你怎么不说那句台词。”
沈邪有些懵逼:“哪句?”
“就这句,”蒋易咳咳咳的清了清嗓子:“如果你看不见了,我就是你的眼睛。”
“……”不挺老套的台词嘛……
噗呲——
沈邪憋不住笑,抱着肚子仰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能不能收住一点,”蒋易蹙了蹙眉:“有那么好笑吗?”
“好,笑——啊。”其实沈邪也不知道这句话哪点戳到他的笑点,反正就是感觉从蒋易一本正经的面色中说出来特搞笑,特别想笑,完了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靠,就不能不笑了吗——”蒋易让他笑得特别想揍人,半晌眼珠一转,侧过身来压在他身上,唇角挂着一丝坏笑:“韩铭说,一会儿要过来找我。”
“哈——什么?”笑意僵在沈邪脸上,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的问:“他来找你干嘛?”
蒋易眨了下无辜的睫毛,无辜的笑着无辜道:“我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他呗。”
“不是,你存心故意的吧,”沈邪眉毛拧紧:“我不是让你少跟他接触吗,怎么丽姐都接走了,这货还能大老远的从美国跑回来找你。”
“腿长在人身上,他要过来我能拦着?”蒋易在他鼻子上捏了捏:“看你那吃醋的小样,爷心里真痛快。”
“你痛快老子不痛快。”沈邪极其不痛快着打开蒋易的手:“肯定是你给韩铭脸了,要不人还能得寸进尺成这样……”
“是给脸了,请他吃了回没有抖手神功传承的食堂。”蒋易打断他的话,想了想,又笑着补充:“你看看你还能喝几斤醋?”
“蒋易你……”又是一阵销/魂的《酒醉的蝴蝶》,沈邪啧一声,烦闷着掏出手机,接了会儿电话放下,轻轻扒拉开压他身上的蒋易,脱掉浴袍,飞速穿着衣服。
蒋易坐直,一秒正经下来:“怎么了?”
“出警。”沈邪飞快穿戴完毕,出卧室前又闪回来,抱着蒋易脑袋狠狠吻了一口:“操/你大爷的蒋易易,敢背着我请别的男人吃饭,我跟你说这事没完,看我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
只要不扯到床上的“收拾”,单凭床下功夫,到时候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蒋易想着想着就乐了,抬手刮了一下沈邪鼻头,飞快点头:“好的沈邪邪,我等着你哟。”
看不清一米外的景象,蒋易也不好去哪了,沈邪出门后在家里写了会儿作业,中途凭着感觉摸去理发店时,倪姐正带着人整修店面。
看到理发店里沈悦清“上身”的倪姐时,蒋易还晃了一下神。
眼前这店员稍有不该有的懈怠便能三两句骂得你狗血淋头的店老板,真的还是那个一出什么事,就只晓得躲在捡她回来的沈悦清背后哭哭啼啼叫姐的那小女生吗……
小女生,蒋易站在店门口兀自笑了一下,都忘了,沈悦清好像大这“小女生”也就两岁而已。
转过身去离开理发店时,蒋易听到店里的倪姐对着电话骂了句“操/你妈的少给老子偷奸耍滑,别以为我们一群女的就能闷声不吐让你个傻逼耍着团团转,我要那材料敢缺一斤半两,老子回头带人砸了你那破店!”
蒋易回头,隔着理发店玻璃门望着倪姐,重影中恍惚像是看到了沈悦清。
姐,有人成了你了,还是在一夜之间……
刚摸着回到家里,于收水他们便打电话过来约着去学校篮球场练球。
唉,练哪门子球,就他现在这状况,球飞过来能看清吗?
含糊着挂掉电话,蒋易靠着门栏发了会儿呆,起身走进卧室,坐在了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