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城涟漪
赫连瑾悠然道:“奉命行事而已。本将军晚些时候给符卓写个折子,就说他突发疾病,死了。符卓定然不疑有他。”
严曦沉吟半晌,缓缓吐了四个字,“计划不变。”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护夫狂魔”沈璧已上线。
沈璧(冷笑):赫连瑾,你说谁是耍猴的?
赫连瑾(回以冷笑):说得就是季北城!怎么,不服?
沈璧(继续冷笑):呵,老子一篇赋能压云楚大半才子,偏偏就不认得这个“服”字!你一个放羊的,也好意思说别人耍猴?耍猴好歹是个技术活。
赫连瑾(继续回以冷笑):懒得跟你计较,免得他人说我赫连瑾恃强凌弱!
沈璧(继续冷笑):你说谁弱?
赫连瑾(继续回以冷笑):你不弱你为何是个受?
沈璧(冷笑逐渐凝固中):……
注:
沈璧:忠义侯,护夫狂魔,沈云弦二爹爹,隔壁预收文【听说竹马暗恋我】里的将军受。人美嘴毒逆毛炸,CP是从小就说要娶他的季北城.
第106章
奉命护送
莫说常潇, 就是赫连瑾,听到这四个字,也禁不住挑了挑眉, 以示意外, 连看严曦的眼神都多了一丝钦佩。
这种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的作风倒跟他有几分相似,“严大人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可想清楚了?”
常潇头脑简单, 没有考虑那么多, 不代表赫连瑾不会深想, 蔺容宸宁愿为严曦改变如此重要的计划, 还能说明什么?
这个人对他的重要程度或许已超过了他的江山社稷。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君臣那么简单。
他如果答应下来,恐将来受到蔺容宸责问。如果不答应,人已在跟前,也没那么好拒绝。听严曦言辞间的决绝,似乎铁了心,万一擅自行动, 出了篓子,后果不堪设想。况且这件事往大了说, 那就是功在社稷。
赫连瑾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他已做了决定。
严曦应承下这件事时就已经想到所有可能发生的事, 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意已定。”
“不可!”常潇脱口道,他不愿看着好友陷入这一滩沼泥之中, “云昕,你怎可罔顾圣命,私自做这种决定?万一皇上动怒,何人担当的起?”
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又怎会怕蔺容宸问责?抬出天子,不过为了压一压严曦,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严曦若是好说话,此刻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他不想跟常潇做无异议的争执,从善如流道:“好吧,今日先不说这些了,喝酒!”
一杯尽,严曦忽道,“常兄,你这一走就是两个月,皓月在京城可是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呢!”
“……”赫连瑾挑眉,看向常潇,“皓月是谁?”
“……”一脸懵,我怎么会知道皓月是谁?
严曦摸摸下巴,“你离京之前不是去了一趟倚红楼么,那花魁秦皓月,你这么快就给忘了?”
常潇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
严曦也不管赫连瑾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与他攀谈道:“赫连将军,你常年驻守关外,不知道这江南的美人,啧啧,那真是桃花面,水蛇腰,勾魂摄魄的紧啊!随便一个回眸,都能让人骨头松软,走不动路。常兄从前也是目不斜视的君子,可自打皓月姑娘来了倚红楼之后,每日没事也要从门前经过三回。这不,听说了皇上要派他离京,这才鼓足勇气去找皓月姑娘,春风一度……”
常潇面色涨红,“云昕,你莫要如此编排我。我何时就去了倚红楼,认识了什么皓月姑娘?”
严曦啧啧两声,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看你是不敢承认吧?
赫连瑾冷不防地将桌子一拍,碗筷震的叮当作响,“严大人,厨房锅里炖的还有野味,你可去看看!”
严曦一溜烟小跑出去,这架势莫不是要打架?果然习武之人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他一个文官能理解的。
常潇无语。别说他没逛青楼,就算去了,又关眼前这个炮仗什么事?动不动就炸,他是寄人篱下,又有任务在身,才多番忍让,没想到这厮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了,不仅管他吃管他喝管他穿,现在连他去没去青楼都要发一通火,管上一管,简直比他娘还要他娘。
“出剑!”赫连瑾拔剑而起。
常潇胸中郁闷,心想我处处忍让你,你还真当我是软柿子?你看你那个脾气,倔得跟头驴一样,也就在函关,大家都怕你,你可以为所欲为、作威作福,有本事你回京城试试。常潇这么一想自己平日在赫连府所受的委屈,一时恶向胆边生决定豁出去了。“赫连将军,请恕末将以下犯上。”
赫连瑾一看他真出手,心头那个火大啊!简直能点燃一大片草原。“少废话!”
两人从屋里打到庭院,又从庭院打到房顶,招式快如闪电,加上俱是英气逼人,风流倜傥,倒也赏心悦目。严曦拿起从饭桌上顺来的馒头,站在庑廊下边欣赏两人打架边啃起来,看到精彩处还不忘喝一声彩。
赫连瑾:“……”
常潇:“……”
敢情这是专程来看他俩打架的么?既然已经开战了,两人都不好意思先停下,于是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就遭了秧。
他们平日里也不是没有相互切磋过,往往都是点到即止,这般鸡飞狗跳,惊动整个赫连府的守卫、奴仆倒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自赫连瑾建府以来,莫说有人在他家打架,就算路过他门口放个屁,都会心惊胆战,生怕流年不利,碰上赫连瑾,冲撞了他。
严曦见两人打得差不多了,自己一个馒头也吃完了,这才笼着袖子,尖叫一声。
常潇被他吓了一跳,就这分心的一须臾,对方的剑气已横扫而至,将他脖颈处拉不不短的一条血口子。
见状,赫连瑾也不打了,扔了剑奔向常潇,“你是猪吗?不知道躲吗?我教你的功夫都喂狗肚子里去了吗?”
严曦捂脸。罢了罢了,这男人真是没救了,枉费他创造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不趁机说出心里话,居然想着拔剑比武,这是脑子里有坑吗?
常潇气结,一巴掌打掉赫连瑾伸过来的手,“伤在我身,疼在我身。不劳将军费心!末将下去处理伤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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