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140章

作者:谢青城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种田文 市井生活 成长 古代架空

如今看来,苏青木的提示不得不注重起来,本来晏家因为没了腊梅香就失去不少生意,这些日子更是不知道晏方背地里与赵安侨搞了些什么名堂,明天一早他得去查查账簿才行。

还有那道腊梅香...

他得从赵家身上讨点儿什么回来。

...

他孤身一人,脚步有些虚浮,边走边想也没注意方向,摇摇晃晃地就往镇子口走,还没走出几步远,就听到后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接着他被一左一右的两人架住了。

晏辞一愣,还以为遇到什么歹人,刚要挣脱开,就听架着他的其中一人道:“大公子,是陈管家让我们在这里等你。”

另外一人道:“...大公子你别往那边走,晏府在另一边呢。”

晏辞因为有些醉,眼神有些飘忽,眯着眼看着两人,仔细看了看认出了他们身上的穿着,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村子里住了。

“哦,对...”他揉了下眼睛,睁开了两个小厮的搀扶,“没事,我自己能走。”

两个小厮虽然松了手,但是仍不放心地在后面跟着他,看着晏辞虽然有了醉意,但还是认识回去的路,直到他迈进府,才放心下来。

他一进门,就立刻有丫鬟端着醒酒汤上前,后面还有端着盛着热水的木盆的侍从,晏辞接过那碗醒酒汤喝下去,醉意这才下去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进了原主的身体以后,他自知着身子酒量差,本身也是自觉性良好,一直管着自己不要多喝酒的缘故,也因此导致他酒量越来越差,现在已经到了喝点清酒都要醉的程度。

晏辞拿着热毛巾擦了把脸,拒绝了身边人的搀扶,直接往东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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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迷迷糊糊地回了屋,刚一开门,屋子里的热气混着一股香味就迎面扑来,吹得他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发起烫。

见到门开,迎面来的哥儿还没开口,就被晏辞一把按住,向后退了几步倒在床上。

身下的人似乎刚沐浴过,身上混合着水汽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晏辞捻起他的一缕头发放在鼻下:

“玫瑰?”

顾笙点了点头,轻声道:“是玫瑰头油。”

晏辞摇了摇头,他翻过身仰面躺到顾笙旁边,盯着架子床的顶部,喃喃道:“你应该用山茶,用栀子,用桂花,玫瑰的香味太浓郁,太张扬,太奔放,不适合你。”

顾笙坐起身看着他双眼有些涣散,又闻到空气里的丝丝酒气,知道他肯定是喝醉了,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就不用这个了。”

晏辞的眼睛依旧盯着床顶,然后突然伸手敲了敲床的侧壁,床是紫檀木雕花架子床,放在这屋子里就像一个巨大的天然香炉。

他鼻子敏感地动了动,接着将目光落到悬挂在床帐上方的一枚铜香球来。

这铜香球又叫做“香逑”,这种挂在床账上的一般用来熏屋熏床,和帐中香是绝配,放在一起常被称为“闺阁之香”。

早些时候丫鬟将一块烤热的香饼放在了香球里面,香球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香盂专门用来盛放燃烧的香料。

此时屡屡淡白色的轻烟,正透过香球外表雕花镂空的花纹往外徐徐冒着。

这东西一整夜都会挂在这里喷香吐麝。

晏辞冷不防指着账上的香囊:“应该把那个帐中香放里面。”

顾笙知道他说的是那款鹅梨帐中香,那道香因为配料简单,味道清新脱俗,斗香会以后便在镇上持续风靡良久,到现在热度也没有散去。

顾笙从床上跪起身子,拔下头上的铜簪隔着香球上的镂空处探进去,小心地捣了捣里面的香料。

做这个的时候,他上身小衣干净柔软的衣摆自然垂落,与下身亵裤之间隔着些许空隙。

空隙之下,半遮半掩地露出一截清瘦的腰腹,烛光下的肤色呈现一种温润的奶白,带着莹莹的光泽。

晏辞侧着头盯着他的腰腹半晌。

他握过顾笙的腰,手感不同于男子的结实坚硬,也不同于女子的柔软细腻,那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微妙触感。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晏辞琢磨着,大概独属于哥儿这种性别。

顾笙的确快成年了,腰腹处依旧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秀美感。

盯着他的腰,晏辞醉意上头,有些坏心眼地想,不知道这样平坦的小腹怀上宝宝时会是什么的样子。

...

顾笙挑完香,又细心地用指头将铜簪表面残余的香粉擦掉。

正仔细擦拭着,忽然感觉旁边有些过于安静了,他低头一看,就看见旁边衣着有那么几分凌乱的人正侧着头盯着他的腰,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顾笙跪坐下来,拽了拽衣摆将自己的腰挡住。

视线被遮,晏辞盯着他腰部的眸子抬起,直直看向顾笙的眼,里面还夹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我想到一道香。”他突然坐起来说。

顾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茫然,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香?”

晏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

“下个月就到你生辰了吧?”

顾笙低头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老实说:“嗯,夫君是腊月生辰,我比你早一月,我是十一月。”他点了点头,“是下个月。”

闻言顾笙就看到晏辞眯起眼睛,带着醉意的眼睛里透着那么一丝狡黠。

过了生辰就十八了啊。

不知为什么,顾笙有点儿觉得此刻的夫君的表情像个变态,于是他上身不自觉地往后面缩了缩,虽然动作幅度很小,可下一刻手腕被人擒住了。

晏辞一把将他拖到身前,虽然他一只手还绑着夹板,但能活动的那只手依旧灵活有力,顾笙根本挣不开。

顾笙被他攥的手腕隐隐作痛,他抿着唇缩了缩脖子,看着对方这副想把自己吞吃入腹的样子,移开了目光:“夫君你刚才说什么香?”

“很好玩的香。”晏辞注视着他,声音里透着一丝沙哑,“我想试很久了。”

顾笙不明白他的意思:“好玩是指好闻的意思吗?”

晏辞醉意未消的眸子注视着他,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随即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没跟人用过。”

顾笙撇了下嘴,觉得夫君肯定是酒醉上头说胡话,什么样的香还需要跟别人一起才能用啊...

“不过要做出来还需要些时日。”晏辞勾着唇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脸,然后指了指头上的香球:

“明天我让他们换一道笑兰香过来。”

他直起身子,眼神始终没离开顾笙的身子:“这里面合香中的麝香太浓了,和紫檀的味道不搭,闻久了对你身子也不好。”

第121章

次日早上,顾笙醒来的时候晏辞已经不在了。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梢跳来跳去叫个不停,自从回到晏府后,顾笙几乎每天都是被这鸟叫吵醒的。

架子床外侧被榻上凉凉的,昨晚躺在他身旁的人显然已经离开多时。

顾笙盯着床铺发了会儿呆,不多时门被轻手轻脚地推开了。

一个模样清秀,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十六七岁的哥儿探进头来,见他醒了,方才推门进来。

这哥儿名字叫做惜容,是几天前陈管家送过来说是照顾他起居的小仆,模样家世都干净,是卖身进府的。

他见顾笙醒了,上前几步福身:“少夫人,奴服侍你洗漱。”

顾笙随晏辞出府之前也是每日晨起有人服侍他,不过那时他不讨夫君的喜,服侍他的小仆也跟着见人下菜,每次都随便糊弄了事。

惜容站在他身后细心替他束发,顾笙看着面前的铜镜,轻声问道:“惜容,夫君什么时候出去的?”

惜容手上动作不停,回道:“公子辰时不到就出门了,他特意叮嘱奴婢们,不要吵醒少夫人。”

晏辞这几日每天都出门很早,有时和陈管家一起,有时自己带着几个小厮出门。

顾笙自从回到晏府,在府里时基本上不去前院,他知道晏老爷不喜欢府里的哥儿和女眷没事去前院转悠,按照晏家的规矩,前院是男人们会客的地方,经常会有来拜访的外男,所以平时女眷和哥儿们的活动范围就在厢房以及后面的小花园。

他们回府的第二天,陈昂就派了一个嬷嬷来教导顾笙,他说是晏辞吩咐的,以后晏家内宅哥儿女眷的吃穿用度,还有后院的收支都交给顾笙负责打理。

顾笙初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错愕。

先前在晏家,后宅的事一直是晏夫人负责,如今她出逃且下落不明,晏府后宅的内务便都交给了顾笙。

顾笙压根没想到晏辞会把这些事都交给他,紧张地握着晏辞的手:“我要是做的不好怎么办?”

晏辞回握他的手还捏了捏:“别怕,你一定可以的。”

顾笙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

“我让陈叔派几个嬷嬷来教你。”他捏了捏顾笙的鼻子,“我夫郎这么聪明,一定能把晏府打理好。”

顾笙靠在他的肩上:“我还是有些担心...”

晏辞垂头望向他:“你不相信自己,那你相信我吗?”

顾笙抬起眼看向他,用力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犹豫:“相信!”

“那么为夫相信你一定能管好晏府,夫人信不信为夫的判断?”

顾笙脸上微红,点了点头:“我相信夫君。”

...

自此每日辰时用过早膳过后,就会有嬷嬷来教顾笙学习如何打理内宅,账房会定时将账本拿过来给顾笙过目。

顾笙知道这些事是出嫁前就要学的,奈何他并没有学过这些,所以这段时间学的格外认真。

府上一般的护院和家仆月银是五百到七百文,账房的月钱要高一些,毕竟会识字写字,每个月一两多一些。这些外院人的月银都是由陈管家负责发放,顾笙只用负责后院的丫鬟仆人的月银便好。

顾笙指着府上众人月钱的发放支出,疑惑地问嬷嬷:“这月钱支出是不是有所偏差,为何只记录了前院的月银,后院为何没有?”

嬷嬷与他解释说,这府上的丫鬟小仆这些人是没有月钱的,因为他们不像账房和管事,是晏府雇来的,每月会按时发放月钱。

他们这些人大部分很小的时候便被父母或是人牙子卖进晏府,签了卖身契,一辈子都是晏府的人,主人若是心情好就赏他们几个子,心情不好不赏也是没关系的,但是晏家之前都是每月每人发放二百文,作为零用钱。

顾笙一点一点记着,闲着的时候嬷嬷便退出房,他自己一个人看着账簿,一旁的惜容站着侍奉他。

...

那嬷嬷临近中午时候回了仆人住着的偏院,他们这些下人也只有中午和晚上入睡前有空闲时间聚在一起聊聊天。

偏院里,一群丫鬟小仆正聊着天,之前他们中有人偶尔遇见大公子,每次与其行礼,对方都含笑颔首,跟从前眼神呆滞一脸戾气的样子判若两人,所以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对这位大公子印象极佳。

“对了!我跟你们说,大公子他记得我的名字!”一个新来的小仆忽然兴高采烈地说,“之前我的衣服不是坏了个洞,那天在路上遇到大公子,他看了我一眼,结果第二天陈管家就让我去领了一件新袄子。”

“我也是我也是!”一个小丫鬟跳出来,“我就那天去后院时,陈管家对他说了一遍我叫什么,结果那天他叫我去清扫少夫人的后院,就叫了我的名字!”